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就送呗。哪有这么多理由呀!”
“祝温言,以后你还会来看我吗?”
“为什么这样问?”
“我怕…过几日你就把我忘了,就不来看我了。”
祝温言笑了:“是呀,我也怕你把我忘了。”
“不会的,我是不会忘了祝温言的,一辈子都会记得。”
“我哪值得你记一辈子。”
柳如梦紧紧握住手中的花,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她停住脚步,祝温言回头:“累了?那就歇歇。”
柳如梦紧握拳头,上前认真的看着他俊朗的脸,祝温言脸一红,饶头问:“你这是做甚?”
柳如梦咬咬牙,抓住他的胳膊,抓得他发疼。
“祝温言,你想和我在一起吗?是那种永远在一起的,不离不弃的,在一起。”柳如梦带着哭腔问他。
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的眸子中,此时的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祝温言脑子发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明亮的眸子。
她在向我表白?不是吧,我被喜欢的姑娘表白了,我要怎么回答呢?霍岚呢,霍岚呢?
他木纳的看了看周围,没有霍岚。
“你到底想不想?”柳如梦掐了他一把,祝温言疼的哎呦一声,柳如梦紧紧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我…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给你不了你幸福。”
“所以,你不愿意。”柳如梦眼中涌了出来泪水。
“不是我不愿意…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祝温言赶忙解释。
“我不怕,我可以赚钱养你。”柳如梦笑了出来。
祝温言心疼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心里暖暖的,轻轻抱住她,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祝温言,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想啊。那我们好好在一起,如梦,谢谢你。”祝温言的泪水湿了眼眶。
柳如梦紧紧将他抱住,二人激动得哭成一团。
“我有两个叔叔,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走。”祝温言擦干泪水,拉着柳如梦兴冲冲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门上了锁,竹竿叔和球叔都不在。一种不好的预感上头,柳如梦问:“叔叔们是不是出门喝酒去了?”
“不会呀,我们家向来不爱出门上锁的…他们出事了…。”祝温言心里很不安,二人坐下屋檐下说起了以前的事。
“我是我两个叔叔捡来的,两个叔叔就是我的父母。他们可疼我了,好吃好喝的都给我,家里虽然穷,可从不会亏待我。”
柳如梦轻轻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两位叔叔。”
:球叔,竹竿叔,你们到底去哪里了。
小雨淅淅沥沥,京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
光明寺
祝温言昨夜一宿没有睡,他很早就起床练功了,心里一直担心着球叔和竹竿叔,怎么想都想不通二人为何不打招呼就离开了,而且昨儿还一起吃席来着,定是什么急事,才没能告诉我。
可有是什么急事会让他们不告而别呢,他们又会去哪里呢。
霍岚绑着束带,打个哈切,扭着腰问:“今儿怎么起这么早。有了媳妇儿就如此勤快呀!”
祝温言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把腿从栏杆上提到了脖子上,他的平衡感很好,这样有难度的动作他可以做到丝毫不动摇,想必他从小就是练功长大的。
“温言。”霍岚正要问什么,祝温言懒懒道:“叫大哥。”
“大哥大哥。你说球叔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我也在想,定是急事,才没来得及告诉我。可是…到底是何等急事,真是想不通…。”他胡乱的抓了把头发,孙暮凡小跑来,手里拿着点心,递给二人。
霍岚鼻子灵,一下子就闻出来了这是苏州的桂花糕。
“苏州的桂花糕。”霍岚拿了一块在手中,这个问道他之所以如此熟悉是因为这个味道曾经是他的童年,以前霍问钰小时候特别爱吃,父亲都会特意托人从江苏买来。自己每次也都会分上一块。
霍岚一想到霍问钰被自己卖进了青楼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瘆人。
孙暮凡好奇的看着他:“二哥,你怎么不吃?这是潇武大人从苏州带给我小弟弟的,我顺便也拿了些来。大哥,你也尝尝。”
祝温言没有心思吃,叉腰站一边皱眉踱步。
霍岚盯着手中的桂花糕出神,潇武昨日一直盯着我们看,我和温言和他都不熟,暮凡他认识,没必要盯着看。那么他盯的就是竹竿叔和球叔。
他们二人又神密的消失了,会不会和潇武有关系呢?
“温言,球叔和潇武认识吗?”
祝温言皱眉看着他:“潇武?锦衣卫总统?以前有听球叔提起过,说是年轻时,他们三都是江湖里的高手,倒是没有说有过节。咋了?有线索。”
霍岚摸出腰间衣带的钥匙,拿在祝温言面前道:“回家看看。”
祝温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越看这钥匙就越强烈,仿佛这把钥匙会揭开一个故事的谜底。
小雨一直没有停,落日时分,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孤雁穿过云海,打落的花瓣陷入了泥土中。
庭院里的花瓣落了一地,夕阳映红三个少年俊美的脸庞,将他们身影拉得笔直。
霍岚向竹林看去,以前同温言和小虎在竹林里练箭,周瑶躲一边看,小虎和温言总是拌嘴打闹。那些情景都历历在目,可是小虎丢了,周瑶也离去了。
花开花落又几时呢。
祝温言将门锁砸开,家里很整洁,被子都是叠好的,那他们走的时候并不着急。
孙暮凡点燃蜡烛,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你看看,这钥匙能开什么。”霍岚将钥匙递给他,祝温言仔细看了一遍钥匙,这是一把特别的钥匙,不是门锁钥匙。
“竹竿叔和球叔有没有什么很宝贵的东西?”霍岚问。
祝温言想了想,来到球叔房间将衣柜底的木板给取了下来,从底部,拿出一只铁盒子。
“这是他们藏钱的地方。只不过这盒子,我是第一次见。”祝温言将铁盒子放蜡烛下端详起了铁盒子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