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彪眉头一拧,沉声喝道:“你们两个,重复我刚才的命令。xwdsc.”他一脸严肃,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硬气。
两人立刻并脚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命令,让一旁的徐青有些莫名其妙,吃顿饭而已,用得着下达封口令吗?
黄建彪在两人重复完命令后一挥手:“王海啸留下,海超回去。”说完转过身来,对徐青露出个笑脸,招呼道:“来,咱们进去坐,知道你要来我特意让老婆做了一桌拿手好菜,大家就当自己家里,不用客气。”
徐青对一旁的中年女人笑了笑道:“那我今天就敞开肚皮尝尝嫂子的好菜,到时候吃相不好看别见怪啊!”
中年女人落落大方的笑了笑道:“哪里会,我还要多谢小徐将军救了老黄,快进去坐。”
王巢一手拎着一个大铁皮箱,低声说道:“主人,老奴就不进去了。”
这话出口,除了徐青以外所有人都对他行起了注目礼,这是哪门子礼节?
徐青尴尬一笑道:“没办法,我一个远房亲戚,中过一次奖,脑子就不大好使了。”
黄建彪眉头微蹙道:“有的东西来得太容易也不好,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反而是个祸害。”他真以为王巢说话神神叨叨的是中奖后引发的精神疾病,都这把年纪了也是可怜。
徐青挠了挠头道:“我说的中奖其实是中风,那玩意跟中奖的几率也差不多,在我身边也许还能想到治疗的法子,就让他站在外面得了。”
黄建彪这才理会到了意思,联想到这位小徐将军神奇的医术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他笑了笑道:“不行,来者是客,一起进去。”
徐青也没有再坚持,对王巢打了个手势说道:“拎着东西一起进来,多少吃点喝点。”说完牵着江思雨的小手径直向院子里走去。
脚刚踏进院子门就听到一阵铁链哗嚓响,两条壮硕的黑大丹冲了过来,但它们都被两指粗的铁链子锁在桩子上,一个呼冲反而把巨大的身子拉了个趔趄。
黄建彪脸色一沉,对着两条大狗喝道:“滚一边去,吓着了客人小心老子扒了你们的皮。”这两条黑大丹是他一位战友花了大力气从藏传密宗一位高僧处讨来的,那位高僧豢养了各种犬,据说他养犬不分国籍血统,只要有灵性就行,也被人尊称为灵犬大师,最奇的是这两条狗还有吃素的。
两条黑大丹对黄建彪相当敬畏,一声喝骂就乖乖掉头走到了一旁趴下,两只耳朵耷拉着,抬头望着一行人走进院子。
徐青是爱狗的,他见到这两条牛犊子似的黑大丹不禁停下来多看了几眼,嘴里啧啧赞道:“好狗,这家伙长得猛啊!只怕一顿要吃掉不少肉吧?”
黄建彪微微一笑道:“你猜错了,这俩犊子一顿啃掉十几斤大白菜倒是真的,哈哈哈!”
笑声未落,两条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黑大丹呼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前爪往前地上一撑嘴里发出一阵怒吼,噔噔!两条大狗张开血盆大口风一般呼哨冲向院门,套在脖子上的铁链竟然被它们巨大的前扑力道生生扯断。
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不知进退就该敲
两条吃素黑大丹同时发飙,它们都是灵犬大师精心挑选的灵犬,看家护院绝对是大材小用,王巢身上的味儿瞒得过普通人却瞒不过灵犬的鼻子,它们腾身扑纵张牙舞爪直取老僵尸脖颈。
“畜生!”黄建彪一声暴喝,一个箭步冲上两条飞扑过去的大狗,伸手一捞只抓住了几条狗尾巴毛,此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嗷呜!黑大丹张嘴足有尺半宽,眼瞅着锐利的犬牙就要洞穿王巢脖子,只见他不慌不忙抬手挥动两口铁皮大箱,呼呼!两口沉重的铁皮箱好似风轮般一扫,砰砰两声把两条百斤重的黑大丹扫飞出去。
嗷嗷两条黑大丹被扫开数米开外,身子嘭嘭两声撞在了院墙上,强横无比的冲击力传递到墙面,居然把青砖院墙撞塌了半边。
王巢双手一垂,若无其事的拎着箱子走到了徐青身旁,一脸歉意的低头说道:“对不起主人,黑狗太凶,老奴不得已……”
徐青咧了咧嘴,抬手就是一记暴栗敲在了王巢脑门上,这老小子就是来添乱的,反正他一身皮糙肉厚的,被狗啃几口就当是蚊子咬了,犯得着把两条狗砸飞么?砸狗也算了,还倒了一面墙,真怀疑他是存心的。
王巢受了一记暴栗,把头往前伸了伸,摆出一副任敲打的架势,徐青弯个指圈把手一抬腕子却被一只从旁伸手的巴掌攥住。
“老弟,是那两条畜生发狂,砸死了活该,换做别人只怕连命都丢了,真看不出来你身边倒是藏龙卧虎啊!”黄建彪单手攥住徐青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一派严肃,他哪里知道砸飞灵犬的是个千年尸王,可怜两条忠犬被砸得半死不活的还要背黑锅。
徐青叹了口气,放下了手臂,苦笑着说道:“可惜了两条好狗,还有那墙!”他心里知道两条忠犬是无辜,但嘴上却不能摆明了说出来,只能冲王巢翻了几个白眼。
黄建彪笑道:“一堵不结实的破墙算得什么,我还得感谢这位老叔帮我拆了,要不然哪天砸到了人就不好咯!别理会了,有人收拾,咱们进去吃饭!”
