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多清高啊,如今呢,还不是得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趴在自己脚边求饶。
一阵剧痛袭来,曹兰下意识的想抽出手,王庶妃又岂会给她那个机会,鞋不停地转动着,就仿佛脚下踏着的不是人的手,而是一块地毯。
疼的曹兰眼里直冒泪花,被宫女压着,不能再挣扎,满脸痛苦的模样,让王庶妃享受的笑了起来,欢快的说道:“如今你这表情可比当初高高在上,仿佛我是泥,你你是那一尘不染的莲花的表情好看多了。
你看,当初那么不懂事,现在教训过后,你不就懂事了吗?”
在这宫里谁不是汲汲营营的,偏就你高贵,就你淡泊名利,不染俗尘,所有人都是绿叶,就衬托出的你这么一朵不慕名利的红花。
王庶妃面上带着轻缓的笑意,让人望了便觉得可亲,说话的声音更是柔柔软软的,透着一种软绵,但话里的恶意却是扑面而来。
曹兰想哭,被折rǔ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满脸的痛苦,成为了王庶妃眼中最好的戏吗,百看不腻的过了许久,才施施然的抬开了脚。
故作惊讶的说道:“瞧我,想点拨点拨妹妹,让你知道,既然进了后宫,那就得按照规宫里的规矩来,一时情急,没注意踩到了妹妹的手了。”
话是如此,可脸上那嘲讽的笑意,却已经明明白白的表明了,她就是故意的,如今更是有恃无恐的,连装都不屑于装一下。
王庶妃的宫女紧随其后的表示:“本就是曹姑娘先冒犯了主子的,如今主子好心好意的给她讲规矩,曹姑娘心里肯定是感恩戴德的。”
被踩了许久的手木麻麻的,连疼痛都不明显了,曹兰听着二人颠倒黑白,周围人无声的默认,无力的垂下了眼眸。
如此躺平任嘲的姿态,反倒让王庶妃没那么大的兴趣了,不耐的挥了挥手里的手帕,一脸大度的说道:“今日你冲撞了小阿哥,小惩大诫一番就行了,再跪一个时辰,你就可以走了。”
王庶妃本就在这里消磨许久的时间了,再跪一个时辰,这腿都得被跪出毛病来。
曹兰对此心知肚明,却也只得暗自咬牙恭恭敬敬的谢了恩,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眨动着,让那染上了水汽的眼眸更显清透gān净。
之前被宜妃一番磋磨的她本就想要争宠,可是康熙根本不招幸后宫嫔妃,来都不来,就算她想要搞一场偶遇,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今之前令她心惊胆战,唯恐避之不及的穿越者,到成了破局的一个关键点,是友也好,是敌也罢,她必须尽快得宠,摆脱现在这任人宰割的境地。
心里下定决心的曹兰不断的在心里模拟着之后该怎么行事,专注的都没注意到王庶妃是何时离去的。
当然了那眼神飘渺,满脸空洞的模样也是让王庶妃心满意足的离去的原因之一。
在痛苦之中,时间仿佛格外的漫长,等到一个时辰到了,在宫女的掺扶之下,勉qiáng起身的曹兰险些一个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细细绵绵的疼如同针扎一般的不断袭来,越疼曹兰心中的决心就越是坚定。
宫女心疼的不行的望着自家的主子,带着哭腔的说道:“主子您再忍忍,回去了之后咱们就马上就上药。”
上药,上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曹兰吞咽了一下口水,gān渴的嘴里都分泌不出半点唾沫,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我们出去见国师。”
那些肆意妄为的穿越者,皇子阿哥对他们的追捧,康熙无声的纵容,肯定是有玄妙在里头的,好歹是老乡,一番苦肉计总该能让他们有几分动容吧。
宫女倒吸了一口凉气,担忧的说道:“主子就算想要去求见国师,咱们也得先回去换身衣裳吧,您如今实在是太láng狈了。”
求借,同样是穿越者,现在自己去看她,都得用求见这个词儿来形容了,真是滑稽又可笑。
下定决心的曹兰拍板钉钉的说道:“就是要以这种面貌去见国师,行了,不必再说了,扶我去吧,慢点,还不一定会遇见什么人呢。”
虽然一时不得宠,但曹兰那一张脸实在是太出色了,东山再起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大到大家一致性的准备先下手为qiáng。
这些日子以来心照不宣的磋磨便是其中的一种手段,想到宫妃们那恶意满满的神情,宫女不再吭声,安静的扶着自家主子朝外头走去。
虽然名义上说是去见国师,真正想要去做的是偶遇那些穿越者,毕竟康熙将婧柠保护的太好了,即使高调至此,婧柠也一向是行踪成迷,没人敢去探究。
只能说这次是真的偶遇了,婧柠难得出了帐篷,准备去草原上逛逛,一瘸一拐的曹兰准备去见林木等人,迎面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