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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桑就在医院呆了一晚就出来了。
但是从年桑醒来到离开都没有见过赵斯言,她控制不住地想,他终于肯放过她了吗?
这个念头还没有成型,赵斯言的电话就打来了,而且几乎每天都会聊上一会儿。他说他最近有些忙,让她照顾好自己。还说之前是他做的不对,他保证不会再犯,希望年桑能原谅他……总之说了很多话,就是没有提分手的事。
可是,他失去机会了啊……
在她被自称是赵斯言父亲的人“请”到一家咖啡厅的时候,她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紧张,期待,害怕,她既想摆脱赵斯言又怕离开赵斯言,只是脑海中一双兴奋又凶狠的眼睛像是一个警钟,让她只想逃离。
她局促地坐在以为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面前,从男人的眉眼与赵斯言相似就可以看出这人和确实是赵斯言的父亲。
“年桑对吧,很高兴见到你,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赵督慈祥地笑着,半点看不出面对赵斯言的严厉。
“伯父您好。”年桑乖巧地应声。
赵督开始像平常的长辈一般询问年桑的境况,看着年桑放松后,他微微倾身,表情渐渐淡了下来,眉宇染上一缕忧愁,开口,“我的妻子在斯言小的时候离世了,而我又忙于工作,以至于他从小就和我不亲近。我听说他谈恋爱了,才恍然觉得他已经长成大孩子了。想要再去了解他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就忍不住想见见你,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太唐突。”
年桑猛摇头,“不会的,伯父是爱子心切,我懂。”
赵督却摇了摇头,苦涩道:“他要是知道我见了你,恐怕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年桑面露不忍和纠结,试探地说:“伯父,我不会告诉他这件事的。”
赵督抬头,有些感激,“难为你了,你是个好孩子。”
而后他又叹了口气,“是我儿子对不住你。”
年桑一愣,“伯父?”
赵督似是有难言之隐,犹豫了很久才从助手那里拿出了几张照片,“这件事情是斯言的错,但是我作为他的父亲,管教不严。若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尽力满足。”
年桑接过照片,只一眼就感觉脑海一片空白。
耳边赵督的话还在传进,“斯言一直有个未婚妻,不过她出国了,但是两个人还是有来往的,两家也订好了说等斯言初中毕业就先订婚的。孩子,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多注意一下他,他就不会招惹上你。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宝呢,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理亏,所以……”
年桑慌忙站起来,眼圈泛红,她吸吸鼻子,声音颤抖,“伯父,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分手的,不怪您。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看到赵督点头后立马狼狈地离开了咖啡厅。
身后,赵督脸上愁苦愧疚地表情一收,伸手将照片拿回,只见照片上赵斯言和一个貌美的姑娘并肩而立,甚至还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姿态亲密。
“老板,这种平民女只要给点钱不就行了,您怎么还跟她讲道理?”助手跟赵督久了,心态也傲了,对年桑这种人家很是轻蔑,总有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督此时心情颇好,解释道:“这种天真的小姑娘三两句话就能哄住,难的是赵斯言信不信。和让她难堪站在我的对立面相比,让她心甘情愿为我隐瞒不是更好?毕竟我半句都没有骗她。”
助手闭上了嘴。
出了门的桑迩脸上的表情一收,借着头发的遮挡快步跑回家。路上遇到人,还不待绿豆提醒,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看到此种画面的绿豆简直是一言难尽,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瞥到绿豆表情的桑迩脚步一顿,转过拐角,停下了。
她抬起头,表情乖顺,软软地叫了一声,【绿绿?】
绿豆浑身一抖,放佛一股电流从他耳朵瞬间蔓延到全身,让他心都在发颤。
【哎哎,桑桑叫我做什么?是不是跑累了,你开个权限我给你消除疲惫感好不好?还是渴了,我这就去给你买水——】
桑迩伸出手拦住了就要飘走的绿豆,实在没想到她的一个称呼会让绿豆反应这么大。
她水汪汪的眼睛微微仰头看着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绿豆心都发疼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我特别喜欢你,真的!】
桑迩微微歪头,可爱的小嘴巴一瘪,【那是我刚才做错事了吗?】
绿豆哄人的嘴一闭。他本来以为刚过幼年期且零任务时长的桑迩如她的面貌一样又乖又软,但是就在刚才他那浓厚的滤镜终于不堪重负地破了,他清晰的意识到她不是他想的那样,甚至除了脸没有一点他心中的女儿的影子。
桑迩静静看着他,没有在这个时候扰乱他的思维。毕竟自己做的决定,就得自己承担后果喽。
绿豆再看一眼桑迩,可悲地发现他又多了一个癖好——颜控。看着桑迩的那张脸,他不自觉地带入她的真实面貌,就算知道了这人表里不一,他还是想宠着。
……算了,就当女鹅长大了,老父亲该欣慰。
【没有,桑桑做的很好,这样我们就能顺理成章的离开男主结束这个世界了。】
说完,绿豆精神一震,不再萎靡。
桑迩盯着他看了许久,那双大眼睛看得绿豆心都化成水了。
确定了什么,桑迩脸上的表情再次收敛,她自己的表情向来寡淡,最常见的就是一片虚无,放佛没有灵魂的样子。
【男主不会让我走的。】
【啊?】绿豆一愣,查询了下男主的好感值,发现已经快80了,但是,为啥有点黑?
