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城。
穷司野面色冷峻地看着看着单膝跪地的下属：“简直是废物！到现在还没能接触到苏彦栩！”
立在一旁的左护法犹豫片刻，上前道：“阁主，听说苏彦栩带了一位姑娘回府，据说那姑娘美若天仙，怕是已经入了他的心，玲珑此行怕是……”
穷司野转移视线，冷笑：“你认为本阁主用的是美人计？”
左护法疑惑：“难道不是么？”
“就是因为她心里有苏彦栩，才不能让她使用美人计，因为他不会上当。”穷司野阴险地笑了笑，“若是要他被迫捆绑上一些什么债啊，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左护法听得云里雾里，皱眉：“可是她能拿到咱们想要的东西吗？”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
初雪过后的天气极冷，大家大户早已添置了火炉，躲在屋里，等雪融化。
宁静的清晨，偏偏被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与呐喊声，引的苏府附近的人家纷纷好奇。
这呐喊声就是从苏府里传来的。
股股黑烟从苏府的一处院落升起，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走水了！
苏彦栩得到静心斋走水的消息时，急得健步如飞。
因着初雪融化，地面空气潮湿，并未将火势引大，苏夫人等众人在庭前的避风处歇着，头发微微散乱，衣着染了些许灰尘，眉间难掩忧愁。
“阿彦！”苏夫人泪眼婆娑，声音哽咽，似是惊得不轻。
苏彦栩眼中掠过一抹锐利，却很好地被掩盖，温声道：“阿娘，你没事就好。”
南岩和北松将一个半边脸被毁容的女子抬来，放于地上，尽管女子还在昏迷，众人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人……玲珑。
“主子，我们一直暗中护在苏夫人院落周围，一有异状才连忙赶去，救下了众人，只是她的脸……”南岩没有说完，众人也知，怕是恢复不了了。
一旁的苏夫人似是方才被压抑着，听到南岩的一番话，再也忍不住放声痛苦：“是我……害了玲珑！是她替我挡了一下！”
苏彦栩上前，让苏夫人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拍着她的背部。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既然南岩和北松守在周围未发生异样，这说明并不是外人的手法。
这火起的蹊跷，若真有猫腻儿，则定是……
他的视线锁住地上被烧的血肉模糊的侧脸，纵使他一万个不愿意，他也得不能杀她，更不能让她死在自己这里。
“北松，你去请大夫来，治好她的脸！”
“这……”北松有些犹豫，伤成这副模样，怕是请来阎不留，也难以让她恢复原貌！
苏彦栩看出了北松的犹豫：“先去请大夫，尽量治。”
他对她的样貌不在意，却担心阿娘因此而饱受折磨。
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可欠人情，还什么？
苏彦栩的目光一一掠过几个丫鬟和几个小厮，确认没有看到异样后，又轻轻开口：“阿娘，喝口水压压惊吧，没事的。还有，我有一个惊喜要告诉你。”
苏夫人犹自后怕，却仍旧捕捉到苏彦栩话语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