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彦宸叔叔。”
秦绾妍就不顺他的意,坏心眼儿地跟他唱反调。话毕,她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瞅着他,明眸里溢着光,带着几分戏谑。
温彦宸听着她喊了这么一声,眸色沉了沉,又在她柔.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好气又好笑道:“坏丫头,你成心跟我唱反调的,是不是?”
秦绾妍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得人畜无害:“彦宸叔叔,你别冤枉我,我没有。”
温彦宸笑问:“绾绾,你真那么喜欢喊我彦宸叔叔?”
秦绾妍轻轻点头,反问:“目前为止是挺喜欢的,你是喜欢我连名带姓喊你,还是喊你彦宸叔叔?”
“那以后会让你喊彦宸叔叔的。”
温彦宸笑得耐人寻味,说出来的话也意味深长,说完还在心里加一句‘每天晚上都喊’。
现在小姑娘不愿改口,他也没辙,不然逼着她改口,她跟自己作对,还真就当着别人的面喊自己叔叔了。
他伸手握着小姑娘的小手,感受到丝丝凉意从掌心传来,便再伸出一只手,将小姑娘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掌中,给她取暖。
微凉的小手被他的大手裹在掌中,秦绾妍手暖和了,心里也暖融融的。
温彦宸叮咛道:“绾绾,下次出来得把手炉带上。”
秦绾妍下意识就要拒绝:“可我都不觉得冷啊,带上手炉多麻烦啊,我把手塞进袖子就不冷了。”她时常这样做,实在冷得发僵的时候,就将左手塞进右手袖口取暖,右手塞进左手袖口取暖。外衣袖子大,乍一看还真不能发现她这样取暖,估计就以为她是左右手
交握在一起。
温彦宸道:“那是因为你习惯了,没感觉自己冷,可我握着你的手时,就觉得你的手挺冷。塞进袖子取暖,最后受凉的还不是你自己?”
秦绾妍笑吟吟地问:“你怎么比我爹还啰嗦?”
温彦宸神色一顿,旋即笑道:“你都喊彦宸叔叔了,这做叔叔的,是啰嗦点的。”
“叔叔,你拉着侄女的手,是不是不太好?”
秦绾妍低笑一声,举着那双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笑着揶揄他。
温彦宸眸色晦暗,看着她笑而不语。别说是拉她的手了,以后还会跟她坦诚相对、深入了解,共同探讨一下关于生命的奥秘。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秦绾妍总觉得这老男人笑得不怀好意,那眼神也跟大灰狼看到小绵羊一样,发着绿光,渗人得很。
她娇嗔一句:“你别笑,你这笑起来,瞧着怪危险的,看得我心里发毛。”
温彦宸神色微滞,心中腹诽道:那以后会更危险的。
某个素了二十四年的老男人,昨晚在梦中就一夜旖旎,早上醒来后发现昨晚那娇媚动人的小姑娘没有睡在身边,失落不已,恨不得马上去找小姑娘拜堂成亲。
这真不能怪他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他多年来清心寡欲的,就算看过避火图,那也是内心毫无波动的。
可这半年来让他梦见前世的事,这看故事就看故事,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部都看了,这可不是避火图可以相提并论的。
于是乎,晚上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就不自觉地闪现出梦中一些旖旎片段,就连入眠后也不放过他。
秦绾妍见他发怔没说话,疑问道:“你在想什么?”
“想你。”
温彦宸不假思索回应,声音里还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委屈,那双温润的眼眸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一副求安抚的模样。
秦绾妍见这男人又在无意识撒娇,心中觉着好笑。明明她才是姑娘家,这种事只有她会做才是,可温彦宸这大男人却矫情了,大抵是这男人有着一颗姑娘家的心。
她笑道:“我不是在你面前嘛?”
温彦宸心中暗叹一声。他现在觉得几个月时间也是相当的漫长,现在下聘礼都是数着日子等吉日。
秦绾妍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想了想,道:“彦宸叔叔啊,你就别多想了,我们明年就成亲。”
温彦宸捏了捏她的手,道:“不许叫叔叔。”
秦绾妍不理会他这个祈求,转移话题:“言哥儿还小,你就别每天让他早起,再送他过来了,你看这孩子一个午觉睡那么久,可见昨晚还没睡饱。”
温彦宸若有所思,道:“我让他今晚早点睡。”
秦绾妍听后诧异,没想到他如此执着。
她皱着眉问:“张若梅是不是要对他做什么?”
温彦宸摇了摇头:“暂时倒没有,但她别有用心接近言哥儿,时常在言哥儿身边我也不放心。昨晚跟言哥儿简略说了下张若梅。”敌人跟自己同一屋檐下,只有自己清楚对方的本性,所有人都被敌人伪善的外表所欺骗。敌人又伪装得滴水不漏,不露马脚,就连他的母亲都对张若梅喜欢得紧,这
还真让人头疼。
秦绾妍轻轻颔首:“跟他说一下也好,不然太信任张若梅,没了警惕心。”
她顿了顿,又问:“可有钟修文的消息了?”
温彦宸回道:“暂时还未有,昨日我已经派长平前往凤城,与长欢一起找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有钟修文的消息了。”
秦绾妍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提议道:“要不你就让言哥儿到永宁侯府小住吧,每天让他早早爬起来也真是难为他。”
温彦宸听后愕然。
秦绾妍接着道:“这样正好让我爹也多跟他接触,我爹是刀子嘴豆腐心,多接触几次定会喜欢上他的。”
听罢,温彦宸若有所思,最终答应了她的提议。
“我今晚先带他回府,跟我娘说一下此事,明天再将他送过来。”
解决了一桩事情,温彦宸牵着她在早已凋零的花园中散步,来往下人见了他们,也自觉绕路走,不去打搅。至于他们家大小姐跟温大人手牵手,他们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依照小姐那奔放的性子,她那么喜欢温大人,如今温大人在,她没扑上去就算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