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安危更重要;对儿子来说,有什么比父亲的健康更重要?难道少城主这个时候想要为个异族女子拦阻我吗?”
流云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吱吱响:“如果只是为了解毒,可以慢慢来的,不用一下子抽干她的血。这种要人命的做法,是以怨报德呀,我爹是为了面子,大祭司你身为他的臂助,难道不应该劝阻他吗?”
大祭司冷笑道:“人类本来就是魔族的食物,她落到我族手里,现在能派上用场已经是抬举她了。就像人类要吃牛羊,难道觉得被吃的牛羊对他们有恩吗?”
流云跳脚:“但她原本不用来的,她来了是为了救我爹。”
大祭司诧异道:“难道那不是诱捕的手段吗?亏我还以为少城主长大了呢。”
流云生气极了,挥拳要打他,大祭司连连冷笑,裹着斗篷的高瘦身形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身影飘忽,流云的拳头始终无法落到他身上。
两个人一逼一让,相互都无法奈何对方。
大祭司好整以暇道:“好啦,我还有事要办,你以为缠住了我,那女子就不用死了吗?我堂堂大祭司,取个血还用亲自下手吗?你缠着我也没用,我来送血之前,已经让人继续采血了,耽误了这些功夫,她早就断气了。你还是放开手,让我去拿血吧,要是等下人血冷了,不新鲜了,城主不高兴的话,我可是不会替你遮掩的。”
流云大叫:“气死我了!”眼睛都红了。看着大祭司要跑,他就偏要死缠了,似乎心里抱着,就算人死了,也要揍对方一顿出气的念头。
这时远处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流云,你跟大祭司在玩什么游戏呀?”
正文第374章:逢凶化吉福星(2)
大祭司隐藏在斗篷阴影内的瞳孔微微一缩,流音也出现了,她是来跟她哥一起阻止自己离开的吗?
随即流音一句话却打消了他的疑惑。
流音笑嘻嘻的问了一个问题,也不等人回答,就拖着踢嗒踢嗒的脚步,奔到厅堂紧闭的门前,嘴里叫道:“爹爹现在怎样了呀?”一面试图把紧闭的门推开。
“等,等一下!”大祭司身影一闪,已经拦在门前。
“怎么啦,大祭司?我难道不能进去看看我爹吗?”流音仰起小脸,不满的问。
“不是,只不过……城主在解毒,这比较痛苦……”像是印证他说的这话,门后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流云和流音的脸色同时一变。流云很担心的问:“大祭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爹解毒的时候会有危险吗?”
大祭司道:“应该没有危险的,就是过程比较痛苦,城主不会希望他现在的样子被你们看见。”
“就算没有危险,我们也很应该进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爹的。”流音认真的说。
流云道:“没错,这种关键时刻,我作为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的袖手旁观呢。”
两兄妹一起伸手推向门,“大祭司,你就别拦了,我们一定要进去看看。”
大祭司无法劝阻,只好让开了一下,显出后面紧闭的门,心情低落的说:“你们这样贸然闯入,城主一定会……”
忽然他身上黑色的斗篷无风自扬,猛然呼啦一下张开,好像蝙蝠的翅膀,带着他远远飞出十几丈远。他“啪”的一下落到庭院里,落地声音很大,还落足不稳,好像是被人扔出去的。
他嘶声道:“流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就是不让你暗算我们,也不让你逃跑而已。”流云遥遥朝他做了个鬼脸,两个尖尖的獠牙从他唇角伸了出来。
“你……”大祭司用力挣扎,但双腿的血脉被完全封住,他现在就像一棵被迫扎根在地的大树,怎么都拔不起来。
他怒吼着说:“快放开我!你就算能抓住我也奈不了我何,你爹已经中了血液中的毒,只有我有解药!”
“哼!”流云不屑再看他,转头瞧着紧闭的厅门。
“流云,我们不进去看看吗?”刚才流云出手时,一直替流云掠阵的流音现在见到大祭司被制住,放松了下来,看着流云问道,少女的心里现在满是好奇,不知道自己城主爹现在怎样。
流云道:“别淘气,爹说他不发令,咱们不能进去。”
“谁淘气了!”流音不满的说:“我那是担心爹呢。”
厅堂里面突然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好孩子,不用担心,你们进来吧!”随着这个声音,厅堂的大门缓缓敞开。
正在拼命挣扎的大祭司停止了动作,难以置信的盯着敞开的厅堂大门,怎么可能!
他明明在血液里面下了毒,正好可以引发城主体内曼珠沙华的毒素,令他充满体液内的毒素迅速爆发,令他爆体而亡。
那些根本不是白依依的血液,而是诱发他体内毒素爆发的药引。
正文第375章:逢凶化吉福星(3)
大祭司听到厅堂内传出的话语,心中万分震惊。
刚才明明听到了城主痛苦万分的嘶叫,为什么现在又变得这么中气十足?
一个可怕的念头模糊的在大祭司心头泛起,似乎,他从流云带来那个人族姑娘开始,就陷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流云和流音双双进入了厅堂,里面很暗,他们费了点功夫,才适应了里面的阴暗。
城主还是窝在那个角落,似乎没有移动过,但流云一眼看过,便发现城主跟上次见面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他带着白依依过来见城主,那时自己父亲还像是一滩烂泥似的摊在地上,给人一种就算勉强扶起来也糊不上墙的感觉。但现在再见,城主虽然依旧身躯肥厚,但那些流动的肥rou凝而不散,里面似乎有种内在的力量在约束着它们,令到它们也具有了生命力。
流音却一把掩住了嘴,带着哭音激动的说道:“爹,你瘦了!”
庭院里面呈石化状的大祭司竖起耳朵,却等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
他气急败坏的吼道:“怎么可能会瘦!他可是吸了足足一年的曼殊沙华花香呐!那是用我血rou养的诅咒之花啊!他除非死,不,就算死了,他也不可能瘦下来的!”
风吹开了他的斗篷,露出他嶙峋的身体,薄薄的皮肤之下,几乎没有任何肌rou的存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具蒙着皮的骷髅。
他的血rou尽数用来祭奉给了那些诅咒之花,才维持它们一年的生机。
要是再不能毒死城主,他就先要撑不住,自己先死了。
这就是他看到流云带来了一个血液能够解花毒的女子时,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的诬陷她,在流云送来的炖rou下泻药,令城主恼恨了她,禁闭了她,他才好趁机下手。
他本来还能忍一忍的,熬到城主毒素累积到忍无可忍时一举爆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