徐青瞟了一眼躺在塌墙下的黑大丹,摇头暗叹一声可惜,就在这时两条大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它们打横拍在墙上居然没有丧命,只不过走起路来偏偏倒。
“还好狗没事儿!”徐青暗松了口气,转头对王巢沉喝道:“跟紧了,要是狗再咬你就乖乖站着,反正也咬不坏,懂么?”
王巢点了点头,弱弱的说道:“是的主人,老奴记下了。”他这里说得挺自然,但听在身旁人耳中就不自然了,就连江思雨都忍不住暗暗掐了徐青几把,这货成了典型的乒长工地主老财,还是不懂尊老爱幼特没良心的那款。
外表是最容易迷惑人的,世人看的就是个光鲜皮囊,全凭主观臆断,古人云,知人善察,难眩以伪,就是讲的这个道理了。
王巢是头一怒尸骸堆如山的旱魃,但偏生得一副低眉顺目的瘦弱老人模样,让人感情的天平很自然的会往他身上倾斜,徐青索性也懒得解释什么,自顾自快步朝房门走了过去。
酒菜早已经准备妥当,黄建彪老婆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酒是用的三十年国窖,这一顿有两道特色菜,酸菜蚂蚁和清蒸竹鼠,特别是那肥嘟嘟的竹鼠肉质鲜嫩,滑爽适口,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王巢倒是上了桌,但他就是个陪衬,除了硬着头皮啃了两块猪血饼其它菜压根就没有动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思雨突然想起手机还处在关闭状态,她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手机开机,没想到立刻就唱起歌来。
接通电话,话筒中传出一个满带磁性的男声:“江局长,我是武魂特战队总参任兵,请你马上叫姓徐的接电话。”江思雨皱了皱鼻子,把手机递给了正抱着一只竹鼠啃嘴的徐青,还挑眉递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任兵!”
徐青单手抓着竹鼠啃着,另一只手接过手机凑到耳边,,含糊说道:“头儿,介绍你一道吃食,清蒸竹鼠,太好吃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突然传出一声沉喝:“吃你一脸,你知不知道一个村子三百多人永远闭上了嘴,亏你小子还有心情吃,你现在人在哪里?”
徐青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三百多人永远闭上了嘴?这不是说三百多条人命?啪!手中啃了半拉的竹鼠掉在了桌上,听到这个消息就是再好的美味也吃不下了。
“我现在滨海市军分区大院黄司令家吃饭,头儿,你说死了几百人倒是怎么回事儿?”徐青脸上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能造成这种大规模死亡又急着找他的只有一种可能,难道是尸毒?
电话那头传来两声咬牙的脆响,紧接着是一声沉喝:“你小子等着,敢跑开半步小心哥削你!”嘟……电话挂断,徐青长舒了一口大气。
酒菜飘香,饭桌旁的气氛却变得异常沉重起来,刚才徐青那一句死几百人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几人胸口,老僵尸王巢除外,他筷子上夹着一块暗红色的猪血饼旁若无人的放进嘴里嚼着,咀嚼声格外刺耳。
徐青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这饭怕是吃不成了,出了点状况。”
黄建彪点头道:“非常人行非常事,多就不说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随时知会一声。”
“嗯!”徐青点了点头,猛不丁见到王巢在大嚼猪血饼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刺眼,抬手就是一记暴栗敲在他头上,咚!这一记敲得极重,直接把他嘴里的饼渣敲得喷了出来。
“麻痹的,就知道吃,跟哥去外面呆着!”徐青一声喝骂,这次没有人同情这个被敲的老头了,出了这种大事亏他还能吃得下去,该敲!
王巢若无其事的抹了把嘴,伸手就要去拎地上的铁皮箱子,冷不防脑门上又挨了一记,耳边传来一声沉喝:“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破铜烂铁,就放这里了,跟老子出去!”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龙虎养尸窟
十分钟,一架直升机盘旋在了军分区大院上空,舱门内直接撂下来一根长绳,啪嗒一声落在徐青面前,绳子上还打了一溜的疙瘩节。
“老大,时间紧迫,头儿叫你抓着绳子爬上来……”机舱内探出一个喇叭,神行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马上缩了回去。
徐青望了一眼身旁的王巢,低声说道:“爬这个没问题吧?”
