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认真的，问了一个让白凉九满头黑线的问题。
“我这个姓帝的主神爹爹和你那位姓白的人类爹爹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空气一片静默。
白凉九：？？？
嗯？她听到了啥？？
他？白爹爹？他们两个掉进水里？？还她先救谁？？
白凉九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张因为弯下脑袋靠近她而放大的美脸，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那张美脸上，那副认真的表情告诉她，她没有听错！
所以，作为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的神，自家这位有名的坑女儿老爹，居然会问她这么幼稚的一个问题？！
啊这……
白凉九黑线了，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飘过了一排“嘎嘎”乱叫的乌鸦。
当爹的幼稚，她这个女儿自然不能跟着幼稚，于是她干脆扭过头去，“咱说正事呢……”
“你还没回答我呢。”
帝空君执着的将她扭过去的脑袋又掰了过来，直视着她，一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固执模样。
白凉九：“……”
……
“……我亲爱的父神，那您是想要一个不孝顺的女儿呢？还是想要一个不孝顺的女儿呢？还是持续想要一个不孝顺的女儿呢？”
帝空君一噎，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不管白凉九选择谁，对另外一个人来说，她不都是不孝嘛……
帝空君轻咳一声，坐得端正，一秒恢复平日里的温润，哪儿还有方才那一本正经为难人的样子。
白凉九：“……”切！
“……好了父神，如果我猜的没错，如果要治好我这条腿，要的依……是我的寿命，而且不止一年两年这样子，对吗？”
话题回归正轨，帝空君也收起那副没有一个主神样儿的表情，扭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需要你在凡界至少一半的寿命来换……”
不等白凉九反应，他又微眯起眸子，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意味深长，“不过，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已经算是为白家人，逆天改命一回了吧……”
可不嘛，对神来说三年没什么，但对凡人来说，三年可谓不少啊！
白凉九只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
她抿了抿小嘴，眸光轻闪着微微躲开自家父神的目光。
“……咳，少一半寿命就少一半寿命吧，父神的意思，我都懂，但是……我总不能就这样躺在塌上在凡间度过一生吧？这哪儿是历练啊……”
说着，白凉九在帝空君投来的目光中，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她知道自家父神的意思，神在历练途中，若是对凡间的亲友投入太多感情，可能影响她归位以后成为下一任光明主神……
但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凉九忽然下巴一扬，理直气壮道：“现在我就是个凡人，哪个拥有正常七情六欲的凡人，能轻易割舍掉血脉相连的亲缘，那什么……我、我知道父神您老关心我……”
帝空君“哼”的一声扭头。
白凉九：“……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