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了吗?”吴桐想起刚刚在路上专门买的糕点,“要不要吃糕点?”
“我吃过了”,虽然这么说,许临皋还是接过了吴桐拿过来的包装盒,打开拿了一块出来,“但是我桐桐买的,还是要吃的。”
说着咬了一口,然后看着吴桐点头
“好吃。”
“好吃吧?”吴桐看着许临皋笑,自己也忍不住笑。
就是那种,类似于,看到对方开心,自己也会情不自禁跟着欢喜……
吴桐扫了一眼眼前的监视器,画面里,就是吴桐刚刚进来看到的那个女生,现在还坐在那儿dàng秋千。
“现在在拍吗?”
“没有。”
“那她在……”吴桐指着监视器里的女生,有些不解。
既然没有再拍,为什么一直dàng那个秋千……
喜好吗?
“她在练习。”许临皋随意看了监视器一眼,目光落到吴桐身上,温声跟她解释。
“哦……”吴桐似懂非懂。
监视器里的女生看起来有些眼生,确实不是演员。
这位是个新人,叫做徐葭羽,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大学专业学的是声乐。
是土生土长的苏州本地人。
新戏女一海选面试的时候唱了段昆曲,就被相中了。
苏州人,多多少少都会些昆曲,唱得了几句评弹。
都是耳语目染的“家乡话”,没什么难度。
徐葭羽的昆曲也没有唱得多地道、好听,只是那一颦一簇之间的慵懒和随然,属于江南女子独一份儿的婉约惬意,是极贴合新戏的女一了。
于是就这么幸运地被选上了。
作为许临皋这样的新锐导演重酬的新戏的女一,又不是科班出身,还没有表演经验,压力肯定是不小的。
今天是拍摄的第二天,安排的就是一幕重戏。
但是内容却很简单。
戏里徐葭羽饰演的女主角只需要坐在秋千上,旁若无人地dàng一会儿秋千就好了。
只是,越是简单的戏,就越考演员的功底。
从眼神到姿态,每一处的拿捏都不简单。
适才,为了不拖剧组拍摄的进度,徐葭羽这才利用剧组吃饭休息的时间,不断地进行实景练习。
……
吴桐的手被许临皋捏着把玩,她到没挣脱,很“顺从”地随他去。
许临皋看向吴桐,却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
“想学导演吗?”
许临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吴桐的手心,力气使在吴桐手上,却痒在自己心里。
“嗯……”吴桐摇头。
她可没这个兴趣和野心,看起来就复杂得不行。
可不是一般人能担任得了的。
“那看什么这么入迷?”
许临皋又捏了她一下。
吴桐吸了吸鼻子,又看向了监视器,“我觉得,这个女孩真好看……”
“而且还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吴桐继续补充完。
可是,补充的话说完还没多久,吴桐就感觉到搭在自己两侧的手缓缓收紧。
然后自己就被眼前人半搂在怀里。
“你在我怀里,还有心情欣赏别人啊……”许临皋露出笑,可那笑却显得有些无奈,“看来我真是很没有魅力。”
吴桐:……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反了……吧?
他们是不是角色颠倒了?
就算是发牢骚,也该是吴桐吃醋才对啊。
……
正式开拍的时候,吴桐戴着许临皋的棒球帽,安静地坐在一边,一声不出地装空气人,生怕打扰到现场的工作。
虽然吴桐没有当导演的“野心”,但是对于在看现场这种事情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吴桐压低了帽檐,撑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监视器。
即便肚子里有满满的疑问也忍着不出声打扰许临皋工作。
拍摄进行了十分钟,许临皋喊“卡”就喊了五六次。
吴桐坐得离许临皋和他正对着的那台监视器都有点远。
拍摄过程中,就看到许临皋拿起对讲机,喊了卡之后,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调整一下”,然后又喊了“再来”。
如此往复五六次,连着吴桐心里都有些没底了。
看着工作时的许临皋,吴桐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想要敬而远之。
看来,文文研关于许临皋工作上很磨人、难搞这话是没有差了。
第六次喊“卡”之后,许临皋放下对讲,然后朝着女主那边走了过去。
应该是要过去给女主指导讲戏。
吴桐也不好凑过去围观,gān巴巴地坐在监视器那边也无聊。
吴桐索性离开了监视器那边,准备去周围转一转。
刚从长廊那边转了一个弯儿,就差点撞上了一个人戴着棒球帽的男人。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