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黑压压的人群围拢在一起,他们看见了君墨渊,纷纷跪地行礼。
大声高呼,太子殿下千岁。
有生之年,百姓们能够看见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谁不激动,谁不感到万分的荣幸。
更何况,太子殿下这一次到边城,为了边城百姓做了那么多实事好事,他几乎就快成了百姓们心中的神。
他们爱戴太子殿下,大越国有这么一位太子,是他们的福分与未来的希望。
每个人,看见太子,都激动的泪眼盈盈。
虽然激动,虽然拥挤,可没有一个靠的太子太近,唯恐一个不慎,挤到了他们的太子殿下。
他们非常自觉的围拢一个圈,与太子保持安全距离,既能好好的瞻仰太子的风采,又能好好的看一看他们的太子殿下。
君墨渊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显得整个人玉树临风,俊朗翩翩。
他面如冠玉,嘴角微微勾着笑,眼神温和的看着那些百姓。
然后,朗声一笑,让他们都起身。
“大家不用多礼,本太子今日来,是想要看一看咱们边城的赛马,凑凑热闹的。边城本太子第一次来,所以灾情稳定后,本太子自然要好好的感受一下边城的名土风情,
感受一下边城百姓平日里的兴趣爱好。大家都不必拘礼,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好的观看比赛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快点都回座位去吧……”
君墨渊这样一发话,百姓们顿时连忙应了。
他们起身,非常听话的转身离开了君墨渊这里。
只有少数的一些人,一步三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依偎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女子。
没错,君墨渊的身边,带了一个身形曼妙脸上却戴着白色纱巾的女子。
有人三两人一团,低声窃窃私语:“还真别说,这女子虽然遮了面容,但是单从身形来看,倒也是一个曼妙娇媚的美人啊……”
“是啊,那身段,那肌肤,就算没有看到脸,也能看出是一个极品美人了。”
“怪不得会获取了太子殿下的青睐,真是令人羡慕。”
“谁说不是,羡慕嫉妒恨啊。”
一些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等待着赛马场上的比赛。
玉珊咬着唇瓣,靠着屏风看着远处的那一幕,愤怒的眼睛都红了。
那女子似乎离太子殿下很近,几乎都快挨近殿下怀里了,刚刚面对众人对太子的跪拜,那女子似乎有些怯弱,将脸颊都埋入
了君墨渊的怀里。
这会众人都渐渐的散了,那女子还是没抬起头。
娇小的身躯,紧紧的靠着太子,呵……典型的狐狸精表现。
那些都是百姓,又不会吃了她,她干嘛表现的那个怯弱害怕?
玉珊愤恨的咬牙,低声骂了一句:“一看就是一个狐狸精……妖媚子……殿下怎么能这样呢?”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心底愤恨不已。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移情别恋,忘记了主子,从而喜欢上别的女子了?
这才分开多久啊?太子殿下怎么能这么做?
刚开始,她心底还存着一丝希翼,总觉得那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是暗夜在胡说八道。
可如今,玉珊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心底不由隐隐的疼了起来。
她回头看了眼月千澜,整个人似乎都碎了。
主子好不容易对太子殿下敞开心扉,开始一点点的喜欢上了太子殿下,可如今,他们两个人,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啊?
太子殿下有了新人,那主子该怎么办啊?
“玉珊,回来,别看了。”月千澜的声音,缓缓的响起,透着一丝淡淡的凉薄。
玉珊的身子微微一颤,她转过身,红着眼睛看着月千澜。
“主
子,殿下他太过分了,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抱着其他女子,在外面招摇过市啊?这件事他一丝都没透露给主子你,他到底把主子你放在了什么位置?以前,殿下他……不是对主子你很好的吗?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啊?”
月千澜微微勾唇,冷然一笑。
她微微垂下眼眸,望着杯中漂浮的嫩绿色茶叶,低声呢喃。
“人心易变,谁也无法掌控。何况,他是太子殿下,将来还要继承大越国皇位的,一个太子,一个皇帝,又岂会只有一个女人?玉珊,你该明白,他有其他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的……”
“主子,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从前,殿下不是说,即使他以后成了皇帝,也不会纳三宫六院的,那是他亲口给你承诺的啊。殿下的承诺,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玉珊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这一切的真的,她走到月千澜身边,蹲下来握住了月千澜的手,沙哑着声音问。
月千澜眸光深沉犹如不见天日的深渊,令人看不出她眼眸里的任何情绪。
到了这一刻,她太冷静了,冷静的不像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人。
是不是主子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心
里早就对太子殿下死心了?
玉珊一直觉得,主子她是一个看似外表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人,可她的内心,并没有如表面的那般波澜不惊。
或许,她的心刚刚想向太子敞开一点点缝隙,经历了这件事,恐怕这一点点缝隙,也被牢牢的封住了。
不但封住了,估计外面又封了一层千年寒冰。
“玉珊,有些事情你不懂,别说了,专心看比赛吧……”月千澜反手拍拍玉珊的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所以她打断了这个话题。
玉珊闷闷不乐的移开身子,非常颓废的坐在了一旁。
她耷拉着脑袋,心底难受的要命。
她实在是太心疼主子了,主子那么好,那么优秀,太子殿下不该这么对她的。
月千澜不再理会玉珊怎么想,她亲自又泡了一壶茶,给玉珊斟了一杯茶,放在了玉珊的面前。
“喝口茶,消消气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天塌下来了,男人没了,可以不要。这世间,就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活的,女子当自强,何必倚靠男人,成为他们的附属品?合了就在一起,不合,苦苦纠缠彼此都会痛苦,分开才是一种解脱。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