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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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因着永昌伯昨日在朝堂上参了秦锦维一本,启元帝再护短想护着外甥女也不行了,只好传妹夫进宫训一顿,因教女无方罚了他一个月俸禄,并赔偿伤药费,算

  是给永昌伯一个交代。

  可秦锦维却不依,据理力争,说永昌伯嫡幼子欺负他闺女在先,作为男子还跟姑娘动手打架,打不过还恶人先告状,最后皇上也那他没辙,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秦锦维从宫里回来,这刚进屋还没坐下,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秦锦维,你先去管一管你那宝贝闺女。”

  他愣了下,见妻子脸露愠色,阴沉沉地睨着自己,遂问:“夫人,绾绾怎么了?”

  晋阳长公主瞪他一眼:“你今天不是进宫了,还问我做什么?”闺女这半年来安安分分的,没怎么闹事,她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感,前些天还在交好的夫人面前夸了孩子,这忽然间又泼了她一盆冷水,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

  容。秦锦维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闺女的事,被启元帝传进宫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羞耻感了,不甚在意地回道:“不就是打个架么,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是挺正常?

  ”

  晋阳长公主肃了容,沉声提醒:“她今年已及笄,能嫁人了。”

  她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在教育儿子的问题上,夫妻二人总能做到意见一致,可在教育闺女的问题上,丈夫经常跟她唱反调。秦锦维忙道:“夫人,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看永昌伯那嫡幼子,本就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平时也爱惹是非,我就不信他是无辜的,咱们绾绾也不是那种随便跟

  人打架的人。”

  闻言,晋阳长公主气也顺了些,语气上却没有让步:“我这还没说是她的错,你就急着帮她开脱,她这么无法无天都是你给惯的。”秦锦不以为然道:“夫人,这本就不是绾绾的错,你看他一个男子没风度,跟姑娘家动手就算了,还打不过,打不过就算了,还没骨气哭着回家,哭着回家就罢了,他

  竟然还窝囊到跟长辈告状。”他说着顿了顿,不动声色看了眼妻子的脸色,而后到她身边坐下,又继续说:“夫人,你说他告状就告状,可永昌伯作为长辈,竟还插手,孩子打架做长辈的插手算什

  么事儿?”

  晋阳长公主听后一愣,好像真不是自家闺女的错,脸色稍有缓和,可一想到自家闺女都到了婚嫁的年纪还闹腾,她就头疼得很。

  须臾,她揉了揉眉心:“侯爷,尽管此事错不在她,那也得好好教育,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一直跟在她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啊。”

  “夫人放心,以后这些烂摊子都是温彦宸收拾的,他若是看不惯就耐心教育。”

  秦锦维说得理直气壮,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同时还有点骄傲,似乎自己养了个闺女去祸害别人家儿子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晋阳长公主柳眉轻蹙,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温老夫人素来重规矩,听闻她老人家如今正在灵山寺,年底就回来了,若是知晓绾绾此等行径,怕是……”

  她的话虽未说完,秦锦维却明白他的意思,以温老夫人的性子,到时候怕是会为了不让孙子娶绾绾进门,亲自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如果能发展到那一步,也好。”

  晋阳长公主疑惑:“侯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锦维道:“温彦宸最近不是在意绾绾么,到时候正好可以看看绾绾在他心里的分量,他若是害怕不敢娶,听从长辈安排,那这样的人不嫁也罢。”“夫人,绾绾是我们亲生的,能不知道她的性子?若她嫁到温家,温彦宸肯耐心跟她讲道理,她肯定能听得进去,并能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或许到时候不用温彦宸

  说,她也都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晋阳长公主若有所思,竟觉得他言之有理,这何尝不是一个考验?

  再过一两个月后就见成效了,干脆这两个月就不管闺女,两个月后再算,反正这孩子十多年都这样过来的,也不差这两个月了。

  *

  那厢。

  秦怀瑾听闻永昌伯在皇上面前参了自家老爹一本,说自家老爹教女无方、纵女行凶,马上前往蒹葭院看望前天跟别人打架的亲姐。

  刚到蒹葭院,就看到他姐笑容明媚,心情颇好地逗着猫,并没有被外面的流言蜚语所影响。

  他皱着眉上前询问:“姐,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秦绾妍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意在询问。

  他疑问道:“你怎么忽然间行事高调,又跟永昌伯家那纨绔打架了?”

  最近半年,他姐的行事作风有所改变,低调了许多,也不怎么跟那帮纨绔子弟一起玩了。现在忽然间一反常态,他总感觉有问题。

  秦绾妍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得别有深意:“我就是无聊,想寻个乐子。至于跟他打架,那是意料之外,因为他长了张人的嘴巴,却不会说人话。”其实这两天她就是故意的,解除婚约在温彦宸这里行不通,她可以试试从长辈那里下手,傅氏似乎挺喜欢她的,她这两天的惊人举动,应该能毁掉她在傅氏心中那点

  好感。

  明天九月三十,是嘉柔表姐出嫁的日子了,去喝喜酒时,她能看到傅氏,到时候可以看看效果如何。

  看着她笑得阴森森的,秦怀瑾就感觉她有阴谋,“姐,你到底搞什么鬼?”

  秦绾妍笑意更甚,声音里透着喜悦:“过段时间告诉你,到时候你估计还得恭喜我,恭喜我摆脱了一块狗皮膏药。”

  “什么狗皮膏药?”秦怀瑾越听越糊涂,若有所思,又问她,“姐,你说的狗皮膏药是不是人?”

  秦绾妍神色微僵,而后轻轻颔首。

  秦怀瑾又问:“是不是姓温的?”

  秦绾妍又颔了颔首,就是那姓温的老男人。见状,秦怀瑾大概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姐,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