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从后面扣住她的脖子往下一压,猝不及防下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也紧紧贴到了地上,糊了一脸的脏水。
顾萱张嘴想要大骂,然而开口就有脏水涌进嘴里,恶心得她直想吐。
“呜呜…!”
顾萱奋力挣扎着。
“还是别动了吧。”
顾长歌毫不费力地控制着她,懒懒道:“你再动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出去,你信不信?”
“唔…”
顾萱身形一僵,果真不敢再动。
“上个卫生间都能遇到疯子,我这是什么鬼运气。”
略带不满地啧了一声,顾长歌从后面松开了手,冷冷道:“滚。”
身上的力道消失,顾萱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
只见她头发衣服糊作一团,脸上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像是刚被人从下水道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眼底闪过一抹极深的怨毒,自己现在这么狼狈,偏偏顾长歌却连衣角都没有歪,强烈的对比让顾萱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
看着面前深情漫不经心的女孩,她有点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自觉地上前了几步,右手猛然抬起了一下。
顾长歌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动作,顿时轻嗤一声:“还来?”
两个字轻飘飘地落到顾萱的耳朵里,如梦惊醒一般,她瞬间想起自己完全不是顾长歌的对手!
向前的脚步硬生生止住。
她恨啊!
料想到她也不会再造次,顾长歌随手开了个隔间的门走了进去,把气得浑身发抖的顾萱晾在了外边。
半天后,“嘭”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摔了个震天响。
“啧。”
顾长歌嘴角嘲讽地勾了勾。
一看就心理素质不行。
她解决完生理问题,推了推隔间的门打算出来。
纹丝不动。
再推了推,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被堵住了?
顾长歌皱眉,她目光在隔间狭小的空间里环视一圈,一脚踩上身后的水管,借力纵身跃起,手抓住了门的顶端。
胳膊轻轻一撑,整个人腾身而起,稳稳当当便从里面翻了出来!
回头一看,果然见门口挡着一根拖把,将门堵死了。
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顾长歌急忙向卫生间的大门走去。
大门闭得紧紧的,她用力拉了拉,当即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
顾萱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堵门堵得真顺手啊!
无奈之下,顾长歌只得摸出手机给秦时月打了个电话,打算让她来救自己出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面居然没人接。
顾长歌:“……”
谁知道这不靠谱的女人又在哪个温柔乡醉生梦死,她身上还有个支线任务呢!
百般无奈下,顾长歌干脆盘腿坐上了洗手台,细细顺了顺秦时月身上的任务。
让她和薄绪尧有情人终成眷属。
怎么可能!
顾长歌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以“一辈子在钱和帅哥堆里游泳”为人生目标的女人,怎么可能甘心和某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世界的秦时月是原主的好友,一个长相极其美艳的女人,秦家游手好闲的大小姐,在圈子里被人戏称为当之无愧的花瓶。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秦时月自幼聪明,很小就在金融方面展露了惊人的天赋。
只是秦家现在的家主秦宇,也就是她爹脑子可能不太灵光,在他的观念里,他的女儿就应该被养着,懂得太多,太聪明,不行。
秦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秦时月的哥哥。
事实上秦宇更害怕的,是自己动摇了哥哥在集团的地位。
所以秦宇在发现她的天赋后,便禁止她接触一切与金融相关的知识,极力想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小姐。
美其名曰,无忧无虑。
秦时月怎么会不懂他的真实想法?
既然秦宇一门心思想要她这样,她便也不争不抢,享受着家里的资源,安心当着自己的花瓶,整天游走在帅哥堆里,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希望的应该是和全天下的帅哥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薄绪尧顾长歌也知道,系统已经给出了他的信息。
薄氏集团二少爷,和裴霂情同手足,十七岁时因为一场车祸双腿受伤,成了只能勉强缓慢移动的瘸子。
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薄家二少变成了一个瘸子,这样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从此整天在酒吧消沉买醉。
优秀的基因不允许他长一张平凡的脸,秦时月心里痒痒,主动勾搭了人家,谁知最后薄绪尧却认真了。
秦时月对谁都笑脸相迎,却在薄绪尧表露心迹后独独对他竖起了一身的刺,能不见就不见,见面即嘲讽,导致每次都以尴尬收场。
支线任务就是让他俩在一起。
顾长歌绝望捂脸。
为什么这么难?!
正在她无意识地薅着可怜的头发发呆时,卫生间的门“嘭”地响了一声,好像是被人从外面撞击了一下。
有人?!
她精神一振,赶紧从洗手台跳下来。几步跑到门口。
谁知她抬起手刚打算拍门,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已经先她一步响了起来。
“都说了,我只是玩玩而已嘛,你怎么就认真了?”
秦时月?
顾长歌手一顿。
“我认真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一般悦耳动听,此时却夹杂了一丝痛色,听得让人心都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这是…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顾长歌此刻也没了出去的心思,反倒是趴在门上,将耳朵紧紧贴了上去。
门外的声音便更加清晰。
“你怎么这么轴呢。”
秦时月的声音有点无奈,又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互诉衷肠就算了,想你薄二少身后也不缺女人,我又算得了什么?你要真想要女人,在这酒吧里随口一喊,呼啦啦能给你围上来十几个,要不试试?”
薄二少?
薄绪尧?
云鹿眼睛一亮。
说曹操曹操到啊。
不过秦时月这张嘴是真的一点都不饶人,顾长歌听着都忍不住替薄绪尧伤心。
果然,薄绪尧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声音紧绷:“你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