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仿佛不知疲倦般挥掌猛拍,把周边能见的所有东西全部轰碎,有好几座用青石搭建成的平房被刚猛绝伦的掌力直接轰成了一堆石砾,房子里的主人无一幸免,全都在他动手拆房子前被黑白无常杀死,拆掉几座无主的老房子根本不算什么。525txt.
内心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徐青疾拍不停的手掌也随之停了下来,就在他准备查看一下腿伤时,忽听得身前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杀!”
话音未落,黑无常的链子枪好似毒龙般刺向徐青胸膛,他就是个听命行事的提线木偶,一个简单的杀字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杀死眼前的年轻人。
徐青反应奇快,反掌虎口张开抓向枪身,这支该死的短枪的确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手指刚触碰到冰冷的枪身,一条白影从左侧飘飞而至,两只利爪带着锐风直袭他周身要害,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断喝:“老大,接剑!”
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人伤苍穹冷
嗖!一柄带鞘的长剑挟着风声射向徐青后背,剑柄正对着他腰上脊梁骨,这一掷无论力道准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还另加一个快字,没等黑白无常运过神来剑柄已经被他反手握住,斜下轻轻一抖皮鞘落地,一溜冰冷的寒芒在夜色中明暗闪动,宛如华丽迎魂的冷焰。
纯钧剑在手,徐青只觉心头蓦然一定,此时黑无常一振链子枪直点向他的喉结,这家伙是个死脑筋,得了命令就要不顾一切完成。
白无常身形一飘,想看清楚他背后握的是一把什么剑,下一秒剑已经送到了眼前,徐青不用才长剑,并不代表他不会用长剑,纯钧剑在手就是当成棍棒劈扫也比短剑要趁手,更何况它的锋芒绝不逊色于龙渊和鸿鸣,扫出时不带半点风声,悄无声息勾魂夺魄,这才是真正的宝剑。
第一次用纯钧剑对敌徐青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剑入手中犹如臂使,刚才那一通疯魔般的疏泄已经耗尽了他太多体力,略缓下来才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痛,该死的黑无常抽冷子在他腿上留下了好几个血窟窿,心头暗骂,麻痹的,幸亏哥不是尿脬做的,一扎就破,对了,扎不破为什么不赌上一泼?心念动,剑先动,纯钧剑化作一道月牙形光弧横扫向白无常头颈。
白无常似乎知道厉害,抽身往后疾退,黑无常双肩一抖,链子枪有如银蛇亮齿般点向徐青左胸,枪尖未到气劲先至,挟着一股森冷如冰的杀气直扑胸前,隐隐有穿胸而过的趋势,如不变招防守势必被扎个透心凉。|
“来得好!”徐青冷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去势不变,速度反而激增了数倍,迫得白无常双爪护颈抽身暴退,冷冽的剑锋触到他护身罡气稍稍一滞,旋即如利刃入腐般切入三分,就在这电光火闪的瞬间,枪尖已刺到护身罡气,同样微微停滞……
咔嗤——
一声蚕豆在热锅中爆开的轻响传出,白无常挡在脖颈前的双爪迸射出一溜殷红的血光,眼中闪动着一抹难以置信的神采。
咯嚓!
白无常双爪被齐腕削断,就连他下巴也被剑锋威势削掉了一块,下一秒,鲜血才从断腕处放肆喷溅出来,腾起的细密血珠好像喷泉般冲起半尺,模糊了他的双眼。
黑无常牙关紧咬,卯足了劲把枪身往前递送,枪尖已经刺穿了护身罡气扎在了徐青左胸,但他明显感觉到了一层阻力,不管他怎么用力始终没办法再把枪身递进毫厘。
“黑崽子,哥的皮儿够紧实吧?”徐青望着一脸诧异的黑无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手臂折转一道光影闪向黑无常面门,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犹如一场生死豪赌,胜者生存,败者溅血纳命。
“呀!”黑无常一声怪叫,把头往下猛的一缩,速度比乌龟缩颈还要快了数倍,瞬闪即逝的剑光贴着他顶门掠过,带起一蓬血雨,古武者之间的搏杀容不得半点失神,因为没有谁会放过稍纵即逝的取胜时机。
“呀呀!”黑无常惊叫一声,顺势一个懒驴连环滚溜开数尺,把手中的链子枪远远抛开,白无常强忍着断腕之痛腾身往后一个空翻,洒下一蓬血雨,从嗓子眼里蹦出一个颤音:“快走!”
