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回眼睁睁的看着月清源怎么背负这个罪名,被宣判罪名。
曾经,那些赋予她的苦楚,如今终于有人也尝一尝了。
被人污蔑的滋味,犹如被钉在了耻辱柱上,终其一生恐怕都无法解脱出来。
哈……她不单单要月千澜死,也要她在死前尝遍所有的痛苦与折磨。
她所背负的,她也定要月千澜都经历一遍。
月千澜……你等着吧,等着末日来临吧。
“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将月清源带走?”曹国舅将那两个捕快还没行动,不由有些恼怒的斥道。
两个捕快哪还敢慢吞吞,立即伸手抓住了月清源的胳膊。
“月公子,真是得罪了……”
然而,他们的手,刚刚触及月清源。
突然手背上传来一阵。
一直站在月千澜身后的石榴,冷眼瞪着他们,摸出几根银针,刺入了他们的手背穴道。
一时之间,两个捕快的身体,彻底僵硬住。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石榴。
石榴嗤笑一声:“月公子你们也敢碰,不想活了吗?”
曹国舅的神色一变,他趋步上前两步,抬手指着石榴,厉声大吼:“大胆,小小的贱婢,这里也轮得到你来
撒野吗?快点解了他们的穴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石榴微微挑眉,轻笑一声:“哦,不知道,曹国舅怎么对我一个不客气法呢?我就将话撂在这里了,谁都不能碰月公子,并且将他带走……”
曹国舅气的脸色铁青,他颤着手冷笑一声:“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真是太猖狂,我今天倒要看看能不能奈何你……来人,给我进来几个人……”
曹国舅来月府事,也是带了侍卫的。
他一声令下,顿时门外候着的侍卫全都呼啦啦的冲了进来。
他们见到曹国舅连忙行礼:“曹国舅……”
“你们把这贱婢给我逮住,我要活剥了她的皮……”曹国舅颤抖着手掌,指着石榴,低声命令那些侍卫。
那些侍卫,立即领命,朝着石榴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原本还算宽敞的房屋,这一刻居然变得拥堵不已。
月千澜微微蹙眉。
在那些侍卫,快要近石榴身的时候。
“各位,这是要对我这个太子妃动手吗?”
月千澜眉眼不动,没有一丝波澜的抬起茶盏,狠狠的砸在了那些人的前面。
砰的一声巨响,茶盏摔在地上,顿时四分裂。
这一下子,月
千澜的气势十足,惊得那些侍卫立即停了动作,全都噗通一声跪在了月千澜的身前。
曹国舅心底微微一颤,他连忙上前,拱手对着月千澜:“太子妃,这并不是我挑事在先,而是那个贱婢,她太过狂妄,没有尊卑,先挑衅与我。所以,我才被逼,不得了下了这个命令,我并没有针对太子妃动手的意思,还望太子妃千万别生气啊。”
月千澜微微挑眉:“哦……所以说,曹国舅动手,让那些多的大男人,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曹国舅神色一僵。
月千澜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裙的裙摆,慢里斯条的再次说道:“况且,石榴出手,是我授意的。难不成曹国舅,还要对我动手吗?”
石榴抱着胳膊,冲着曹国舅翻了一个白眼。
曹国舅脸色一阵难看。
“澜儿……”月清源眸底闪着感激,看向月千澜。
月千澜回他一个温和的笑容。
“哥哥,我说过,我信你,就是信你。你说你没杀月峰,我就相信……所以,不管谁说你杀了我,我绝对认为你是被诬蔑的那一个……”
月清源的眼眶,微微一红。
抬手,握住了月千
澜的手。
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人相信他的,便连月晟丰,他的父亲,都没有相信他,唯有月千澜,唯有他的妹妹肯相信他。
月清源突然觉得,这一刻,他并不是孤单的。
他就算什么都没有,起码还有月千澜这个妹妹……
这一刻,不管什么样的污蔑,不管他身上被泼的脏水到底能不能洗脱,可他就是觉得高兴,那股暖暖的感动,流窜在心口。
月倾华一听这话,微微蹙眉,冷然看向月千澜。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如此证据确凿下,还有人诬蔑了月清源不成?月千澜,你别以为,如今你是太子妃,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月峰明明就是月清源杀的,你不能包庇他的杀人罪过……”
曹国舅也跟着一起附和:“若是太子妃执意要包庇月大公子的话,那也别管我不看太子殿下的面子,将这事,直接捅到皇上那里了……是非对错,到时皇上自有定断。”
月千澜微微眯眸,静静的看着月倾华和曹国舅的一唱一和。
月晟丰则吓了一跳,连忙走到月千澜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
“千澜这件事,恐怕唯有把你大哥交出去
才能解决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事如果闹到了皇上那里,我们也没理啊。事已至此,你万万不能意气用事,为了保住你哥,而让皇上失望啊,到时,若是皇上发怒,你的太子妃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啊?”
月清源的脸色微微白了白,眸底闪过深深的失望。
这个父亲,呵……他正怀疑,他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曹国舅眼底闪烁着兴奋,抿唇而笑。
“还是月丞相深明大义,你是该好好的劝劝太子妃,不能为了这么一个杀人犯,而牵连自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月倾华嘲弄的勾唇冷笑。
月晟丰的无情冷血,真是可以运用到每一个人身上。
无论是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还是庶女,全都没有他的家族荣耀来的重要啊。
“是啊,父亲你一直以来,最看重家族荣耀。万万不能因为大哥,而害了我们月家所有人……太子妃,希望你也能如父亲一般,早日看明白才好。根本没有必要,做一些徒劳无功的挣扎了。”
月晟丰面露焦灼,曹国舅与月倾华的一些话,一一被他听进了心里。
一个人的生死算什么,家族的荣耀才最重要不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