王巢点头道:“没问题,这种能飞的鸡老奴以前跳过一回。”老僵尸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家坐飞机他跳过飞机,还是不带降落伞的那种。..
徐青咧了咧嘴,伸手一把拉住了绳子,引体向上几个忽闪,手掌交叠攀爬,身体疾速上升,转眼间就上去了十数米,最奇的是垂下的长绳被他驯服得纹丝不动,仿佛成了竖立在飞机与地面之间的一根笔直的金属杆子,爬上去毫不费力。
待到徐青顺利爬入机舱后地上的王巢才开始依样画葫芦抓着绳子往上攀爬,他爬绳的速度堪称神速,徐青才刚坐稳屁股他就钻进了机舱,就连坐在里面的神行都吓了一跳,别人不认识这位他可认得,王屠岭地下溶洞中见过,绝对是惹不起的主儿。
任兵就坐在一旁,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或许他仅仅就是为了感受一下味道,有时候烟是不用真抽的,纯粹是为了保留一个呼吸的习惯而已,中毒事件发生后他就乘飞机赶来了滨海市,但一直没有徐青的消息,直到今天才等到江思雨开机,如果再晚几小时说不定他就先赶去事发地了。..
“青子,跟在你背后的是谁?”任兵伸手摘下嘴上的香烟,用烟蒂指了指撅着屁股找座位的王巢,这个瘦老头手底下的功夫相当硬扎,就凭这手爬绳的功夫在武魂战队中也不是庸手。
徐青说道:“一个有本事的老头,他解毒的本事比我还强,找他来或许能派上用场,你放心,绝对信得过。”
嗯!任兵点头应了一声,面色严肃的望着徐青说道:“这次事件来得太突然,一个村子几百号人就这么没了,咱们过去一定不能麻痹大意。”
徐青皱眉道:“头儿,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哪里的村子死人,都是中了尸毒么?”
任兵点头道:“龙虎山的一个小村子,叫甄家村,全村人只剩下两名外出未归的幸亏者,进入村子的医疗队均不同程度的感染上了尸毒,现在没人敢靠紧村子,这次的尸毒比上次要厉害多了,从中毒到死亡的时间极短,我们现在先赶去医院……”
徐青诧异道:“为什么去医院?你不是说事发地点在甄家村吗?”
任兵点头道:“有几名中毒较轻的患者在潭市中心医院,先让你尝试一下能不能帮他们解毒,这次出现的尸毒跟上次明显不同,毒发的时间很短,没有把握不能去甄家村冒险,懂么?”他的意思很明确,让徐青先确定能否对付这种新型尸毒后才去事发地点,这样要稳妥一些。
夜幕初临,甄家村内一片死寂,数百具尸体无人收敛,就这样静静摆放在村子中央的一块空地上,在没找到遏制病毒扩散的方法之前暂时只能这样做,这里的每一具尸体抬去外面很可能就是一枚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炸弹,没有人能担负起这份责任。
就在离摆放尸体空地南面不足百米处就是那两口古井,井口被两块厚重的石板盖上,两口井是导致这次中毒事件的源头,井水已经取样,这里暂时封闭。
咚!其中一口井盖发出一声闷响,好像是井内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盖住井口的石板,嘭!石板被一股向上的怪力直接掀开,从里面探出来一只长满白毛的手掌,紧接着一个大脑袋从井口探出,是毛僵木魁。
嘭!另一个井口上的石板盖也被掀开,一具铜甲尸从井口直挺挺的跳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直到二十具铜甲尸全部汇齐。
庄艳娥同毛僵木魁是走的另一处井口跳了出来,它们在水下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机会来了。
从王屠岭地下暗渠出来后为了避免暴露行踪这群僵尸一直都是走的水路,几经辗转竟然来到了这两口相连的古井下方,这里的井水原本甘甜清澈,但里面泡了几十具剧毒无比的僵尸后就变成了两口毒井,甄家村的村民们饮用了饱含尸毒的井水才会毒发身亡。
甄家村喜欢在清晨去古井中打水饮用的习俗也是导致悲剧发生的直接原因。庄艳娥原本的目地是想毒杀一部分村民从而引起恐慌,这样就让蛰伏井水中的僵尸有了离开的机会,然后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潜入龙虎宗。
村民们的死亡让甄家村短时间内成了一处充满死气的凶地,二十具铜甲尸一字排开站在古井旁,它们的对面站着庄艳娥和木魁。
庄艳娥抬起手腕轻轻摇动魂铃,对木魁发出一阵低低碎言语,大块头毛僵立刻带领二十具铜甲尸潜入了村子,它们要为最后进攻龙虎宗做一些准备工作,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也聊胜于无吧!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木魁领着一众铜甲尸返回,它们身上都穿上了各种不合身的衣衫,红底裤穿在长裤外的有,甚至有两具铜甲尸把女人的罩子戴在了腰上,敢情这玩意还能做腰带使的?二十具铜甲尸打扮得不伦不类,但话说回来,这样打扮起来还真就像个人了,至少看背影不会引起怀疑。
这都是庄艳娥的主意,要想攻占根深蒂固的龙虎宗第一步就要占领养尸窟,据张崇山留下的一张地图上显示,龙虎宗一共有三处养尸窟,根据炼尸等级高低有着很严格的区分,只要出其不意杀死这三处的守卫就等于夺下了龙虎宗最强悍的战力,八百尸兵!