黑无常翻身站起,满头鲜血形如厉鬼,他顾不得擦拭脸上的鲜血,一个箭步冲到白无常落地的位置,伸手一把架住白无常胳膊肘飞身疾遁。
徐青双手紧握剑柄,身形一挫人已凌空跃起,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惊鸿射向黑无常后背,这厮手上架着个人速度大大减缓,只要手上加把力气就能把黑白无常斩于剑下,对付这种穷凶极恶的武者手下绝容不得半点情面。
黑无常一切行动都听白无常指挥,他最后听到的命令就是快走,现在就是有人用几头牛拉住他也不会回去,只顾架着白无常加快速度朝出口方向逃遁,浑不理会身后剑光临体,这就是超能增功仪所产生的副作用之一,他在接到命令后完全丧失了主观判断,空有一身傲视天下的半圣境修为,脑袋却简单得像个实心棒槌。
白无常双腕齐断,脑中一片混沌,忽听得身后破空声响才慢慢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倏然僵滞,一条炫目的匹练宛若游龙般疾射而至,瞬间贯穿了黑无常后背,疾速前行的身躯蓦然一顿……
白无常当机立断,肩膀一抖甩开黑无常手臂,提劲闪身朝出口方向飞纵,此时此刻他已经管不得他人死活,只顾逃命要紧,一边飞纵奔命一边仰头发出两声长啸,尖锐如鹰枭般戾啸穿透夜幕,在整个陆家内门上空回荡……
纯钧剑贯穿黑无常背心,剑尖从他前胸透出,徐青手持剑柄眉头微微一皱,这一剑简单得让人意外,这家伙不闪不避,结结实实被戳了个透心凉,跟刚才的狠辣嗜杀判若两人……思忖间只觉手中长剑一阵剧颤,剑尖已经被濒死的黑无常一把攥住。
徐青心头一惊,屈肘猛的把剑回抽,顺势飞起一脚踢向黑无常后背,咔嚓!一阵让人牙酸的骨折声,脚底板深陷背部三分,骨头断了不知多少根,黑无常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死死攥紧了胸前的剑尖,他回过头来龇牙一笑,张口喷出一股暗红色的鲜血。
咯咯——黑无常嗓子眼里发出两声闷响,灰暗无神的眼珠子渐渐上翻,半圣武者身体强度和忍受能力远胜于常人,亦难逃血肉之躯的范畴,受了穿心一剑必死无疑,黑无常临死前不忘抓住剑尖,为的就是给遁走的白无常留一线生机。
黑无常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攥住胸前的剑尖低头死去,徐青叹了一声抽回长剑,抬头望一眼漆黑冰冷的苍穹,心中一阵莫名惆怅,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刚迈出一步忽觉得腿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人就是这样,绷紧了弦拼杀搏命时感觉不到伤痛,现在松下来了反而痛得剜心挖肺!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离奇命案
白无常遁走前的两声戾啸召走了另外两名胡家武者,留下一对干瘦的爪子和一具尸体,徐青被挑飞的龙渊剑和鸿鸣刀被神行捡了回来,一场血雨腥风随着黎明的到来暂告一段落。
翌日清晨,下起了一阵霏霏细雨,陆家内门中愁云未散,这个曾经强大的古武家族伤亡惨重,具体数字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吃喝拉撒睡,徐青盘坐在拾遗台二层,身旁放着一柄长剑,昨晚一战他腿肚子上被链子枪明的暗的捅了不下二十个窟窿,深的直达腿骨,浅的入肉三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捅到老爷们最关键的部位,还有一点最重要,他活着。
两名半圣境武者一死一伤,战绩堪称辉煌,但徐青并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喜悦,相反心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危机感,胡氏宗门两位老祖宗死了一个,另一个现在沦为傀儡老仆,但这个神秘的古武宗门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又出了两名半圣境武者?逃走的断腕白无常不足为惧,但胡氏宗门会不会还有其他半圣境武者存在?
