云舒白她一眼:“我看这祝温言就是一个浪子,哪有把自己女朋友丢戏楼里的?都收工了也不见他来接一下,这样的男朋友太不靠谱了!你和他成亲,我看没戏!”
柳如梦立刻不高兴了,瞪着她噘嘴说:“乌鸦嘴!不跟你玩了!”
“如梦,有人找。”
柳如梦欢喜的看去,果真是祝温言。
“祝温言…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来戏楼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祝温言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疲倦,他用右手遮住脸有气无力道:“能有啥事呀,我来看看我媳妇儿,看完就走。我媳妇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柳如梦害羞得红了脸,云舒听的起鸡皮疙瘩,环抱双臂靠一边站。
“你爱喝酒,给你一些酒钱,今天发了工钱呢。”柳如梦数了十几个铜钱放祝温言手中,祝温言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柳如梦心疼的问:“你哭什么呀,你别哭。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呀,我一直都在。”
祝温言擦干泪水拉着她双手道:“有你真好,你是除了我叔他们,除了霍岚暮凡,对我第四好的人。如梦,有你真好。”
“傻呀,我是你媳妇儿,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祝温言傻笑着,云舒挽手离去,心里还是有点羡慕他们的,爱情嘛,谁不憧憬。
霍岚同肖璟琛夜里乘船回到了京城,孙暮凡得到了诏狱最新消息,二人都还活着,再过几日潇武就要以阉党的罪名处决二人。
肖王府的书房亮起一盏灯,窗柩上映出几人的修长的影子,祝温言从墙头一跃而下,拎着一份烤鸡和烧酒。
“听霍岚说王爷您爱吃烤鸡,特意给你买了份,您尝尝。”祝温言将烤鸡打开,香气扑鼻,几人都馋了,好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一闻这味道肚儿里的蛔虫就像在啃心肝肚肺似的。
祝温言肚子呱呱叫了起来,他苦笑着,摸了摸肚子。
“我不饿,你们吃吧。”肖璟琛将烤鸡推给三人,三人互看一眼,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吃得那是一个香,都把一旁的肖璟琛给看馋了。
“你们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孙暮凡擦了把油嘴:“实不相瞒,我已经过几天没有吃饭了。我一直在守着诏狱呢,饿死我了。”
肖璟琛揉揉太阳穴:“这样说,你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他冰冷的目光看向祝温言,心里不由得一一惊,眼前这个少年曾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总是带着很阳光的笑容,如今,那笑容不见了。
祝温言停住口,苦笑一声,继续吃,眼泪却涌了就来,他微微低头,困难的将食物咽下去。
霍岚拍拍他肩膀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将酒递给他,他喝了一大口,对肖璟琛挤出一个笑容来。
“这点小事,瞧把你们给难得…男子汉大丈夫什么事不能抗过去。眼前就是要确定,他们二人还活着,明日我就去诏狱,帮你们一探虚实。”
诏狱
潇武同十来个锦衣卫一同来到诏狱,诏狱里正在审罪犯,一个高大的男子袒胸露乳正在鞭击罪犯,罪犯被打的浑身是血,蓬头盖面,发出一丝呻吟。
“大人。”
“大人。”
“集合。”潇武一声令下,所有诏狱的监工立刻规矩站成一排,锦衣卫站成一排。
潇武看了眼锦衣卫,目光落在一个青年才俊身上,停在他跟前,握住他肩膀问道:“报上名来。”
那才俊浑身一抖,低头抱拳道:“北镇扶司,小旗,银川蒋子衿。”
“蒋子衿,是新人吧。颜大人的麾下?”
“回大人,颜大人是我恩师。”
“喔?恩师,那就得为我北镇抚司卖命了。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我抓了两个重要的罪犯,谭义谋,钟子笑,他们二人的称号你们一定也听过的。当年温家叛变,下令杀温家满门,是我心软放了他们三人,同钟子笑,谭义谋立下誓言,不得踏入京城。如今他们违背誓言,我就要杀了他们!他们二人就是诱饵,我要抓温家遗子,将他们温家人都杀干净!”
蒋子衿心里一沉,谭义谋,钟子笑,他们二人可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
“蒋子衿,你就负责他们二人的安全,计划完成后,给你升总旗!”
“谢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务!”
潇武挽手,温将军,你安息吧,很快你的儿子也会下来陪你了。
月色清冷,勾月上了枝头。
清晨一大早肖璟琛就带着礼物拜访潇武府上了。
“王爷来了,有失远迎,赎罪啊。”潇武迎了出来。
“舅舅,您这样说就见外了。”
“好侄儿,进屋里说。你咋回京城了?不是说你去江苏了吗?”潇武将肖璟琛引进大厅。
“我这不是有事回京城嘛,舅舅,听说,您抓了两个江湖侠客?是何人,说来我听听。”
“王爷请用茶。”
潇武顺了顺胡子捧着肚子咧嘴笑着说:“给你点提示,你猜猜看!是你父亲那一辈的江湖高手。”
肖璟琛假装深思,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敲击桌面:“这样说…我父亲那一辈的江湖高手就只有三位。我师父,还有谭子笑,钟义谋了。“
潇武哈哈大笑指了指他:“你小子就是记性好。当年他们二人可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我一直甘拜下风,好不服气呢。如今还不是落入我的手中了!”
“那舅舅要怎么处置他们二人呢?”肖璟琛嘴角带上淡淡微笑问。
潇武凑近他小声回复:“我要杀了温家那小子。”
肖璟琛苦笑:“舅舅,我想进诏狱见他们二人,可否行个方便?自然,是久仰他们二人的大名,想一睹他们的真容。”
潇武捧腹大笑:“不急嘛,先用早膳,用完早膳我们再一起去诏狱。这空着肚子进诏狱看囚犯不好吧。”
“听舅舅的。”
肖璟琛一笑,转动玉扳指,心里在琢磨这潇武到底在卖什么药,这二人又到底是死是活,这又会不会是他布的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