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这样的直播间,陆止心都平静了下来,本来想看看司信言,却不想就这样睡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边有司信言的声音时不时响起的关系,陆止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没有再被那可怕的噩梦所侵扰,一觉起来,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慡。
但是陆止开始心疼胃疼,心肝脾肺肾就没有哪里不疼的,因为只要想到现在的司信言不喜欢自己,他过得这样的好也是在离开自己之后,那种内心的折磨就又会压得陆止喘不过气来。
按照陆始的话来说,陆止大概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他很多时候看到的都只有自己,很少会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的这个“自己”,范围小可以解释为他本身,范围大则是那些被包纳到这个圈子里的那些人,这些人都会被陆止重视和在意,但是这个范围外的那些人,陆止基本都不会关心。
司信言属于一个特例,一个陆止专门开辟了小圈子安放,最后反而被他搞丢了的特例。
而现在的陆止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自己过去都做了些什么,只要回想起这八年的时间,他就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变化成了沉重的锁链,将他紧紧的禁锢住,让他每天夜里无法入眠,每天白天无法呼吸,只能从那些细微的生活细节中寻找司信言爱他的那部分内容来勉qiáng填补自己的渴望。
而这种渴望随着他和安素不见面的时间越来越长,而变得越来越多,就好像积压了多年井喷而出。但是现在这些渴望所渴求的人已经不愿意站在原地被水淹没了,陆止也没有办法将人追回来。
他想折磨自己,让司信言看到他的láng狈不堪,但是以他对司信言的了解,他更明白这样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司信言不会轻易的心软,他根本找不到司信言离开他的这个心结,无法解开这个心结,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重新站在一起的机会。
他不能再忍了,如果放任司信言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那些爱都会被消磨掉,被司信言彻底的埋葬。
陆止不能够忍受司信言的身边站着另一个人,即便是他最混账的那段时间,对司信言的占有欲和需求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司信言画完了一幅画,时间也到了做晚饭的时间。“好了,现在这幅画先放着晾gān,我明天去买一个画框,我要把这幅画装裱起来。”
【哇,这是我饼饼的第一幅作品!饼饼!求抽奖!】
【饼饼画的好好看……话说这篇森林看上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让人一看就想睡觉吗?】
【哈哈哈哈哈我饼治失眠很有一套啊!】
【饼饼我要买你的画!】
司信言想了想,道:“大家都想要的话,我一会就开抽奖,等他晾gān了,装裱完,我就寄给你们。都是练笔的作品,就不要làng费大家的钱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直播间里不停又是哐哐哐几个核弹砸下来,粉丝们都在弹幕里抱着不停的大腿叫爸爸。
司信言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不停是因为自己说抽奖,所以才开始砸礼物的,他的运气特别的糟糕,只能靠疯狂砸礼物来引起司信言的注意这样子,上次司信言就特意给他多分了一份晚餐,那次之后司信言还收到了他的回礼。
不过即使是这样,司信言还是笑眯眯的提醒不停:“不停老板,就算你砸礼物贿赂我,我也不会给你黑幕的哦。”
不停发了个委屈的表情,逗得司信言忍不住的笑。
抽奖是明天的事情,司信言准备到微博发个抽奖的微博,就先和粉丝们说了再见,下了直播去做晚饭了。
第二天司信言睡到自然醒,一觉醒来发现纪锐早早便出门,留了张便利贴在冰箱上说是今天约了客户去量房。
司信言看了一下今天的计划,不打算过去店里了,就准备去买一些画框回来,以后可以装裱自己的画作用。
一个人逛街是一件看上去很孤独,但是实际上也还好的感觉,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就会发现一个人也就那样。司信言觉得自己应该提前适应一下这种感觉,等到纪锐看好了房子搬出去住了,他也是要一个人住的。
他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陪着了,以后会有很多的一个人的时间,要了解一个人的快乐。
卖画框的小店旁边是一家宠物店,司信言选好了这次的画框,又从店家那里定了一些其他的画框,选择送货上门后一出来,就听到了旁边声音在喊:“好看!漂亮!”
司信言抬头看去,发现原来是一只挂在廊下的鹦鹉在叽叽喳喳。
周围没有其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司信言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和鹦鹉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