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彦宸见他跟丢了魂似的,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幸好闵姑娘还活着,不然逸之估计终生不娶,半晌后笑道:“逸之,我义妹的闺名虽然好听,可你也不至于回味那么
久吧?”
邵逸之轻叹一声,神情落寂,回应道:“彦宸,你就别用云儿来跟我开玩笑了。”都八年过去了,渺无音讯,派出那么多人去找,也没找到云儿的下落,他也深知这是凶多吉少了,可他没看见尸体始终不死心,就抱着一线希望继续寻找,这一线希
望是他最后的安慰。
温彦宸见状,摇头失笑,问:“逸之,你我十多年朋友,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
闻言,邵逸之微微愣神,见他神情严肃认真,温柔的眼眸里带着笑意,不由一愣。
温彦宸看着他,郑重其事地宣告:“逸之,你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回来了。”
邵逸之心神一震,倏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急声问道:“彦宸,你、你说什么?你说云儿她、她真的回来了?”
温彦宸微微颔首,轻轻“嗯”了一声,道:“闵姑娘回来了,昨日你们还见面了。”
他话音落下,邵逸之又是一愣,茫然不解地望着他,自己昨日何时见过云儿?也就约了他和星瑜两个臭男人,还一起去见了四皇子,但也没有女人作陪。
温彦宸笑问:“你还记不记得,昨日有个姑娘看着你移不开眼?”邵逸之听后愕然,脑海中很快就闪过昨日的画面,是绾绾表妹身边的丫鬟,见了他后痴痴地望着他,那丫鬟的眼神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让他记住了对方的面容。那
丫鬟约莫十五六岁,身形消瘦,瞧着有几分营养不良的羸弱,但五官还是挺好看的。
他疑问道:“那不是绾绾表妹身边的丫鬟吗?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彦宸无视他的问题,再次问道:“若是闵姑娘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了,你还会不会要她?”邵逸之微愣,旋即明白过来,坠崖后能活着已是万幸,残疾也有可能,毕竟那么高摔下去,悬崖下面树枝多,划伤了脸毁容也有可能,但他又不是注重容貌的人,只
要是云儿就好,至于容貌如何他不在乎,反正人始终有容颜老去的一天。
温彦宸笑问:“逸之,你在意闵姑娘的容貌?”
邵逸之连忙摇头,回道:“只要是云儿,即使毁容了我也不介意,若不是云儿,便是天仙我也不会接受。”
这个答案在温彦宸意料之中,他看着邵逸之,语气郑重地回道:“逸之,你昨日看到的丫鬟,她就是闵姑娘。”
“她就是云儿?”邵逸之一脸惊愕,想到彦宸的前一个问题,便以为心上人是坠崖后毁容,现在变了模样,大概是易容术的缘故。姑娘家都在意自己的容貌,不会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出
门,肯定得易容乔装一番,就是不知道谁传授的易容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难怪了,难怪昨日那丫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原来那是云儿,那一切怪异都变得合理了,云儿心里有他,八年后第一次相见,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难以言喻,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他高兴了。
温彦宸轻叹一声,道:“逸之,她就是闵姑娘,不但容颜已改,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邵逸之倏然站起来,急声问道:“彦宸,云儿现在是不是还在你家?我现在就去你家。”
话音落下,还未等温彦宸回话,他人已经大步流星往门口的方向走,可见他有多着急去见心上人。
温彦宸见状,摇头失笑,道:“逸之,你现在贸然去我家找她,传出去也不好听,她跟绾绾现在在云香楼,你随我去云香楼。”
邵逸之脚步一顿,回了句:“那我们现在去云香楼。”说罢,就迈步出了屋子。
温彦宸见他步履匆忙,也站起身来,赶上他的步伐,与他一起去云香楼,他要见心上人,而自己也要去陪娇妻。
马车上,邵逸之心情雀跃,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压都压不住,八年的等待,云儿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过了良久,邵逸之问:“对了彦宸,你是怎么遇上云儿的?”
温彦宸言简意赅地将当时经过告知,又顺便将闵茹云现在的情况,以及过去八年的事说一说。邵逸之得知事情真相,也震惊不已,没想到竟然竟还有借尸还魂如此离奇的事,而且还发生在自己心上人身上,真真是上天垂怜,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有情人终成眷
属。一个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忽然成为家境贫寒的农家女,云儿这八年来所受的苦,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到了云香楼,得知在哪个雅间后,邵逸之迫不及待上楼,小二见了那迅如风的身影,不由愣住,这位客官跟饿鬼投胎似的,也不知是不是饿了好几天,竟如此着急去
吃饭。
那厢,秦绾妍和闵茹云正在说话,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闵茹云蓦地抬头望外看,就看到那个处事不惊的温润公子此刻正激动又迫切地往雅间里看,在寻到自己的身影时,便怔怔望着自己移不开眼。
邵逸之颤声问:“云儿,真的是你吗?”
闵茹云听到这一声久违的‘云儿’,眼眶瞬间湿润了,眼眸中泪水盈盈,轻轻点头:“是我,逸之。”秦绾妍看着他们相认,也替他们高兴,只是她坐在一旁显得有点煞风景,当看到门口那个温柔含笑的男人时,她连忙起身,步履轻快地往门口走过去,见自家表哥还
呆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知作何反应,便将人往雅间内一推。
邵逸之毫无预兆的被推了一把,下意识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时,身后的门也在此刻关上,雅间内只剩下他和云儿俩人。
温彦宸见她还杵着不动,似乎想偷看人家诉衷情,无奈地笑了笑,柔声道:“绾绾,我们走吧。”
秦绾妍扭头看了看紧闭的门,低声问:“夫君,要不我们再看看?”
温彦宸听后,眼巴巴得看着她,薄唇一张一翕,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委屈:“绾绾,你出门前还答应了我,跟我去赏梅的,现在是不是要食言?”秦绾妍听着这委屈的语气,微微愣神,抬头便对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似乎在控诉她不讲信用,还真是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让她从了自己,又跟她委屈上了,可她就吃这一套,遂笑道:“夫君,我怎么会食言?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