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跟你说。”
吴桐插了一块水果,塞进嘴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
“行行行——”文文研也了解吴桐的脾气,如果是她真不愿意做的事,谁也bī不了。
现下看撬不开吴桐的嘴,文文研也只好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文文研一边插着苹果,一边又试探地看着吴桐。
“那你现在看到许导,心里会有……那什么吗?”
吴桐嚼着嘴里水果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摇头。
“都过去那么久了。”
其实谁都没有错,那个时候的事,一件堆一件,没有哪一件是完全能说得清楚的。
就连她开口说分手的时候,都是含糊着糊弄了过去。
那天,她把许临皋约出来,许临皋以为她终于会主动跟他约会了,整个人高兴的情绪,掩都掩盖不住。
她提出分手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看他的脸,只是在沉默地半晌后,听到了他低沉地不像样的声音响起
——“什么?为什么?”
那时候的吴桐,也有她的骄傲。
她不是那种擅长解释的人,从小学习音乐,她的太多心事、感情都习惯用音乐表达出来,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愿意随意去袒露自己内心的真实了。
“我不喜欢你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给了他“答案”。
别人的不对、亦或是她的、他的不对,她说不出口,也讲不清楚。
“不喜欢?”她听见许临皋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仿佛刺耳到不行。
“对啊,不喜欢了,所以你别来找我了。”
吴桐摆着她觉得最潇洒的姿势,转身欲走,却被人猛地拽住手腕。
许临皋眉头蹙地很深,像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有些措手不及。
攥着的拳头是用了力气的,那力气里带着情绪,压抑的,复杂的。
“可是我还喜欢你。”他看着她,一字一顿。
“但是我不喜欢你了!”吴桐有些着急了,急于摆脱他的桎梏,突然吼了出来,小脸通红,激动的情绪掩饰着她底下的不安。
“放手——”
许临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上的力度不减。
他动了动唇,像是要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许临皋——”
声音的来源是个女生,是吴桐和许临皋他们班上的,成绩很好,排名经常挨在许临皋名字附近的。
借着第三人插入的空隙,吴桐一个用力挣扎,意外地挣开了许临皋的桎梏。
吴桐转身猛地跑去,跑了好长的路程,跑到她似乎耳鸣到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然后只觉得胸腔几乎要炸裂。
初中、高中每次800米测试,对于吴桐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可是刚才,她跑得那样激烈,那样长的路程,何止800米,她一瞬间像是有着前所未有的耐力……
果然,人不把自己bī到绝境,永远也迈不出最害怕的那一步。
第二天,她有面试,机票订得很早。
回去的当晚,她把许临皋的QQ删除拉黑,号码也拉黑,总之做足了分手后“断gān净”的样子。
随后她面试一轮又一轮,高考那个假期她是在美国过的。
那时候一边等着录取的消息,一边在波士顿租房子,安置自己的小屋子。
似乎已经打算好,就算不能被录取,她也不打算回来一样。
结果,录取结果出来,吴桐成功被录取。
刚刚布置的小家,也派上了用场。
那段时候,吴爸爸调职去了北京,妈妈就跟苏大请了长假,到波士顿陪吴桐。
吴妈妈陪吴桐有两个学期,直到吴爸爸突然生病,吴妈妈才紧急返回国内。
吴爸爸动了一场手术,需要休息很长时间。
不得已提前步入退休的准备行列。
吴妈妈为了照顾吴爸爸,也就没有再去波士顿贴身陪吴桐。
到是会时不时去看她。
……
转眼间大学时光过去,吴桐毕了业后,又在美国多待了一年多才回来。
那一年里,她开始办自己的音乐会。
一年间里,她就已经收获了不少经验,还获得了极大关注。
……
———
晚上,吃过晚饭,吴桐带着安安去附近的宠物店洗澡。
平时都是吴桐在家里给安安洗,只是安安这段时间毛长得挺长了,所以也正好待它去修剪一下。
宠物店的店主是个女孩,年纪比她还小一点儿小个一两岁吧大概,女孩儿的年纪,不好说得那么准确。
女孩叫孔桑,西南大学shòu医专业毕业的。
店面是家里帮她盘的,但是经营是她自己在打理。
吴桐住在这附近经常来,所以跟孔桑也比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