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触发任务:马蹄铁。”
“任务要求:研制马蹄铁,并说服天下人人使用马蹄铁,马蹄铁安装套数大于1万,视为任务完成。”
“系统奖励:修炼塔修炼时间增加500小时,才智+10,工艺+10,隐藏奖励x1。”
有点奇怪。
虽然系统任务有日子没见过了,可是以他对系统的了解,这么繁琐的任务,总不可能只有这么低级的奖励。
这也就是说。
奖励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隐藏奖励!
马蹄铁,倒是不难。
这个东西,让严立本鼓捣鼓捣,也就鼓捣出来了。
想了想,唐灿当即回到自己的住处,提笔刷刷点点,画出一个记忆中的u形马蹄铁,又在上面进行简单了备注。
材质不重要,只要是普通的铁就行。
关键是,固定马蹄铁的钉子,不能过长,不能过短。
长了,容易扎到马掌的神经,马儿就废了。
短了,固定不住。
而且……
这东西不能在小马的身上做实验,只能选择壮马和老马。
最好是那种受了伤的老马……
本来只是想写几句,可是一写起来,唐灿就絮絮叨叨的写了一张纸。
忙活完了,才让手下赶快送回王都,交给严立本。
做完了这一件事情,看看天色,唐灿也让人给他准备了一匹马,单人、单骑,直接往镇北军大营而去。
实话实说。
第一次来镇北军大营,唐灿的心中如果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
毕竟。
这里……这一座大营,代表了太多。
数年间,镇北军大营从一个一个的帐篷开始,慢慢的建造,修建。
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钱……
不计其数的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死在这里,将这里构筑大凉西北,最坚实的壁垒。
走入营门,唐灿的神色微变。
营内……与他想的,截然不同。
入目所见,安静祥和。
除了外面,有些持有兵刃的将士在巡守,军镇内,一切都像是内陆的城镇一样。
街上,男女老幼,溜溜达达。
叫卖大的小贩,也是开开心心。
间或还能听到小孩子开心的大笑。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秦寿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实话实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镇北军大营这个场面给吓到了。”
“这是你第一次来镇北军?”
“是啊。”秦寿点了点头,解释道:“他们可真的是比南边好多了啊!”
说完,秦寿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也没好多少。”
说这话,伸手随意的指向其中一座房子的房顶:“镇北军这边有规矩。”
“家里死了一个,房顶上就插杆幡。”
“我昨天来的时候数过了,最多的一家,死了三十几个。”
耸人听闻的一幕,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非常平淡,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当然。
这并非是他铁石心肠。
行伍多年,他见过的死亡,实在太多。
事实上,他之所以前面会羡慕镇北军,就是因为安南军……没有这样的传统。
之所以没有,因为死的……太多了。
南边刚刚动乱的时候,他们在南边,每次遇到战死的同胞,总是要小心翼翼的收敛好尸体,整整齐齐的安葬。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死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也就麻木了。
只剩下了本能的战斗。
别说安葬同胞了,有的时候,就连同胞死了,都有可能不知道。
可能,这要是大凉安南和镇北的最大区别。
安南,以己之死,令人心安。
镇北,集镇之力,震慑草原。
这两句话,是大凉刚刚立国之际,时任钦天监监正给出来的两句话。
也因为他的这两句话,安南、镇北,一南一北的两处边军,地位截然不同,处境……
两个人,在镇北军大营中随意的走着,随意的聊着。
走的越多,见得越多,听的越多,唐灿的心情,就越是复杂。
不多时,视线中已经出现了李药师。
李药师站在自己的将军府外,看着唐灿,轻声说道:“有什么想说的?”
说完,也不等唐灿回答,自顾自的笑道:“现在你应该明白当初徐霸为什么要反了吧?”
唐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明白了,不代表他当初做的就是对的。”
李药师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迷失了啊。”
“徐霸在这里,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哪里还会记得其他的事情。”
唐灿笑了笑,也没有接话,只是随口岔开话题:“李将军让我来,总不会就是为了一桩过去的事情。”
“自然不是。”
李药师笑了笑,当即招呼唐灿、秦寿走进将军府,在厅堂中坐下,又闲聊了几句,这才开口:“南边的事情,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我把你请来。”
“有些事情,在别的地方不方便说。”
“但是这里,没有外人。”
一开口,李药师就单刀直入:“秦寿应该也跟你说过南北边军的区别。”
“当初我往南,再从南往北,也都是你在朝廷举荐。”
“所以,我想问问你,南边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妨告诉你,女帝想要让我回神都,让秦寿驻守北面,但是被我回绝了。”
唐灿还真没有想到,李药师一见面,就把这么一大堆信息,一股脑的全都丢在他的身上,生怕他脑袋还不够糊涂。
“小书袋在哪?”
沉默了良久,唐灿忽然开口说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
李药师沉了一下,轻声说道:“昨天已然启程返回神都,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今天将你请来。”
“哦。”
唐灿点了点头,再度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刘裕这个人,怎么样?”
“好大喜功。”李药师评价,依旧干脆。
“哦。”
场间又一次沉默。
无论是李药师,还是秦寿,目光都落在唐灿的身上,等着他开口。
毕竟。
几个人之中,论对女帝的熟悉程度,他们远远比不上唐灿。
甚至说,如果天下有人能够猜出女帝在南边的打算,也只有唐灿一人。
至少,李药师是这么觉得。
“李药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药师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碗之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一字一句:“我怕大梁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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