龙虎宗号称有八百尸兵,其中最恐怖的反而不是那些数量稀少的高等尸兵,恰恰是那些悍不畏死的低等尸兵,它们数量占了所有尸兵总数的七成,只要身上带着威力足够大的杀伤性武器就是一群无所畏惧的死士,只要夺下三处养尸窟龙虎宗就要改姓庄了。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獬豸峰刀客
仙水岩有一处奇峰,獬豸峰,这里人迹罕至,虽已远离崖墓群,但又有一角与崖墓群相连,整座山峰状如一头昂首挺胸的独角巨兽,人们把它称为传说中识断善恶,明辨是非的神兽獬豸。
獬豸峰曾经流传着一个传说,很久以前有位姓史的忠良之后偕家人妻小流亡,奸臣派兵追杀,无奈逃到了这座奇峰上,面对前方云雾缭绕的悬崖,身后是虎狼一般的追兵,他仰天长叹道:“此峰如獬豸,人间无公道,罢了!今日便死于这獬豸峰下!”
话音既落,姓史的忠良之后双眼一闭便欲投崖自尽,不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惨嚎声,睁眼转头一看,只见一位白衣男子手持利剑与追兵厮杀,男子身形飘忽长剑溅血,手下无一合之将,不消盏茶光景就把百余名狼虎般的追兵尽诛于剑下,背对史家众人迎风而立,宛若剑仙般的人物。
史家人伏地就拜,待到他们抬起头时,白衣人已经化风而去,只远远留下一句话:“獬豸诛邪,正道长存……”从那以后獬豸显灵的传说就在这里传开了,偶尔还有那些真正遭了冤屈的苦主不辞艰险跑来獬豸峰焚香祷告,只求獬豸显灵为他们讨回公道,听说真个灵验了几回,从此这里便越传越神,成了一方神话般的所在。
后有人传说那位姓史的忠良之后就是史可法后人,关于獬豸显灵的事迹也是由这家人最早传开,不仅如此他们还出资在遇到白衣人的地方修筑了一座獬豸雕像,几百年风雨过去,依然矗立在山峰旁,雕像面前的麻石大香案内早已没有了香灰和供果,但却异常干净,看样子时常有人来打扫清理。
呼!一个小黑点从獬豸峰酷似兽角的尖端慢慢拉伸出来,居然是一条人影,那人影在酷似兽角的突出岩石上几个闪纵,转眼间已经到了雕像旁,这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是夏日炎炎,他还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衣裤,上身披着一件驼毛坎肩,满头乌黑的寸发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手上还拎着一根三尺过的黑尺。
年轻人上前望了一眼麻石香案,迅速转头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人踪,他快步走到香案左角,弯腰把黑尺放在一旁,伸手揭起了一块石板,露出来一个黑乎乎方坑,探手进去摸索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怪了,怎么没人送饭?连水都没有?”年轻人一脸郁闷的喃喃自语了两句,提起石板盖上,以往这个时候村里人早就把水和两天的吃食送来了,还有烟!
“不用等了,甄家村的人以后都不会来了!”一个淡淡的男声从年轻人身后传来,他伸手一把抓起黑尺腾身站起,目光循声一扫,看到左前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男人双手抱胸,左肩头斜伸出一截漆黑的手柄,这分明是一把长刀。
年轻人目光一凛,手腕微侧,黑尺平伸打横,呈一条水平直线,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说话时另一只手掌虚扣在了黑尺末端。
男人抱着膀子上前两步,叹了口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甄嘉乐对吧?”
年轻人眼中精光闪动,脚下往前错了半步,双掌各持黑尺一端,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说,否则别怪我动手了。”
“呦呵!”男人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弯弧,放下抱着的手臂,左手蓦然往上一抬,嘴角上多了一根点着的香烟,垂臂、抬手、掏烟、点着,四个动作一气呵成,甄嘉乐只看到了前三个动作,就是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点着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