一切充满了未知,而未知的危险恰恰也是最让人担心的问题,徐青昨夜把腿伤匆匆包扎了一下,立刻来到了拾遗台练功,昨夜如果不是仗着身穿雪獒赠送的黑丝背心跟黑无常手中的链子枪赌了一把,鹿死谁手很难预料,幸亏他赌赢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徐青选择来拾遗台上静坐就是为了吸纳玉中的灵气,昨晚黑白无常的出现让他心头萌生了空前强烈的危机感,只有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让他略感安心,陆家拾遗台上的储存的灵气就是一条捷径,既然遇上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他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只等吸纳完了这些灵气就马上返回江城,守在亲人身旁才会让他心安……
江城市近两天来出现了几件离奇的命案,已经连续有两男两女死于非命,案件发生的地点相距二十五公里,四名死者死亡的时间均在午夜三点十分左右,死者的身份没有半点联系,一个在校高中女生、一个刚从边远山村进城打工的小伙,一个长相奇丑的直男、还有一个从小患有洁癖的大龄女青年。|
就是这样四名死者,从身份和职业上分析压根就找不到共同点,从死亡时间和地点上判断凶手至少有两人,奇怪的是每天被害的都是一男一女,致命伤都在颈部,死者颈部大动脉被人用锐器刺破,并抽走了全身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血液。
已经连续两天发生同样的命案,据警方专家初步分析判断,凶手杀人手法相当老练,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其中有两名死者生活在闹市区,案发地点就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两人都是在熟睡中被人杀死取走血液,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最奇怪的是就在离死者房间不到五米的房间里就有人。
那位从边远山区进城打工的小伙住的是工厂宿舍,两房一厅的老套间,共他一起居住的还有四名工友,当时正赶上发了工资,第二天就是放假,其他工友就在客厅里‘扎金花’赌点小钱,小伙儿看得无聊就独自回房间睡觉,有位工友还看了时间,凌晨三点整,等打牌的工友四点收工进房睡觉才发现他死在了床上,除了窗户被人打开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公安局长杜锋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静听着胡汉良汇报四桩命案的最新进展情况,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兀自燃烧着,一截长烟灰垂而不断,只要手指稍有动作就会落下。
胡汉良汇报完了案件的情况,干咽了一口吐沫低声说道:“杜局,据我们多次询问被害人生前亲友得知了一个情况,这次案子的四个被害人都没有结婚,都是处……”这个情况原本是不大重要的,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一下。
杜锋抬起手中的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个烟圈,缭绕的烟雾仿佛能帮助他考虑问题,但也能熏着了他的眼睛,手指一挫把烟头狠狠摁死在了桌角。
“都是处,这又能说明什么?”杜锋明显对这个情况不感冒,接连发生了四件命案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半点头绪,让他这个做局长的脸上无光事小,人命关天事大。
胡汉良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杜局,依我看这次的案件的凶手不像是正常人,民间传说清明后冬至前会有脏东西出现,那东西最喜欢喝人血……”
“打住!”杜锋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不要跟我说什么民间传说之类的东西,懂吗?”
胡汉良咬了咬牙,不依不饶的说道:“杜局,上次花丽娜的案子资料您已经看过了,很可能这两件案子之间有些某种联系。”
杜锋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件案子已经移交给了特殊部门处理,暂时告一段落,我们最重要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要寄希望在别人身上,懂吗?”
意思很明白,维护江城的社会秩序是江城警方的份内事,胡汉良不应该把两件案子混为一谈,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离奇命案已经让杜局长心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不想被人在指着鼻子说自己无能,说江城警方无能。
胡汉良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追查案件的线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
杜锋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这段时间我会叫下属各辖区派出所加强治安巡逻,只有尽快破案才能给老百姓一个交代,记住,我们才是江城的执法者,要对老百姓的安全负责。”
胡汉良嗯了一声应下,转身快步走出了局长办公室,他现在要赶去检察院技术处,有两具尸体需要解剖,他已经派了人全程监控,避免突发事件造成的伤害,上次的诈尸事件把他弄得焦头烂额的,思来想去还是亲自过去一趟为妙,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第一千七百八十三章溜车贼嗨皮
胡汉良来到检察院技术处走廊上遇到了一个熟面孔,唐氏集团的少东唐国斌,他的身份就是特殊部门的成员,不知道跑来这里做什么?很快胡汉良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迎了过去。
唐国斌跟胡汉良还是有些交情的,现如今这位大少的身份是唐氏集团的接班人,不可避免要和戴大盖帽的皮哥打交道,有时候遇到那些蹬鼻子上脸的货色还要亮一下武魂证唬人一身冷汗,当然也有人品好的,这位胡队长就是少数几个跟他私交不错皮哥的之一。
胡汉良走到近前,伸手跟唐大少握了一握,趁着握手的机会顺势把他拉近了几分,低声问道:“唐少,你该不会对这次的案子有兴趣吧?”
