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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旁人都帮不了,唯有你出现才能解决。”
秦绾妍听了这句话,一时愣神,与那双柔情万千的眼对视,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看他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心道:他这是闹哪样儿?
沉默少顷,秦绾妍淡淡道:“人你也见到了,忙我已经帮完了,就先告辞了。”
温彦宸脸色微滞,看着眼前神情寡淡的姑娘,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对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
可不就是对瞎子抛媚眼么?
今天他特意包了场,虽然过程有点不好,但也诚意满满,可她却无动于衷,搞不好又感觉他脑子进水了。
秦绾妍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她咽了咽口水,气势瞬间就弱了些。心道,这老男人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可他又有什么理由生气?骗子还好意思生气?
这么想着,她掀起眼皮子,睁大杏眼,怒瞪着他。
温彦宸也就愣了那么片刻的功夫,眼前的小丫头就气势凛然地瞪着自己,那怒不可遏的神情,让他有种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的错觉。
他轻咳一声,道:“秦姑娘既然都来了,也不必急着回去。这菊园中景致颇好,若不欣赏一番,岂不浪费此行?”
秦绾妍微微福了福身,语气不悦:“谢过温大人的盛情了。”说罢,毫不留情,直接转身离开。
温彦宸愣了几息,而后跟上她的步伐,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秦绾妍措手不及,没来得及停下步伐就撞上一堵肉墙,她下意识倒退两步,揉了揉撞疼了的鼻子,气闷地瞪着眼前温柔淡笑的男人,怒声质问:“温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
温彦宸状似没看到她愠怒的脸色,张口就与她诉委屈:“秦姑娘,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
秦绾妍茫然:“……什么叫我对你不公平?”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有失公允之事?
温彦宸淡笑,轻言慢语:“秦姑娘以前打听我的行踪,我去哪儿你都跟着,说要陪我。”
话音刚落,秦绾妍脸皮子抽了抽,略显尴尬地移开目光,不明白他好好的提前尘往事作甚,这是给她找难堪还是怎的?
她故作镇定道:“所以呢?温大人想表达什么?”
温彦宸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笑问:“所以秦姑娘是不是得赔我?”
陪他?赔他?陪还是赔?
秦绾妍有点发懵,故作听明白他的意思,反问:“这让我怎么赔?”
温彦宸若有所思,温声道:“秦姑娘缠了我一年有余,你是我未婚妻,我也不算你利息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年里你赔给我就好。”
哦,原来真的是赔。
秦绾妍听明白后,再一次懵了,怪异地睨了他一眼,讪然一笑:“温大人,我怎么赔给你?难不成让我未来一年给你当丫鬟使唤?”
“那倒不必,以后秦姑娘别躲着我就好,比如现在,陪我赏菊。”温彦宸虽语气淡然,但带着不可忤逆的强势。
这条件不过分,可对秦绾妍来说就是非常过分了,翻了翻白眼:“那你还不如直接让我赔钱?”
温彦宸不接这话,似是在回忆,不紧不慢道:“去年秋季,秦姑娘打扰了我一整天,就在这菊园里,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天的话,扰我清净。”
闻言,秦绾妍思绪拉远,去年秋季,还真有这么一件事。那时她打听到温彦宸与朋友来菊园赏菊,她也跟着来了,跟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话题非常多,即使他只是礼貌地回一两个字,也能让她高兴,再接再厉,她也脸
皮厚得紧,不顾他还有朋友跟着,就跟在他身边,最后还把他的朋友给膈应跑了。
他倒是好脾气,非但没生气,还轻言慢语地跟她说:“秦姑娘,你是姑娘家,怎可缠着我一个男子?这样有损你的闺誉,以后莫要这样了。”那时她见鬼的觉得他就是自己心上的白月光,长得好看,又有才华,还脾气特别好特别温柔。现在想想,得了吧,当时他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儿了,只是自身的修养让他无
法对一个姑娘家脸露怒色,说什么重话,只好委婉提醒。
温彦宸见她似乎想起来了,遂理直气壮道:“所以,你今天是不是也得让我打扰一天?”
秦绾妍一时语塞:“……”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竟让我无言以对。
温彦宸温声道:“秦姑娘,我们走吧,这里菊花都开了,我们去看看。”
秦绾妍杵着不动,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见他眉眼温柔地看着自己,这样的他更让她琢磨不透,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她却感觉不可能。
她静静地望着他,秋风吹过,撩起她耳边垂下的一缕青丝。
温彦宸面不改色,任由她看着,唇边的笑容依旧。
沉默良久,秦绾妍收回目光,别过脸看桥两边的秋菊,也不知是什么心情,语气淡漠地问他:“温彦宸,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彦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目光格外的温和,不疾不徐地问她:“秦姑娘,去年秋季在这里,你那样缠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秦绾妍浑身僵住,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去年秋季她还能做什么,就是为了追求他这个王八蛋啊。
她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起步子从他身边掠过,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温彦宸早已猜到她会是什么反应,迈步跟上她,轻声道:“秦姑娘,我也在做你去年秋季对我做的事。”
秦绾妍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眼里却蒙上一层薄雾。他在做去年秋季自己在做的事?他在追求自己吗?
温彦宸侧头看她,一字一顿地跟她说:“秦姑娘,我在追求你。”
这一句简单的话,还是让秦绾妍心里荡起一丝涟漪,她也不知如今是什么感觉,既复杂又滑稽可笑。
上次跟她说心悦她,现在跟她说在追求她,早干嘛去了啊?她抿了抿唇,勾起一抹满不在意的笑,轻声说:“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