【妈呀,桑桑,男主要黑化!】
桑迩看着绿豆惊慌的表情,顿了一下,也慌乱了起来,【黑化!什么是黑化?】
绿豆:……
你不知道你慌什么?
绿豆看着那张乖巧的脸上再次一片空白,叹了口气。
【就是男主产生了阴暗的想法,如果控制不当会失去人性和理智,变得疯狂,兽性大发。总之黑化之后的男主很危险,要么是你受罪,要么是别人受罪。】
桑迩:【为什么不能是男主受罪?】
绿豆:【……】
空气突然安静。
良久,绿豆才幽幽地开口:【你这话问的很有水平,男主黑化一回就为了给自己找罪受么?男主又不傻,再说你怎么可能斗得过集天地气运于一身的男主呢?小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桑迩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不一定。】
当天晚上,被赵督威胁去机场接人又被纠缠了一天的赵斯言收到了年桑的短信。
[我们分手吧。]
赵斯言给年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对方正在通话中,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他气,气他辛辛苦苦为他们的未来努力她却用一句话了结了,他疑惑又委屈,发生了什么吗,他知道带年桑去万圣节是他不对,他已经决定改了,这几天虽然没有见面,但是他也有跟年桑打电话联系的,电话里还好好的。
那场拐卖案他也查出来了,是当时一起很大的贩卖团伙作案,但是那次事件的详细内容他怎么也查不到,只知道他们绑架了一个很有身份的孩子,结果踢到铁板了。
被救出来的孩子对当时的事件竟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怀疑这些孩子都被用手段封锁了记忆。可是年桑竟然会有那么严重的恐惧症,她是不是记得那些事?
还有卫子儒,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违和,就像一只恶狼却偏偏喜欢披着一张羊皮。他不该让他接触年桑的,难保卫子儒会在治疗的时候做什么。
以及那个短信是谁发的,为什么会那么正好在年桑定的房间有摄像头?
近些时日他想这些问题想得头疼,又被赵督压着,他都没有时间去学校,也无心学习。
年桑的这句话显然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翌日,天空放晴,冬日的太阳并不如夏日,照在人身上也不是灼人的温度。
赵斯言的太阳穴顿顿的疼,一向矜贵自持的人如今却满脸憔悴,衣服布满褶皱。
他趁年桑刚出门,在一个角落截住了她。
年桑惊讶地看着赵斯言,他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你怎么……”
赵斯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年桑,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狼,“理由。”
年桑一愣,垂下眸子,睫毛眨动的频率加快,“什么……”
赵斯言不耐地打断她,“分手的理由!”
年桑一抖,心跳加速,不敢看赵斯言。
“我们,不合适。”
许久没有回应,年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只觉眼前的世界再无颜色,果然,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意义,该……
倏地手腕一痛,紧接着她就被禁锢在了微凉的怀抱中,赵斯言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乖,合不合适,我说了才算。”
年桑一颤,来不及说话就觉得颈间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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