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莫被顾穗岁手上拿着的发大镜吸引住了,“穗岁,你手上这是何物,寡人从来没有见过?”
“这个叫放大镜。”顾穗岁一边观察着玉佩,一边解释道。
官员中有人也好奇的插话,“请问西洲王王妃,这放大镜是用来做什么的?”
顾穗岁抽空看一眼问话之人,原来是成国公齐晟,这人打仗不仅厉害,还是个好奇宝宝,史记都有记载的。
“大家都知道,大王给所有王子的玉佩,这玉佩上的雕刻之术都是出自第一匠手肖承。”顾穗岁望向众人。
齐晟英姿挺拔,主动上前一步,“听说这肖承有一颗癖好,喜欢在自己所雕刻之物上留下自己的姓氏。不知道西洲王妃是不是就在找那肖字。”
顾穗岁同意的点了点头。
陈玢不以为然道:“荒唐至极,这肖承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会在天家之物上雕刻东西,西洲王妃当真是小孩子性子。”
张缘生受不了,在陈太后公然欺负她妹妹容妃时,就已经准备爆发了。这个陈玢仗着手上有十几万的兵,打过几次胜战,直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靖国公,好生厉害。西洲王妃怎么说也是天家的人,哪里轮得到你来大呼小叫。”张缘生打抱不平,这小西洲王妃可是帮过他的,他张缘生可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陈玢斜视了一眼张缘生,这个老张缘生真是个老匹夫,这里是他插嘴的地方吗?陈玢才准备刺张缘生,被顾穗岁甜美的声音打断。
顾穗岁笑道:“上面的区别我发现了,在玉佩雕刻的龙头处我发现了一个肖字。”
燕莫凑上前,顾穗岁主动将放大镜递到燕面前。
燕莫接过顾穗岁送来的放大镜,开始学着顾穗岁的样子,观察起两个玉佩起来。
“还真的是。”燕莫惊呼,随后脸色就是一变,“燕卿御,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寡人还没有到老糊涂的时候呢。”
燕卿御吓的,双膝跪地,瑟瑟发抖,辩解道:“父王,儿臣不知道啊,儿臣的这个玉佩定是被人给掉包了。”
陈太后见状,柔声劝慰:“阿莫,里面定是有误会。阿御是什么人,你我还不知道。这孩子可是最像你了。”
“太后,这是准备包庇了。”苏澈之冷笑。
“阿辰这是说的什么话,祖母对你们一直可是一视同仁。如何去包庇了阿御。本宫瞧这长喜定是外国的奸细,专门来离间你们父子兄弟之间感情的。”陈太后努力挤出眼泪,哽咽起。
她赌燕莫不敢,陈家加上裴家手上可是有几十万的兵呢,就凭燕莫那几万只的神机兵。
呵呵,真是可笑,这神机营早就四分五裂的了,把她给惹急了,大不了改朝换代,她到是挺想做个女大王的。
燕莫愤恨,他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当年玉曦的死,他也没能找回公道,现在陈家竟然胆大到这份上,想要取而代之。燕莫死命的捏紧双手,手臂上青筋暴起。
苏澈之瞥了一眼即将爆发的燕莫,又窥视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陈太后与陈玢,现在翻脸还不是时候。
苏澈之走到燕莫跟前,双膝下跪,主动开口道:“父王,儿臣害怕,不想再留下来。现在咸昭城人人称儿臣为灾星。儿臣想远离这咸昭城,望父王成全。”话落,对着燕莫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燕莫心中不是滋味,“你当真又要离了这咸昭城?”
一直沉默不语的沉香,突然插嘴道:“大王,求您救救奴婢吧。”
她必须自救,原本应该联合陈太后,诬陷容妃娘娘的,结果事情还没开始就被冷水浇灭了。
她已经有了三王子骨肉,她不想失去这话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的筹码。今日她要好好的搏一搏。
燕莫不耐烦,“你又有何事?”
“奴婢要状告太后娘娘与王后娘娘在后宫滥用私刑,逼奴婢屈打成招,让奴婢配合他们陷害容妃娘娘。”沉香伤心的哭诉着,还不忘看一眼容妃。
站在陈太后身后的兰丹阴沉的看着沉香,上前一步跪下,“大王,这婢子胡言乱语,是她自己给三王子下药被奴婢瞧见了。太后娘娘最见不得这肮脏之事了。才小惩大诫了一番。”
“什么,你竟敢给阿墨下药,你下的什么药?”容妃心惊,她的阿墨本来就体落多病,哪里再禁得起折腾,这个该死的沉香,居然算计他的阿墨。
容妃扬言就要去抽沉香的嘴巴,被一道温肉似水的男音阻止下来。
“母妃,快住手。沉香没有给儿臣下药。”燕卿墨被太监背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容妃含泪疾步走到燕卿墨跟前,“儿啊,你怎么过来了。”
“儿臣实在放心不下母妃,就过来了。”燕卿墨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沉香偷偷喜悦,三王子是准备认下她了吗?
燕莫一脚踹到兰丹身上,“竟敢污蔑王子的清白。”他没法对陈家发火,惩罚一个小小的婢子总可以吧。
陈太后气的没有再说话,只是阴毒的看了一眼容妃母子,好你个燕卿墨,竟然愿意主动认下这低下的婢女。
苏澈之懒得再看这一群人的胡搅蛮缠,乱七八糟。
他再一次的郑重道:“请父王同意。儿臣只想出了这咸昭城,请父王赐儿臣封地。”
燕莫思忖了片刻,“阿辰,想去哪里。父王愧对与你。这封地你自己挑吧。”
“大王,请三思。”陈玢反驳,一直与陈玢为伍的官僚,也连声附和,“请大王三思。”
燕莫果然是个不成器的,竟然让燕卿辰这小子自己挑封地,这怎么可以。万一挑了一个最好的,阿御怎么办,只要他陈玢在朝堂的一天,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燕莫厌恶的瞪了一眼陈玢,这次他不想认怂,他要硬气一回,“就将蜀州那块做为阿辰的封地吧。”
陈太后众人面色一沉,燕莫就是明着与他们作对啊。
苏澈之坚持道:“父王,儿臣,想要去西北。儿臣不喜欢与人斗来斗去。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望父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