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出席的财务官小姐极大程度上缓解了格伦和歇洛克的压力,维斯帕挽着邦德的胳膊,从肩膀到尾椎的性感露背装将她曼妙的身形淋漓尽致的展露。脱去了职业套装的刻板束缚,黑色卷发被拢在一边蜿蜒着波浪似的妩媚弧度,烟绿色的眼睛深邃多情,当她压低了身子附在邦德耳边低语时,足以让所有人都嫉妒起这个幸运的男人了。
“给我一个胜利女神的吻。”风流的特工凑近她。
“胜利女神只眷顾赢家。”她偏头躲开。
维斯帕走到吧台,MI6的线人马西斯靠在台面上称赞她的美貌,她挑挑眉看着赌桌,视线掠过各人,停到格伦身上的时候顿了一下,而后转开。
她转过身就看见不久前电梯上那对情侣中的另外一人走近,高挑的棕发女人看向她,以一种盲目自信的陷入爱情的口吻对维斯帕说道:“你觉得最后的赢家会是谁呢?”
那边侦探成功和维斯帕.林德搭上话,这边格伦的位置在邦德旁边,两人双目相对互相点了点头。
“今天我们进行的是无限制德州/扑克,最后的胜利者将能获得所有一亿五千万的奖金,由巴塞尔银行的福库图先生作为见证人,在赌局结束后转移资金。现在请各位上来输入账户的六位密码。”
众人依次输入之后回到赌桌,荷官开始发牌。
“五张公牌,两张底牌,选择放弃或跟注。”
第一轮赌局开始了。
格伦将发到的牌随手滑近,仰靠在椅子上看起来放松极了,直到她隐晦观察的视线撞上另一个人的。
荷官翻开公牌——“4、7、Q、A、A”。
山本太人(日本山口组):“放弃。”
乔治亚.弗格森(委内瑞拉富豪):“放弃。”
吉克森.斯坦(瑞典军火商):“放弃。”
勒.西伏:“压上。”
格伦:“跟五千。”
詹姆斯.邦德:“放弃。”
牌面摊开,格伦毫不在意的将筹码推到对面,接触到勒.西伏灰败的眼睛,甚至笑了一下。
按理说一开始他们都会选择按兵不动,勒.西伏的牌技曾经让他在拉斯维加斯狂揽六百万美金,但他懂得见好就收,后来选择了帮助恐怖组织洗钱这样的道路之后,就很少有人再看见过他走上赌桌,所以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没人想白白送出筹码——除了格伦。
接下来的几局中,只有她雷打不动的押注,非常生疏的样子,但小批量的金额让她在有输有赢的同时总筹码仍然位于第二。
勒.西伏在第四局结束之后,抬起眼皮,拿出手帕擦了擦因为泪腺损坏而流出的血泪,他的左眼是非常浅淡的灰蓝色,已经无法视物,但盯着格伦的时候仍然像是毒蛇一般缠绕在她身上。
这道阴冷的视线很快被詹姆斯.邦德放浪的举动转移,他径直离开赌桌,去往维斯帕的身边,格伦跟在他身后也不显得突兀。
歇洛克和维斯帕站在一起,格伦走过去的时候邦德正好在和财务官调情。
他扬声要了一杯酒,端在手里没喝。
“现在我想要我的女伴给我一点鼓励。”他垂下头靠近维斯帕。
女人别过脸:“但她恐怕不愿意给你,因为你的失败惹她不高兴了。”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顾及旁边有人没有说什么,却俯下身想要亲吻她。
——还没靠近就被落在耳边的一句话打断了。
“我想请这位小姐喝杯酒,感谢您刚刚陪伴我的女伴。”格伦冲维斯帕眨眼,把她从伪装情侣而无法强硬拒绝的处境中解救出来。
“不客气,和杰弗森小姐聊天很愉快。”维斯帕扬唇。
“打断恋人之间的调情可不太礼貌,先生。”邦德意有所指。
歇洛克走上前,冷淡的瞥他一眼:“如果这是调情,那你的手段可有点低级。”
维斯帕看到邦德吃瘪,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格伦貌似歉疚,实则配合的一唱一和:“抱歉,请原谅。杰弗森一向心直口快。”说完,她向维斯帕举杯致意后就带着歇洛克走到不远处。
她揽住歇洛克的肩,从后面看去就是一对情人在亲密的耳语。
格伦:“勒.西伏在观察我们。”
歇洛克:“抱住我的腰,把头右偏,不要动。”这样他们就完成了一个借位的亲吻。
与之相对的,他们之间的近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距离,侦探能感受到格伦温热的吐息,随着她说话的声音带来让人心烦意乱的热度,他靠在格伦背后的手不自觉贴近了些。
躲过试探的眼神,他们才能好好交换信息。
歇洛克没有询问格伦在赌桌上的情况,他和维斯帕不一样,他相信格伦能够做到,就会给她最大的自由度。
格伦说起自己的发现:“詹姆斯.邦德在观察勒.西伏的条件反射,应该是想通过他看到牌面时的不同反应来判断局势。”这是个不错的想法,特工的观察力也能让他更有优势。
“但他会失败的。”歇洛克摇头,“虽然有你在,他的失败是注定的,但按照007的性格,想要他藏住自己的发现是不可能的。”而一旦他将自己的观察结果说出去,谁知道会不会传进勒.西伏的耳朵里。
“你的意思是维斯帕有异心?”格伦要开始可怜詹姆斯.邦德了。
歇洛克:“我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除了她和007明显虚假的情侣关系,但另一个,”他指的是邦德的线人马西斯,“一个在勒.西伏身边伪装了三年的卧底,你觉得他不会发现吗?”而被发现之后他还能出现在邦德身边,含义就很明显了。
“好在我也没想过通过他来遏制勒.西伏。”
侦探的话让格伦忍不住笑起来,碧绿的瞳孔中折射着水晶吊灯明亮的光,语气里带点福尔摩斯式的理所当然的自信:“一亿五千万的支票应该可以折一捧玫瑰。”
荷官开始洗牌,身后脚步声走进。
歇洛克想起刚刚维斯帕和他说的话。
【“如果一个人愿意为你赴险,”面对歇洛克的问题,黑发美人垂眸看着胸前的爱情结,神情莫名,“除了利益相关,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