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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两刻钟前小贼来光顾,闹了一出啼笑皆非的戏,只是虚惊一场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是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搏杀。
温彦宸刚入眠,再次有人破窗而入,他听到动静马上醒过来。
秦绾妍以为又进贼了,也微微抬头往外看,便看到两名黑衣人站在窗前,手持长剑,剑身锋利,寒光闪烁。两名黑衣人看到床上已有动静的夫妻俩,便知他们已经醒来,对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然后其中一名黑衣人很有默契地使剑刺过来,欲想让坐起身来的温彦宸一剑毙
命。
当剑刺穿幔帐之时,温彦宸伸腿往黑衣身上猛的一踢,黑衣人猝不及防被他踹了一脚,倒退两步才站稳。两名黑衣人这才发现温彦宸竟然也会武功,但一个文弱书生的武功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然都去做武将了,他们今日必须取温彦宸的性命,不然他们无法复命,便
很有默契地发起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床上刚坐起来的俩人刺过去。夫妻俩,侧身躲过利剑,双脚也顺势套上床前的鞋子,又抬手隔开黑衣人的掌势,站起闪身到一侧,退后几步,黑衣人很快又缠了上来,而隔壁房间也响起兵刃相交
的声音,应该是长平他们。黑衣人武功不弱,出招快如闪电,招招致命,夫妻俩手上没有兵器,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但胜在配合得好,身法轻盈,即便对方攻势再猛亦能一次次躲开致命攻击
。
几个回合下来,正要找突破口击败对方,忽然有三名黑衣人破门而入,加入战斗,夫妻俩应付起来也越发吃力。
秦绾妍与温彦宸都是会用剑的,且剑法还不错,找到突破口后夺过对方手中的长剑。狭小的房间内刀光剑影,夫妻俩剑法精妙,宛若游龙穿梭,时而骤如闪电,时而如狂风过境,一招一式盛气凌人,配合度极高,温彦宸也诧异自家小妻子竟有如此好
的剑术。
不一会儿,五名黑衣人已有两人受伤,节节败退,慢慢的就被俩人占据上风。
五名黑衣人大骇,他们知晓女的会功夫,但没想到这文弱书生也功夫了得,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一时大意便有两名同伴身受重伤,马上调整阵容改变攻势。
秦绾妍见对方招式越发狠厉,不要命似的,只为取他们夫妻俩的性命,也有些招架不住,对温彦宸道:“速战速决。”温彦宸颔了颔首,一个闪身到其中一名受伤招式缓慢的黑衣人身后,擦肩而过之际,剑口划过黑衣人的脖子,当场倒下毙命,打乱了其余四人阵容给了秦绾妍机会,
她长剑快如电刺向其中一命黑衣人腹部,虽未当场毙命,却已身受重伤。
五名黑衣人,一死,俩重伤,剩下的解决起来更加游刃有余,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只剩下一名黑衣人还活着。
温彦宸见自家小妻子的剑已到对方胸前,正要刺入对方胸膛,忙使剑一挡,救下那名险些毙命的黑衣人,道:“绾绾,留活口!”
黑衣人听见留活口三个字,知道逃不掉了,忙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没有丝毫的犹豫。
秦绾妍有些无措地望着黑衣人从自己面前倒下,讷讷道:“这怎么办?他自己好像把自己给整没了。”
温彦宸看着地上的黑衣人,眉宇微蹙,道:“无碍,他们都是死士,就算留下也不会招出半个字。”秦绾妍神色凝重死士是特殊培养的,对主子忠心耿耿,执行任务时若失败,就不会活着落入别人之手,直接自尽。看来那些人害怕了,怕温彦宸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这才阻止他活着到扬州。她垂眼望着地上几个已无生命迹象的黑衣人,前不久还是活生生的人,如今全都死于他们夫妻剑下,尽管她经常跟京城那帮纨绔子弟打架,可杀人还是头一次,刚才
打斗的时候丝毫不慌,因为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们死。现在她回味过来,握剑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忙将剑扔下,一个箭步到温彦宸身边,可见她是害怕的,心里那关有点过不去,毕竟杀人可不是杀鸡,而且一杀就是俩
,鲜血溅在她衣服以及脸上,现在脸上的血迹还没干。
温彦宸扔下手中的剑,将她搂进怀里,感觉到她还在微微发颤,忙伸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绾绾,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借着月光,能看到地上的黑衣人的五官,秦绾妍不经意的一瞥,就对上黑衣人死不瞑目睁大的双眼,咽了咽口水,故作淡定道:“我……没、没、没怕!就是累了,等
、等我缓一缓,不就是杀了两只鸡嘛?”说罢,她又看到自己手背上也沾了血,鲜红的血液尤为刺眼,她忙擦了擦。原来,手染鲜血就是这种感觉,怪吓人的,但她杀的是坏人,他们夫妻俩今晚若是命丧于
此,国事也耽搁了,这样想,好像也不难接受。温彦宸听到她声音都在发颤,心疼不已,也不知这次带她出来是不是错了,让她遇险就罢了,还让她脏了手。纵然她胆子再大,在京城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也没杀
过人,刚刚却能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地配合着他,便是男人,也有很多不如她的,更别说女子了。
秦绾妍没听见他回话,仰起头瞪他:“你怎么不说话?我不怕!”
温彦宸莞尔而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嗯,我们家绾绾很棒,巾帼不让须眉,若是换了别人可做不到你的镇定。”秦绾妍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细若蚊声地嘀咕道:“其实当时也挺害怕的,就是打的时候怕被打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和父母家人了,就没时间想那么多,只能集
中精力对付他们。”
温彦宸赞赏道:“那也比很多人都要强,绾绾剑术了得,若是没有绾绾,为夫可就惨了。”提起剑术,秦绾妍扬起笑容,笑眯眯地望着他,语气间透着自豪:“我的剑术深得我娘真传,还跟宫里作为一流高手的御前侍卫切磋过,用剑的时候武力值都比拳脚功夫上升几个档次,就连怀瑾都不如我呢,不过这次是我发挥得最好的一次了,因为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