唐国斌点头一笑道:“不是我有兴趣,是我老板有兴趣,咱们这些打工仔命苦啊,怎么?你该不会是不欢迎我吧?”任何案件都有地域性,此次江城发生的离奇命案引起了武魂总部的关注,这都是因为上次的诈尸事件,武魂高层很容易就把两次发生的事件联系到了一起,任兵一个电话打给了唐大少,让他负责调查跟进,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与江大的皇普兰联系。
胡汉良现在正巴不得有特殊部门关注这次的案件,唐大少的到来无疑是给他送了个称心如意的好枕头,偷乐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把人往外面推?
这厮嘿嘿笑道:“哪能呢,你这种打工的我是请都请不来,走了,咱们进去看白切鸡,这法医的刀工不错。|”
白切鸡是解剖尸体的一种说法,法医某种程度上说就是动刀子的,解剖不像做手术,也不需要顾忌太多,掏出来的物件到时候填回去缝几针就好,只要能保证在火葬场进炉子前不掉下一堆散件就行。
唐国斌笑了笑道:“不错,待会看完了咱们再去吃点海鲜啥的,最近店里来了一批帝王蟹,一个个锅盖似的,赏脸去尝尝?”
胡汉良最喜欢吃海鲜,特别是大个头螃蟹,听得唐大少这样一说眼睛都亮了,嘿嘿笑道:“还是你够意思,咱们打工的有共同语言啊。”
两人一路笑呵呵聊着乱糟糟,就这样走进了法医工作间,解剖台上摆放着一具女尸,就是连环命案中的高中女生,模样挺清纯的妹儿,可惜被牲口给杀了,在一旁看着的干警包括唐大少在内都感觉胸口憋着一团火,大家脑海中都存着一个念头,要是抓到了那个牲口非嫩残他不行……
因为发生了上次王梦萍被咬事件,现在解剖这种非正常死亡且带有疑问的尸体都会采取固定措施,把尸体的手脚用手铐暂时固定住,这样的行为或许在其他城市会感觉可笑,但江城不会,只能说这是一种小心。
主刀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姓黎,是个经验丰富的法医,他让助手把尸体干瘪无弹性的四肢固定在了解剖台四角,摆了个大字,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还用白布遮挡住了某个部位。
女学生的尸体上的皮肤从送来后就开始萎缩,是严重失水造成的,这具尸体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血液被丧心病狂的凶手抽走,据初步检验,凶手用的是一种管状器具抽走了死者的血液,具体还要等解剖后才能得出更详细的结论。
黎法医指间捏着一把铮亮的手术刀,用极快的速度在尸体下颌正中下刀,呈直线往下绕过肚脐左侧切开,这样可以更方便取出器官检查,在外人眼中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全过程,开膛破肚。
尸体打开后接下来的场面就比较血腥了,把各种重要器官一件件取出来,就站在一旁的唐大少也感觉浑身有些不适应,掏出根香烟叼在嘴角快步走出了工作间大门,呆在这地方看解剖的确是个检验人意志力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这跟杀了多少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唐大少在门外的走廊上给皇普兰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这里发生的情况,顺便还询问了一下好兄弟徐青的下落,对方的回答时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那小子手机关了,现在就连皇普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只叫他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这女人挂电话的速度比换护垫还快。
此次解剖很顺利,尸检结果很快就送到了胡汉良手中,唐国斌自然也凑上去看了一份,初步判断,死者是被人用一种很怪异的方式杀死,颈部有明显的咬痕,内脏完整,身体内失血达到百分之八十……死者女膜完整,没有受到侵害的痕迹。
胡汉良把尸检结果交给了同来的干警,让他们带回去局里,他跟唐大少代号帝王蟹,这货不愧是见过场面的,刚看完血糊糊的尸体解剖竟然还有食欲吃红彤彤的帝王蟹,估计端着饭碗去茅坑也能吃得香喷喷,干刑警这行要出头的,都是他娘的重口味。
