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孙权派出了规格很高的战将,占领了荆州北部南阳郡大部!曹操费九牛二虎之力,损失十几万人马,自己差点挂了,打下来的土地,竟然被孙权一只脚狠狠踩在上面,要据为己有!
这种奇耻大辱,让张辽怒火中烧,但此时他并不敢贸然攻打周瑜,生怕弄不好整个荆州北部都被江东夺取,那十几万将士的血肉,真的就喂了狗了!
于是,张辽的信使八百里加急,一路跑死了许多匹马,终于到了许都!
曹操早在三日前已经得到凌统夺了汝阳的奏报,现在听闻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荆北,已经丢了东方大部!
孙权一刀子戳进自己胸口,一刀子戳进自己腰眼,这种奇耻大辱,岂是雄才大略的枭雄曹操所能忍受的!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碧眼小儿,要干什么?骑在某的脖子上拉屎吗?你们真要某再带着战卒,过去砍他吗?”曹操直接把急报扔给一群某事和战将,怒吼道。
他的心已成灰,他也不是不努力,也不是不用命,可这仗,活生生就被自己打出这样一个结局来!
曹操现在感到又是羞愧、又是恐惧、又是无奈、又是烦闷,所谓时也命也,这场仗!
要不是横空出来一个王者荣,五十万大军压境,就荆州那点人,撑不过一月就得投降,战损最多不会超过两万!
现在花了十几万人马的代价,竟然替孙权打出来一片灿烂的前程,这要到哪里去讲道理?
道理从来都是打出来的,不是讲出来的!
所以,这个时候要跟孙权讲道理,那就先把道理打出来再讲!
可这个时候,确定真要去打孙权吗?
“主公,听说孙权出兵豫州的条件是王者荣把宝刀宝甲强弓硬弩的铸造秘方给江东……”荀彧出来说道。
“啊?王者荣该不会答应了吧?”
“这是王者荣提出来的,孙权答应了!”
“意思是现在孙权已经得到了秘方?”
“我们在那边的眼线回报,现在张昭全面负责,已经开始铸造了!具体如何,张昭防范十分严密,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
“打仗打到现在,竟然让孙权崛起了!现在他又得了如此神器,如虎添翼!江东怕是放不下这个碧眼小儿了!这如何是好?我们需要南征江东吗?”
“主公,以目前的情况的看,我们不宜再大动干戈了!北方严寒,那些胡人,已经很不安稳了!我们几乎抽空了兵力南下征讨荆州不臣,现在北方边乱频繁,胡人南下掠夺的次数和规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而此次南征,已经损耗巨大,如若再有一次南征,北方恐有大乱……”
“眼睁睁看着孙权坐大?”
“主公,目前我们只能忍耐,用其他手段让孙吴和荆州内乱起来!
其一,王者荣此人如有神助、深不可测,将来是天下最大的威胁,不得不设法除之!
臣以为王者荣毕竟只是庶民,这是他最大的软肋,他中间还有一个刘备刘皇叔,可设法让刘备诛杀王者荣,毕竟刘备不是池中之物,绝对不甘久居人下!
其二,孙权此人志大才疏,唯有骄纵孙权,让其暴躁多疑、好酒色的一面逐渐放大,开始目空一切、骄奢淫逸、滥杀功臣的时候,江东内部自有人出来收拾他!到时候不管是孙权死,还是孙权杀一批有能力的大臣,他们一定内耗巨大,我们就能借机一举击败!”
荀彧于是把最近自己应对局面做出的一些思考和盘托出,算是给曹操一个交代吧!
“不错不错,我也正在头疼,就目前这个局面该如何收拾呢!既然如此,你就去设计吧!我信得过你的智谋!”
曹操是个枭雄,暴怒冲不昏头脑,他是个极为冷静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不过现在被人这么欺负一下,总要找个台阶下,手底下的人就给了尴尬的曹操一个台阶,声称自己可以通过设计,从内部瓦解敌人……
事实上,这种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偶然因素太多!
曹操向来相信实力,相信打出来的效果,所以,对此报的希望并不是太大,只不过这也是个台阶,能下就下了吧!
总的来说,现在休养生息最为重要,要是真的再死十几万战卒,别说是江东和荆州,就是随便一个胡人部落,动动手指头就能灭了北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实力不济的时候,最大的原则就是保存实力,而不是为了争一口气而打肿脸充胖子……
“主公,还有一件事,虽然现在做可能有些难,但我们必须要做!”
“讲!”
“听说江东孙权也很是忌惮王者荣,为了遏制荆州发展,完全限制了江东的粮食流向荆州、交州,这个时候,某以为我们必须以粮食和荆州换取宝刀宝甲,荆州虽然有神奇的红薯,可现在那么多人都压缩到南方去了,他们人多地少,都在山区里,粮食一定紧缺!
虽然我们得不到秘方,但宝刀宝甲我军战卒必须装备啊!不然,江东将无法遏制,北境也永无宁日!同时,我们以粮食输入荆州,荆州强大也可以一定程度上遏制江东!”
不得不说,荀彧的计谋还是可以,虽然比不上已经挂了的郭嘉,但这种关键时刻,玩平衡倒是很有一手!
“我军战卒必须装备宝刀宝甲,这是关键!这个必须尽快落实!若是粮食不够,听说辽东郡、高句丽稻米多的吃不完用来喂猪,可以大量换取,或者攻占劫夺一些,换取宝刀宝甲,多多益善!”
“属下遵命!”
荀彧走出曹操官邸,感觉揽的事情有点多,千头万绪的,回到府上,着人抬了轿子,请贾诩到府上一叙。
贾诩此人足智多谋,现在在家里坐冷板凳!
“现在遇到难处,就想起故人了?某以为你这个大红人怕是已经忘了我这个整日在家睡大觉的!”贾诩进门就哈哈大笑道。看上去一点也不沮丧,反而倒显得洒脱。
“大红人确实是红啊!现在是烤焦了的那种通红,你羡慕不?”荀彧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