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接下来是打算开店吗?”
“嗯,刚好我手下的那个门面空出来了,月底本来要续约的,我已经表示今年不签,让店家搬出去了。之后可能要忙着新店的装修事情吧。”陆止的公司就是做室内装修这一块的,司信言虽然不是学这个出身,但是这些年对这些东西也是非常了解了。“等腾出来我还要去实地考察一下,才能知道要做什么。”
“好,你有你的想法就好。”沈敏非常的欣慰,很多时候这些孩子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们来操心。这三个娃唯一让人糟心的也就是感情问题了,偏偏这种问题除了当事人以外都没资格说什么,沈敏只能够旁敲侧击,确认司信言真的不需要帮忙之后她也就没多提别的,让司信言去自由发挥去了。
两天时间,司信言总算是把手头的工作全部都进行了jiāo接,然后提jiāo了辞呈。
人事部不敢处理这封辞呈,最后这份离职申请递到了忙碌的陆止的桌上。
陆止忙着处理司信言jiāo接过来的工作,虽然有心想要找司信言,但是忙碌的工作根本不允许他空出来时间,即便是空出来了,司信言也不愿赴他的约。
安歌说这种时候穷追猛打的,会惹人厌烦,当一个人不想看到你的时候,你频繁的刷自己的存在感只会让对方越发的厌恶。
陆止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有道理,也许他们都冷静一下,对两人都好,反正司信言现在就在家里,也跑不到哪里去。
然后他就收到了司信言的辞职信,还有他准备搬出主宅的消息。
陆止一个头两个大。
这几天的忙碌本身就让他烦躁到不行,他不知道原来没有司信言的帮助,他的工作会这么的繁琐,尽管安歌也是他的特助,但是安歌从前的工作内容和司信言并不重叠,而且安歌和司信言本身的能力就不同,她无法和司信言一样了解陆止在工作上的决定和想法。从前陆止可以简单的提两句就把工作安心的jiāo给司信言,但是现在很多东西他要先准备好了,才能给安歌。
从前陆止不觉得司信言工作配合度高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从他工作开始,司信言就一直陪着他给他当特助,他们一路走来,可以说在公事上面的契合度是非常高的。陆止便一直觉得特助都应该是司信言这个样子的,现在司信言辞职了,安歌每次jiāo上来的东西都让他不满意,但是他又没办法说安歌什么。
毕竟只要念叨一句,安歌就给他怼回来:“以前您轻松是因为司特助帮您把一部分活都做完了,不管是我,还是外面办公室的助理秘书,都不会有人能够做到和司特助一样程度的。”
如果不是现在真不能辞了安歌,陆止一定分分钟让她辞职滚蛋。
看看这说的什么话,每一句都扎他的心。
陆止一点都不想批复司信言的辞呈,但是他刚卡了这份辞职信一天,大哥,他爸和他妈就轮流给他打电话让他放人,就连安歌都劝他不要做徒劳的事情,让司信言对他的好感度再继续降低,陆止最后也只能咬牙批复了。
司信言全程都是通过网络进行jiāo接,最后辞职信批复了,他也没有回公司来,可见要走的心多么的决绝。
当然,陆止并不是司信言私底下请总裁办的人出去聚了一餐作为告别。
只能说他这个领导做的太失败了,整个总裁办愣是没有人给他透露一点的风声。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陆止气得又把办公室的一个花瓶给打碎了。
对此,安歌的意思是:“放心摔,知道您最近的心情都不怎么样,我已经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换成了赝品,您爱砸哪个砸哪个,只要工作不耽误一切都好说。”
陆止:“……”他招这个特助是来气死自己的吗?
对于陆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司信言并不关心。从前他觉得自己离不开陆止,他的人生大概是要和陆止绑定的,但是现在决定了要离开,他才发现,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
他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乐趣和自己的志向。他不需要围着一个人团团转,却始终等不到回答。
搬走回到自己的住处是很简单的事情,司信言之前就拜托沈敏帮他搬家了,所以他只是带着自己新买的那些衣服回了他的那套房子。沈敏虽然替他布置了屋子,用的却不是从他和陆止的房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那些东西沈敏全部都打包好了,放在了单独的一个房间里,等司信言去处置他们。
这个房子是两室两厅的解构,还有一个小小的储藏间,司信言把所有的东西丢到储藏间之后便锁了起来。他暂时不想丢掉那些东西,又不想看到他们,锁起来是最gān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