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盔甲人那用尽全力的一击即将落到江槿头上的前一刻,那盔甲人忽然间就像是卡壳了一样就那样直愣愣地停在了江槿的上方,不过片刻紧接着便轰然倒地。
整个过程除了他最后倒地带起的一阵尘土之外在没碰到江槿身上任何一个地方。
而当盔甲人倒地后出现在他身后的不是那消失已久的影又是谁呢。
原来早在一开始两人便计划好了,由江槿来吸引住盔甲人的注意力等待机会将其一击毙命。而那盔甲人之所以会倒下就是他将自己的无声无息的魔法附着在江槿的箭上再由江槿射进盔甲人缝隙处从缝隙处的缺口进入到其体内,将其从内部破坏掉了。
另一边……
再次进入新的一间房间,本以为这次总会见到些较为正常的房间了,可没想到的是两人推门而入见到的却是一幕岁月静好的画面。
就像是和这些美丽又奇特的景象过不去了似的,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片向日葵的海洋,远处连片的山脉好像将这处世外桃源隔开了一样,高挂天边的太阳与时不时飘过来的几朵白云更显得此处宁静祥和。
可就算它显得再无害对于经历过上个关卡的两人来说都是无法麻痹他们的神经的。
与之前一样的在两人踏入这片世界的同时入口的大门便在两人之后轰然关闭,与此同时两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
“沙沙……沙沙……”
整个空间里除了两人走路时不可避免地发出的声音以外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也许很长又也许很短谁知道呢?总之当叶汐荨仰头向四周望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花海以及不知边界在何处的山脉。
很奇怪,明明已经走了很久可是那片刚进来时便看见的山脉却是依旧在那远处,就连那太阳也是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所有的景象就像是他们刚进来时的那样,丝毫不差。
“咔……!”
走了许久亦不知踩了多久的松软地面的脚这时却忽然间踩到了硬物,这不免让凌川稍感意外地向脚底望去,只见脚底的是一条没什么特别的绿色根茎也就没多注意,可谁知不过是自己一晃眼的功夫眼前原本还在脚下的根茎却是瞬间不见了,大感不妙的凌川连忙伸手打算抓住叶汐荨的手,可下一秒自他们二人之间猛然间拔地而起的向日葵却阻断了他们二人之间靠近的可能,同时让他们不得不向后退出好几步来躲避它。而那些向日葵就好像是专门等着这个时机一样自他们之间又接连不断地长出不少直把两人逼得不停退后直至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壁。
当那些向日葵的目的达成之后就又恢复成了一开始岁月静好的模样,若不是才刚见过它们这么大动静的活动凌川叶汐荨只怕就要怀疑是自己产生错觉了。
不过就算是此时眼前呈现的是岁月静好的画面对于叶汐荨凌川来说也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存在了,所以二人不约而同地幻化出了自己的剑,紧接着直接尽自己最大的力砍向了自己面前的巨墙。
幽蓝的天空下,静谧的花海中忽然间爆出两团巨大的白色烟团。
当这一切再次平静下来,凌川叶汐荨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却是相比于这面巨大的墙壁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浅坑。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哪怕是钢铁此时只怕也已经对穿了,可眼前的却只是一个浅坑,这下想要从这里与对方汇合怕是没希望了,所以两人一同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天空,并在下一秒脚尖一点便想跃出这个包围圈,可是当他们与向日葵齐平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是能跃出的极限,明明看上去还有无限空间的天空此时就像是有一层他们看不到的东西盖在了花海的上方一样,让他们再也无法向上半分。
两方都行不通的情况下两人只好绕路以求汇合了,到了此时若两人还不知道这间房间的目的是拖延时间的话那两人的这个圣灵不当也罢,所以相比于一开始的因为要警惕而行动缓慢,此时可以说是迅速的了。
在这样一个四周都一样的地方如果说随便换一个方向感稍微弱一点的人都有可能直接迷失方向。而凌川和叶汐荨两人自小在山里长大方向感什么的当然不用多说,可这也是要建立在这条路是不会动的情况下的。
当两人在“密林”中绕路以求尽快汇合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这条路它会变,这样一来再好的方向感都是白搭。如果说它的变化是有规律的那还好,但如果它是随机变化的话那就糟了。
看着眼前再一次变化的路凌川不免有些急躁地皱了皱眉,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从开始他刚走向与叶汐荨相反方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每走一步他身后的向日葵便会把他过来的路堵上,而且也不知道那些双灵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原先就已经时灵时不灵的圣灵间的感应,在这里全然不行,再加上这里不停变换的路凌川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想到此凌川不由得停了下来,在这些向日葵有意的阻挡以及感应失效的情况下还想找到叶汐荨简直难如登天,所以……
“哗……”
想明白的凌川眼也不眨的随手抓住了他自己幻化出来的匕首就向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边的向日葵也让远处的叶汐荨终于再次感应到了一丝凌川的气息。
瞬间明白过来凌川做法的叶汐荨同样毫不犹豫地也向自己划了一刀。
他们想的很简单既然你能阻断我们之间的感应那我们便把这感应增强就看你的极限在哪了。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两人都感应到了对方的时候他们周围的向日葵也再一次变异了。
叶汐荨就见原先围在自己周边的向日葵在一瞬间自它们的花心处张开了它们的血盆大口,抽动着它们的花瓣与根茎就向着她俯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