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家的一个三重院落中心的大厅中,一条古红色的长案旁,坐着十一个老者,这是禇家商议重大事情的地方。
为首一名黑袍老者:大家说说吧,三大家族的三年之约还有两个月就要到期了,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
一青袍老者:家主,我们应该想个办法,不能像上两次一样,每次都垫底,如果这次再输,就连续三次了,这,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一灰袍老者:禇锦城,这还用你说?谁不想赢,可禇家这三年也没有太优秀的后辈冒出,想胜,不容易。
禇锦城:去年卫家不是请了外人帮忙?我们不也一样可以?
家主:嗯,这也是个办法,不过还是要以自家后辈为主,否则赢了也惹人笑话,每次五人,外人最多请两人即可,若还是输,只能怪自己的后辈无能,也怪在座的各位持家无道。
灰袍老者:锦城莫非有推荐的人选?
禇锦城:我弟弟禇锦海前几天招了一个武师,叫木风,听说今日上午一招败了禇玉州,玉州实力虽一般,但一招击败也可见其实力强劲,我觉得可做候选之一。
家主:一招败玉州,不错,可以考虑,过一段时间再试一下,如果可以,再与之商议一下条件……
流枫每日教习一群孩子,数月来孩子们的站桩越发平稳,年龄大些的孩子已经能站桩半个时辰,流枫考虑了一下,让这十几人出列。
十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出列站好。
流枫:你们脚下已经有了一定基础,上午在此练习站桩,回去后,下午,晚上可练习兵刃,现在你们到兵器架上挑选自己喜欢的兵刃过来。
孩子们到兵器架上挑选了刀剑棍棒回来站好。
流枫对第一个用刀的孩子说:你使一套原来练习的刀法来看看。
这个孩子出列,抱拳做了个起手势,开始施展起来,舞得呼叫风声,甚是好看……
流枫:感觉如何?
使刀孩子:感觉很好,脚步踏实,比以前练习时强多了。
流枫点点头:我观你刀法有“劈,斩,捅,削,拍”,与剑法倒是有些相同之处,我未学过刀法,但基本上的招数都应该是这几个基础使法连接而来。
孩子们点头。
流枫:你就先练其中的“劈”吧,每次出刀劈出的轨迹必须要保持一个平面,每一刀都要劈中同一个位置,每一刀的力量尽量保持一样。
使刀男孩子:是,师傅,开始认真一刀一刀劈了起来,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流枫一一指点了这十几个孩子练习基础……
一个孩子突然问:师傅,您的剑看上去好长好宽好帅,我们一直在猜它有多重。
流枫:八十多斤吧?
孩子们:呜,八十多斤?看师傅用起来如此轻松,没想到这么重,我才四十斤,岂不是有我两个人加起来……
其他的孩子们一边站桩,一边看着场中大孩子们一招一招的重复着刀法,棍法,剑法,心中也想早日能加入到其中,因为他们已经明白,师傅教的基础有多么重要……
禇锦海来到教场点点头,笑看着一切。
流枫:禇老。
禇锦海:没想到啊,这些孩子们练习得如此认真,之前的武师可没这本事,你的教法很好,已经有不少禇家的人都来对我说这些孩子们回去后,仍然在刻苦的练习着,甚至有的半夜就爬起来练习。
现在看他们走路的姿势都能看出下盘越来越四平八稳,以后在武学上必有建树,唉,谁又能想到实用的不好看,好看的不实用……
流枫:禇老过誉了。
禇锦海:你也许只是一心一意的教导他们,你可知道,如此下去,禇家的这一代人将胜过其他两家不少,再过十年二十年,禇家凭实力就将领先樊家,卫家了。
流枫:份内之事而已。
禇锦海: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找你,走,去厅里说。
流枫叶让十几个大孩子监督其他人的练习,然后随禇锦海来到客厅中。
禇锦海:木师傅请坐,上茶……
禇锦海:事情是这样的,通过这段时间的教习,禇家众人都认为公子教导有方,所以将公子的武师的地位上升为大武师,每月的月钱翻十倍,禇家之人见了公子均须礼待,否则家法论……
流枫:多谢。
禇锦海:另有一事与公子相商。
流枫:不知何事?
禇锦海:是这样的,城中有一剑法圣地“九绝壁”,公子可知?
流枫:听说过。
禇锦海:这“九绝壁”是当年卫家“九绝剑”卫奕衡所留,在“湟源城”中只有三大家族之人才能有机会观摩,但每家每次去多少人却是有限制的,每隔三年,三大家族都会举行一次年青才俊的大比,以名次来决定各家能进入的人数。
流枫:这“九绝壁”为卫奕衡所留,按理不是卫家的吗?
禇锦海:“九绝剑”卫奕衡与我祖上“无崖公”为挚友,所以实际上允许禇,卫两家之后辈观摩,后来“樊氏家族”知道后,为了让后人也能进入,所以在此才有了“樊氏”这一分支,虽不能明抢,但以当地三大家族的名义参与进来却是理所当然,毕竟“樊氏家族”在天越国的实力在那里摆着。
流枫:原来如此。
禇锦海:每三年的大比,“樊氏家族”会从本族中派两名家族中的后辈佼佼者来“湟源城”相助这里的樊家,樊家自己再派三人,共五人,我们两家也各派出五人,三家比试,以此来决定进入圣地的人数,排第一的家族,可入十五人,排名第二的可入十人,排第三的只可入五人。
流枫:何不各家都多安排些人进入?
禇锦海:这一是祖上的规矩,另外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激励后辈,若人人可进,岂不是如花园一般无多大价值和意义?
流枫:也对。
禇锦海:每次大比都是“樊家”排第一的居多,我们两家互有输赢,但近十年来,我们已排两次最后,这样一来,不但家族中进入的人少,面子上也过不去,传出去就变成了我禇家不如卫家云云……
流枫:需要我做什么?
禇锦海:你能一招败玉州,家族已基本上认可,再过一个月,就是三家大比之时,家主意思是,先从家族中选出前五人,再找两位和家族有关系之人,若是两人能胜过家族中排在第四或第五的人,则可代表禇家去参加大比。
流枫:很合理。
禇锦海:若是此次能胜过卫家,则进入圣地的十个名额可算参加者进去。
也就是说,只要能参加大比,即使比试中未建功劳,但只要整体赢过卫家,也可进入圣地……
流枫:禇老,说实话,在下实未学过一套完整的剑法,只怕胜不了禇家选出之人。
禇锦海:当日我与你对了一拳,你的力量之强,在年轻人中实属罕见,再者我见你身体沉稳,也说明你绝对不输于同辈。
有时我也在想,基础与技巧哪个更重要,后来明白了,没有扎实的基础,技巧只能在对上比自己弱许多的对手时才有用,而你的剑法,已经化繁为简,实际上已经达到另外一种境界了。
流枫:化繁为简?我师傅倒是没说过,只是一直要求我将“点,劈,刺,削,挑”练到非常精准的地步,从未提过要教我剑法,只是说“任何剑法都是这几式所组成”,我就一直这样练习。
禇锦海:你的恩师才是真正的高人啊?不知令师何人?
流枫:恩师只是将我收为记名弟子,不允许我提他老人家的名号……
禇锦海:嗯!世外高人的风格……
大比之事,你可以去试试,就算不成,也无损失。
流枫:是,谢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