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曝光,乔伊算是摊上大事儿了。
我信誓旦旦签过保密合同的事情发生了,我,也摊上大事儿了。
不然先跑回家避避风头?可是身份证上有地址。不然跟乔伊解释解释?他会信才怪呢!
从出了地铁站一直到跑回家,我的脑海中联想出了很多方案。根据这些方案,又衍生出许多乔伊上天入地动用海陆空三军追捕我的画面。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除了一声长叹,我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等到我家楼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大城市就是这样,稍微出下门,时间就要一个小时打底。
我愁眉苦脸的下了电梯,拿出手机看看,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这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乔伊那种人,他扒我层皮下来,那都算是便宜我了。
哎……
我胡乱的将手机放到包里,在捞出钥匙,准备开……我走的时候没关门吗?
家里的大门被风吹的来回飘动,而门缝的位置也有光亮随着门板摆动忽闪忽闪的。我退出来看了一眼楼层……我并没有走错啊?可是苗佳家被打了隔断,里面都是黑乎乎的,怎么可能会有光呢?
有人推门出来,我吓的叫一声。
“你鬼叫什么啊?”邓家砚皱眉从里面推门出来,他手里还拿着带白灰的纸壳,看样子他是出来丢垃圾的。
他丢垃圾是没问题,可他为什么会从我住的地方走出来丢垃圾啊?!
“你怎么在这儿?”我惊慌失措的问邓家砚:“你是怎么进来的?”
“让让,”邓家砚从我身边走过去,在我询问的视线下,他很是随意的将垃圾丢掉,然后又拍了拍手,说:“我要是说我在58同城上搜到的住房信息租的房子,你会信吗?”
我摇摇头。
邓家砚耸耸肩:“认识苗佳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她是我的同桌。我要是在这儿没地方住……她借房子给你,难道不会借房子给我吗?”
似乎……他说的挺有道理。
我探头往里看了看,隔断的位置都被邓家砚拆掉了,南北通透的大三居,宽敞而又明亮。客厅里摆上了新的沙发和家电,红木的地板被租户磨的不像样子。墙上贴了海报还有记得电话,看上去有些脏。
“你的钥匙不能用了,锁我都已经找人换好了。”邓家砚也没叫我进去,他丢给我一把大门钥匙:“以后你就用这个就好了。”
我摩挲下手里还带着铁屑的新钥匙,内心一阵怅然。
“你怎么不住酒店?”我冷声质问他:“怎么不去租房子住?换锁,拆隔
断……这些都要你不少的钱吧?有这些钱,你是不是租什么房子都够了?”
说说,我自己就开始哭:“你不是都走了吗?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你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为什么还要来见我?邓家砚,为什么?”
我将钥匙丢在地上,蹲在门槛上嚎啕大哭。
正巧隔壁的吴教授推着买菜车出来,他笑呵呵的说:“小梁啊,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停下哭声,默默的流泪。吴教授还在身后教育着我:“年轻人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嘛!我最近天天早上去晨练都看你男朋友刚从楼下走……吵架可以,但是别伤和气了啊!”
吴教授听我哭声小了,又笑呵呵的推车走了。
“起来吧!”邓家砚不容拒绝的拉我到屋里的沙发上坐下:“喝水吗?”
我擦擦脸上的泪水:“不用。”
邓家砚的脸色变的阴郁难解,隔了好长时间,他才开始说:“我没以为会在见到你,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在结婚前见到你。”
“高三后你就开始避着不见我,我心里有气,所以才会答应我爸去了法国留学。”邓家砚用手不断的揉着额头:“每次打电话,我都会问我妈,梁思源回家了吗?我妈说,没有……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想我不回家,你就能回去了。你胆子那么小,总是在外地,人肯定是要哭的。”
我不在哭了,可是也没有说话。
邓家砚叹了口气:“梁思源,我要结婚了。这个婚,我有非结不可的理由……可是作为以前的朋友,你自己住在这儿我也很不放心。不如我呆在这个城市的这段时间,我们先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你也能安全些吧!”
有你在,才是不安全的吧?
我问他:“吴教授看的人真是你?你最近真的一直在我楼下呆着吗?”
邓家砚苦笑:“为什么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却只注意到了这个呢?”
我没跟他说话,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先别跟我说话,我要好好的冷静冷静。”
“好。”
邓家砚起身回了卧室。
我也回到自己的卧室,邓家砚已经将门板都换好了。不得不承认,有他在,我真的可以安心不少。
躺在床上,我努力的将自己卷进被里。我压着自己快要炸开的额头,不自觉的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
十八岁那年,邓家砚全家搬走后的第三天,我外婆心脏病发,爸妈连夜赶过去照看她。
晚上我自己在家写作业,却意外的发现,对门邓家砚家的门灯还亮着。
虽然我妈很郑重的跟我说过,以后不要跟邓家砚在一起玩了,可我却还是忍不住偷偷跑过去看……意外的,我竟然看到了邓家砚。
邓家砚似乎是听到我过来,他叫着我说:“思源,来了怎么不进来?”
“你怎么会回来?”我推门进去问他:“你不是搬走了?”
邓家砚身上穿着新高中的校服,表情很是落寞:“搬家掉了些东西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他掉了什么,只是跟着点头:“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他笑着抬头,手上却多了个酒瓶子:“我找到了我爸没喝完的白酒,思源,跟我喝点怎么样?”
我有些犹豫:“可是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邓家砚十分伤心的说:“我以前总是帮你,你陪我喝点酒都不行吗?还真是人走茶凉啊……”
“你别这么说!”我急道:“我跟你喝就是了。”
我酒量不好,邓家砚的酒量比我还差。没喝多少,我们两个都喝多了。
然后,就发生了那件让我们决定老死不相往来的事情……喝多酒的我,强奸了同样喝多酒的邓家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