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饕餮吸引过去,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肩膀快要被捏碎了,还在讨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的问题。
白依依对饕餮使了个眼色,饕餮慢慢走到棺材边,然后张大嘴,咬住了那怪人握住黄老邪肩膀的手。
“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简直好像什么干涩坚硬的东西正在被矬子慢慢挫掉似的,让听到的人都恨不得掩住耳朵。
棺材里那个怪人的手被饕餮啃着,饕餮正盯着他,它是象征性的磨着牙,一点点增强力度。
但那个怪人好像没有痛觉似的,竟然一直面无表情的坐着,压根就没有缩回手去。
饕餮觉得嘴里啃着的是一只假人手,连一点血rou的味道都没感受到,简直好像在嚼着一段木头,还是晒干了的。
它愤愤的加大了力度。
棺材里怪人还没有任何反应,被他抓住的黄老邪却突然叫了起来:“别,别咬他!”
可惜他说得太晚了,随着他的话语说完,“嘎巴”一声,那个怪人的两根手指已经被饕餮啃了下来。
白依依见到怪人两根手指落地,赶紧一推黄喜,“去帮你姥爷!”
黄喜见到怪人的手指被山羊啃断,已经惊得呆了,被白依依这么一推,不由自主的往里面冲去,撞上黄老邪身体。
黄老邪身体一晃,那个怪人掐在他肩膀的手上少了两根手指,被黄喜这么一撞,手就松了,黄老邪趁机脱出了自己的肩膀。
但他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反而跳起来大叫道:“谁让你啃他的手指,谁让你这么干的!”
黄喜撞了一下黄老邪,自己扑在棺材上,探头就看见这个怪人双腿直直的被固定在棺材地板上,从脚踝到大腿根部,每隔一寸都用两指宽的铁匝匝住,咋一看,就好像穿了一条铁裤子似的。
真是骇人听闻的刑罚啊,现在还把人家的手指给弄断了。
黄喜胆战心惊的去抓那怪人的手。
还没有碰到,黄老邪已经怪叫一声:“阿喜!不要让他碰到你!”
黄喜奇怪,现在是自己要察看他的伤势,要碰到对方,什么叫“不要让他碰到你”?
他还没回过神来,那怪人少了两只手指的残手已经好像一只铁钳一样,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浑身一个激灵,心里升起一种极其恐惧的感觉。
那怪人的手是冰凉的,一丝温度都没有,就像是在他脉门处带了一副冰做的铐锁,那股han意瞬间流遍了他的全身。
正文第678章:棺材里的怪人8
见到黄喜被怪人抓住,刚脱困的黄老邪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回头盯着饕餮,“快,快咬断他的手!”
白依依也被这种状况惊呆了。
刚才黄老邪还因为饕餮咬断了怪人两根手指而大发雷霆,现在却要让咬断他整只手。
饕餮自然不会听他的话,只是懒懒的翻了个白眼。
“它只听你的话吧,快让你的饕餮咬断他的手!不然就太晚了!”黄老邪转向白依依。
现在黄喜已经变得脸色青白,牙齿不受控制的格格打着战,脸上罩上一层微白的han霜。
他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冷藏库里,快要变成一块冻rou。
白依依赶紧让饕餮去救他。
饕餮有点不情愿,这个怪人的味道实在不好,啃在嘴里,口感比嚼着木柴还不如。
但白依依的请求它还是遵从的,木着脸,它开始啃着那个怪人的手腕。
所有人都盯着它的动作,那种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的磨锯声,现在听在耳里都如同音乐。
黄老邪的肩膀上被撕破了一大片衣服,露出被怪人抓破的肩膀,五个深深的指洞几乎深可见骨,却没有鲜血流出。
他就任由青白的伤口皮开rou绽的露着,一点都没关心。
而那神秘客人的肩膀还在怪人的手底下被抓着,他竟然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只顾凝神盯着饕餮啃怪人的手。
这里最奇怪的还是棺材里的怪人。
他一只手抓着人,另外一只手还是抓着人,不过这一只还在饕餮嘴里啃着,那种声音旁人听着都牙酸,都替他疼,可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压根就没缩手的打算。
白依依这才明白,黄老邪为什么直接让饕餮把他的手咬断。
因为这货就是宁愿手断了也不会缩回去的。
这些都是什么人种啊?怎么一个个都好像没有痛觉似的!
在大家屏息静气的盯视中,那令人胆han牙酸的声音终于告一段落。
一只断手“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同时黄喜失去了那只手的握持,浑身僵直的往后一倒,白依依一把扶住。
入手觉得他肌rou僵硬,人在轻轻的打着颤,嘴唇都是紫的,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显然被冻坏了。
“出去淋下雨!”黄老邪发令。
白依依一使劲,把黄喜半拖半抱的架出房子。
外面的雨还在密密的下着,原来让人觉得冷的雨水,打在黄喜身上,却恰到好处的驱走他身上的han意。
白依依扶着他在雨中淋了片刻,同时从药囊里偷偷摸出两颗补气丸塞进他嘴里。
慢慢的黄喜缓了过来,长长出了一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冷死我了。”他哆嗦着说了第一句话。
“,你差点就被那僵尸弄死了!”黄老邪站在旁边,雨水还是跟方才一样,绕过他的身体落下,但他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僵尸?”
“难道你方才没有发觉,他没有脉搏的么!”
黄喜茫然的回想着,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觉得抓住他的那只手异乎寻常的冷和硬,就跟冰做的一样。
“看来不跟你们说说是不行了。”神秘客人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正文第679章:棺材里的怪人9
也不知道神秘客人是怎么摆脱那怪人的,肩膀上跟黄老邪一样皮开rou绽,同样也是面不改色。
但跟黄老邪的伤口不同,他肩膀的伤处浅浅的渗出了血迹,颜色很淡,好像被水稀释过似的。
伤口上面包扎着一块布,看样子是草草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黄老邪一副无奈的样子,“”了一声。
“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事掺和深了说不定是个祸。”
姥姥这时走过来搀着黄老邪,核桃脸上一副担忧的模样。
“孙子都这么大了,他有自己的主意了,想瞒也瞒不了。”
黄喜道:“姥姥,姥爷,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囚禁了这么个怪人在房子里?”
“什么怪人!那是个死人,咱们不是把他放在棺材里了么,把他放在房子里是不让他出去作恶!”
黄喜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