江城的夜丝丝凉,凌晨三点万家灯火熄,正是熟睡到不省人事的钟点,这时候也是偷儿贼骨活跃的好时机,现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四个轱辘转的早代替了松鹤永久凤凰牌,有些粗枝大叶的主儿经常把贵重物品放在车里,有了利益,衍生出了一种新贼,溜车贼。
溜车贼顾名思义就是专吃放在车内物品营生的一帮人,大城市有、经济发达的小城市也有、乡村旮旯里没有,有利益才有贼,这群人昼伏夜出,专盯踩过点的好车下手,江城的溜车贼有自己的群体,也有一套原则,看上了的车不放空,实在没捞到东西原装车轱辘都下掉它几个,下了车牌车标,留个纸条让小气车主掏钱来赎。
现在景环小区地下停车场内就有两个溜车贼正打开一辆路虎的车门,这车是他们前几天就踩了点的,车主是个有钱的主儿,还是个喜欢丢三落四的马大哈,经常把手提电脑什么的放在车内,似乎在跟踩点的溜车贼打招呼,这里有料,欢迎来取。
两个溜车贼是一男一女,像小两口似的亲密,两人还开着一台商务车进来,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也会认为两人是生活缺少激情,出来玩车震嗨皮了。
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白毛怪人
溜车贼胆儿肥,这一对贼就是胆大的主儿,男的相貌俊朗,女的清纯娇俏,她还是个前突后翘的饱满水妞儿,年轻有活力,就连身旁的俊男也会时不时望着她咽几口吐沫。|偷车不偷人,只能望着玉人儿让哈喇子。
地下车库这时候是没人来的,都在打着呼噜睡大觉,没有谁会跑来车库,溜车贼尽管放开了手脚拉动内需,这两人也就是拉动自家口袋里的需要,上了车满怀希望一通搜刮,可让两人大感失望的是车内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车头撸纸三百抽。
女贼伸手一把拉下挂在车头的水晶香瓶,满脸郁闷的说道:“你不是说开车的是个富二代公子哥吗?怎么车里面干净得跟消过毒一样?”
男贼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用手摸了摸鼻子说道:“兴许是这货今天脑袋被叫驴踢了,老规矩,我下去卸掉三件套,到时候让他乖乖拿钱来赎。”他所指的三件套是车标、车牌、反光镜,把这三样东西捞走了再贴个纸条在车上,到时候让车主送钱来赎回去,这是溜车贼的规矩。
女贼扫了一眼车头,双眼蓦然一亮,用两根手指夹起一张出入证晃了晃,娇媚一笑道:“干脆我们把车子开去老聂车行,让那个富二代公子哥出点血。”
老聂车行是个专负责销黑车的去处,只要把车上的一些玩意拆掉小心避过监控把车子送过去就能得到一大笔酬劳,偷车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一般溜车贼是做不来的,但这对雌雄溜车贼是行家。|
男贼微微一笑道:“没问题,你搞定车内的活计,我去把外面的物件拆了,事成了咱们一起去鼓浪屿玩几天,钱我一分都不要,到时候你把答应我的东西兑现了就行。”
女贼听到这话脸上飞起了一抹红霞,薄目含嗔闪了男贼一眼道:“你怎么满脑子就想着这种龌龊事,都说了到结婚那天会给你的,急什么?”
这一对除了是溜车的拍档还是一对小情人,不过女贼一直守着点东西没有交出去,做贼是为了生计,做人的原则一定要有,真正的聪明的女人要懂得高枝木耳架顶熟葡萄法则,有句俗话说得好,要想男人乖,两腿慢张开,眼前的女贼就深谙此道。
男贼脸上浮起一抹失望之色,低声嘟囔道:“没意思,几次叫你去领证都有各种理由,都撸出血了。”说完泱泱的转身准备下车,他已经不记得抱怨了多少次,但他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位相恋多年的女友,嘴皮子叨逼几句也就算了。
抱怨的话儿传到女贼耳中,她的望着男友的背脊,心头一阵莫名的冲动,低声说道:“这次的活完了我们就去鼓浪屿,不过得先领完证再去……”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蚊子振翅般嗡嗡然飞入男贼耳朵。
男贼好像听到了天籁之音,整个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转头给了个很阳光的笑脸,柔声说道:“萌萌,你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不过现在要先把咱们的旅游费用赚回来。”
男贼转头跳下车,这下体能瞬间恢复全满,干起活来自然也轻快了许多,女贼则接线发动了车子,开始拆除一些小物件,男女搭配,干起活来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