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毒君点点头,不觉得咳嗽了两声。
哥舒明朗只觉得神奇。夜火毒狐,这可是哥舒明朗只有在书中才能见到的东西呀!没想到今日见到真物了,真是不可思议。
哥舒明朗又去打量毒君,从上到下,却也发现不了端倪。自然,毒君现在可是化成了别人的容颜,哥舒明朗又能看到什么呢?
不过,说是看不出来,却也看出了一点。哥舒明朗发现,在毒君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圈血红色的线,那红线如一根经脉,隐在手腕处,却又发着淡淡的光芒。如也荧光手镯一般。
不觉得哥舒明朗想到了什么。
以前,哥舒明朗在书中看到过的。据说,夜火毒狐的手腕上有一根血红色的生命之线,名曰血线。不管夜火毒狐如何变化,那血线始终不会消失。这便是区别夜火毒狐的办法。
自然,生命之线,顾名思义,便是代表着生命的红线。据说,夜火毒狐没增长一岁,那血线便会短上一截,等到血线完全消失,夜火毒狐的寿命也会终结。
不过,他们非人类一般寿命都比较长,活上上千岁,上万岁,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对于夜火毒狐来说,更是如此。那血线一百年几乎都少不了一寸的。
如今哥舒明朗看到的毒君手腕上的血线,只有一半的长度了。若是这么说的话,那毒君应该有上万岁的年纪了。
上万岁的夜火毒狐,却是不易呀!
“可否想问,毒君如今多大的年岁?”哥舒明朗问道,上万岁的年纪太过不可思议,他想听毒君亲口说出来。
“四百五十八而已。”毒君道,又是抿了口茶,这御灵大陆的茶与那普桑的茶似乎有些不同。
哥舒明朗却是有些疑惑了,不觉得笑笑,又是望了望毒君手上的血线。
此刻,毒君也是窥探到了哥舒明朗的心里,道:“这血线,唉……”
“怎么?毒君是有难言之隐吗?”哥舒明朗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毒君道,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可是这怎么能骗过哥舒明朗呢?哥舒明朗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如今看这毒君的模样,怎么可能是没是呢?
不觉得毒君又是咳嗽了两声,且是越来越厉害,不得已他又拿起茶水来喝。
见此,哥舒明朗不觉得将手移过去,一把就抓住了毒君的手腕,运灵观察。
自然,非人类的构造与人类的构造是不同的,所用的医药之类也是不同。不过,哥舒明朗所知道的是,不管是非人类,还是人类,那手腕之下的经脉应该都是流通的。但是如今毒君的却不是如此。
在毒君手腕处,明显感觉不到经脉的跳动。如果是人类的话,这般情况应该早已死去了。但是对于非人类的话,哥舒明朗却也不知会怎样了。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经脉不跳,人尚不能活,那非人呢?”只听哥舒明朗问道,望着毒君,虽是质问,却也有着无数的忧虑。
难道,毒君隐瞒了什么不成?
毒君不觉得笑了,道:“自然不能活。”
此刻,毒君已经不打算瞒着哥舒明朗了。哥舒明朗会替他保守秘密的,毒君知道。
听此,哥舒明朗的脸色却是一下子暗下来了。
毒君道:“不瞒你说,我这血线消失的速度已经是平日里的一百倍不止了。想着过不了几日,我便会灰飞烟灭吧!”
“为何?”哥舒明朗道,不觉得一惊,毒君这话是什么意思?灰飞烟灭,这般严重的吗?
“我们非人类是不能通过毒魔窟的那扇门的。否则,肝胆俱裂,灵魂必受重创。而这重创的结果便是灰飞烟灭。”只听魔君道,虽是心中忧伤,却也不得不强行忍着。
这是自己的选择,又怪的了谁呢?
哥舒明朗倒是想起来了。的确,那毒魔窟是不能随便进出的。不管是人类还是非人类。难道竟是因为如此吗?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出来?”哥舒明朗问道,紧锁着眉头。
“为了娇儿。”只听毒君喃喃道,不觉得苦笑了两声。
因为娇儿,因为这个让他此生唯一心动的女人,他要陪着她,一生一世,直到自己生命耗尽,直到一切的尽头。
听此,哥舒明朗便是明白了,又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毒君也是个情种。
“替我保守秘密好吗?”毒君道,乞求的语气。
毒君这辈子没求过几个人,哥舒明朗是其中之一。
“嗯!”哥舒明朗点点头。
自然,他有什么理由拆穿呢?拆穿毒君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更何况,从某种道义上讲,哥舒明朗还是很佩服毒君的。
为了陪一个女人,牺牲自己上万年的生命,这样的付出,这样有情有义的非人类,又如何能不让人为之动容呢?
说话间,只觉得周围有了稍动。哥舒明朗和毒君不觉得将目光移到了那大厅的正中。
在那大厅之中,有一高台,高台是用红色的帘子围着的,在那高台之下,是无数的蜂拥而至的男人。那些男人欢呼着,呼喊着,叫道:“许晴,许晴,许晴……”
哥舒明朗不觉得一震,又是皱着眉头:许晴?
随后,只见到那高台之中的红帐内有了影像,那是一个女子,她身姿绰约,轻盈优美,却是说不然妩媚妖娆。
“哥舒公子,我们找的人来了。”只听毒君道,只是瞥了一眼那台上的景象,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其实,毒君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男人对此会如此的狂热,一个女人而已,却也不是什么绝色佳人,有什么可欢呼的。
在毒君眼里,自来到这御灵大陆,没见过几个好看的。毒君也知道他们非人与人类的审美太过不同,故而虽是如此,却也是不动声色。
哥舒明朗微微一笑,向着台上一瞥,也没理会,继续喝茶。
毒君只是感慨,这人类当真是一种难懂的复杂生物。
明明心里很在乎,表面上非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以为这样,便真的可以无所谓了吗?真是天真的。
倒不如他们非人类,有话便说,有事便做,逍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