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小爷我了…我的腰…我的跨…。”祝温言缓缓抬头,柳如梦,云舒二人面无表情的拿着凳子向他靠近。
祝温言哭笑不得,还未等他说话,就被柳如梦的凳子给砸了过来,鼻血四溢,他摊地仰面,两眼金星。
三人被绑了起来,云舒跑去报关。
祝温言脑子里想着如何开脱,这两二货,肯定有人保,我若是真被官府抓走了,没人保我,那就麻烦了。
“如梦姑娘,其实,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祝温言笑着说。
柳如梦挽手道:“躲在屋顶偷窥,还说不是一路人?”
“你看嘛,他们是有钱的公子哥,我就是一穷酸娃,算什么一路人。我是听见你喊救命,我才来救你们的,这不,一上屋顶,屋顶不结实,就塌了嘛。我真是来救你们的。”祝温言一脸真诚,柳如梦歪头看着他,确实同他们二人不一样,可不能将好人给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要上屋顶?不能从正门进吗?”
“我势单力薄,从屋顶进才有机会偷袭嘛,我可爱听你唱戏了,真的,你唱戏唱的可好可好了,我特别爱听。人不仅漂亮,唱戏又好听!”
柳如梦心里乐开了花,仔细一瞧,这少年长得还挺俊的,特别是笑起来,眉眼一收,可真迷人。
“那你喜欢听我唱什么戏?”
祝温言没有多想脱口而出:“《牡丹亭》唱的可好了!”
柳如梦心里再次乐开了花,《牡丹亭》是自己最擅长唱的,这少年果真是自己的粉丝。
“那…你觉得我还有哪些唱的好?”
祝温言眉头一皱,这丫头真的是难搞啊,出名戏曲的还有哪些?快快快,救命啊。
“喔,还有…这《紫钗记》我觉得你唱的也是一流!顶呱呱!”
“就是他们三人!耍流氓!”云舒带着铺头赶来,三人被松绑,祝温言拉着柳如梦的手说:“好妹妹,我可是你的粉丝,我们的误会不是解开了吗?快,帮我说说情!”
柳如梦脸一红,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云舒忙问:“如梦?他不是同伙吗?他可趴在屋顶上偷看呢!”
“这位妹妹,我是来救你们的,不是来偷看你们的!真的我发誓!”祝温言义正言辞的竖起了三只指头。
柳如梦看着他喃喃道:“真是不知廉耻…铺头大哥,是这二人,对我们耍流氓的!”
铺头看着被打得昏厥的二人,心里暗自琢磨写,到底谁是流氓。
“你们二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祝温言一屁股坐凳子上,摸着脸上的伤,心里想着可真倒霉,本来想来个英雄救美的,倒打一耙,还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
柳如梦拿着药递给祝温言,祝温言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是呀,你不是我的粉丝吗?我当然要好好保护我的粉丝了。你家在哪里?天晚了,你拿着药快回家吧。”
祝温言不好意思的接过药,绕头道:“谢谢你…这…。”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如梦,柳如梦俯身用手绢擦去他脸上的血迹笑着说:“快回家吧。”
祝温言心跳加速,浑身一热,细汗从额头冒出,支支吾吾道:“谢谢…这…还是我自己擦吧。”
祝温言拿走柳如梦手中的手绢,绕开她身子,跛脚要离去,他心里痒痒的,耳边还萦绕着柳如梦身上水粉的香味。他蓦然回头,昏暗的灯光下,她正对着铜镜梳头,明媚妖娆,秀靥艳比花娇。
柳如梦从镜中看着他,缓缓回头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淡淡的烛火中映着她如花容颜,脸上微带淡妆,小脸红润。
祝温言默默收回目光,转头离去,柳如梦也扭过头。
云舒在收拾地板,嘴里不乐意的在嘟嚷着。
祝温言突然回头,柳如梦也回头,二人莫名的互看着,一言不发,却都红了脸。
“以后还能来听你唱的戏吗?”祝温言问。
柳如梦轻笑:“戏楼一直都在,我也一直在,怎么就不能来了?”
祝温言感觉自己说的话太傻了,绕头走了几步,又愣了一下,将手绢叠好,大步离去了。
身影消失了,柳如梦又探出头去看,忍不住笑了。
云舒生气道:“你还笑,本姑娘都被轻薄了,你还笑。”
“我在笑那个少年,谁笑你了。”
云舒纳闷道:“你刚才对那少年可温柔了,不像对李尽欢,你对他冷冷的。对他却很好,这是为什么?”
柳如梦仔细一想:“可能是眼缘吧。”
“这李尽欢长得也不错,对你又好,也喜欢听你唱戏,怎么滴和你就没有眼缘了?真是奇怪…。”
柳如梦没有说话,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祝温言提着酒回到光明寺,静悄悄的,月亮在枝头。
他小心翼翼躺回床上,浑身还发疼,他脑子里都是和柳如梦说话的场景。
皎洁的月光洒在地板上,他回忆起柳如梦唱戏的身段忍不住笑出了声,霍岚小声道:“闭嘴,吵到我了。”
祝温言搂住霍岚小声道:“霍岚,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霍岚才懒得理他,没有回复他,祝温言平躺着,小心翼翼的拿出手绢,仔细端详后,叠好了放枕头旁。
那晚,柳如梦梦见了祝温言,梦见他来听自己唱戏,还送了自己一只特别漂亮的花篮。她很高兴,他说要和自己在一起,他举着酒壶,红了脸。她从梦中醒来时,笑开了花。
光明寺
三人一起练剑,祝温言心不在这里,心不在焉的被霍岚赢了好几个回合,慧空师父盘腿观察着他,白须垂在嘴边,无聊的吹了口气。
“好了好了,别打了,这小心今儿心思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