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养。阿凌呢？”
余黛微微睁大眼，很是意外。她以为张羽定然是知道蓝磬凌的下落的。
“我不知道。”余黛忍着心里的疼痛道，“妖皇没跟你说吗？他实在妖王自爆之后找到我的。那之前，阿凌原本也在我身边，只是后来为了引开妖王……”
咚！
张羽手中的杯盏落下，发出一道不大的响声，却像是闷雷一般，落在人心底。
张羽脸色白了几分，惊痛交加，好一会儿后，那激动的神色才缓缓变得平静。
她目光沉沉，缓缓摇头：“他不会有事，至少没有魂飞魄散，不然我不可能完全感受不到。”
心里的情绪沉淀下来，她还对余黛笑了笑：“你不要太担心，他肯定没事的。不管他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他。”
余黛心里十分疑惑，忍不住问：“羽姨，你一直都知道我们的行踪吗？知道我们来了仙界？”
“并不是一直都知道，不过也算是早就料到了这天。真正知道你们到了，是不久前金龙现世，后来才一直在打探你们的消息。”
“那……那我和蓝磬凌的事……”余黛结结巴巴问。
如果她只是在自己暴露了金龙之后才知道凡界有人来到仙界，那么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蓝磬凌的关系的？
余黛打量着张羽的神情，总觉得她知道很多事情一样。
张羽并不因余黛的询问而不快，笑了笑道：“你别急。今天我见你其实原本我是希望君阑能找机会把你和阿凌都带过来，不过他只带来了你，这也没什么，反正都是一家人，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
余黛听到那句“反正都是一家人”，一阵阵热意上涌，觉得自己的脸现在肯定比红富士还红。
张羽神色温和，非常体贴的的没有笑话她，直接给她解惑。
“你和蓝磬凌的事，还有一些别的事，我主要是从张霁和蓝归那里知道的。”
余黛又忍不住瞪大眼，看向张羽，非常忍耐的才没有露出怪异的神色。
难不成张霁和蓝归那种“改变仙界”的想法是从张羽这学的，张羽就是那个在他们看来有些奇怪的组织的领头人？
还有将她带过来的君阑，不会也是抱着同样的目标吧？
虽然哟独爱将神情掩饰的很好，但张羽不用看她的神情，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什么。
“那两个孩子说的话可能有些幼稚，不过，也并不差。”张羽凝眸，认真道，“自从我再度回到仙界之后，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改变仙界。和我又同样想法的人和妖不少。”
“你应该没有注意过，仙界的总人口、总妖物数有多少。仙界总人口不超过一千万，妖物也不会超过一千万。”
“怎么会？”余黛不可置信，“不是说，仙界是凡界的完全复制吗？凡界的世界人口都已经快到百亿了。而且，我到仙界后去过平城、雾城，并不觉得人口特别稀少啊。”
张羽叹口气：“那是因为，你到过的地方，刚好是人口比较密集的区域。仙界，更多的你没有到过的地方，是荒无人烟的。”
余黛沉默下来，到了此刻，即便张羽不再解释，她也大概能够猜到一点所谓的“改变仙界”是什么意思。
“仙界以武为尊，人以修为分高低。每天都会有人因没什么意义的斗殴、决战死去，即便仙界的人寿命相对较长，可总得来说，每年的死亡率都很高。”
“而与之相对的，是低生育率。修为越高的人，孕育下一代的几率就越低。数百年前，仙界刚和凡界分开的时候，仙界上的修仙者和普通人的比重大概是一比二，现在，却已经超过了一笔二百。而且，总人数减少了很多很多。”
张羽说着，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当然，其实各种人口比例问题并不是我担心的问题，人口锐减影响这个世界的课长久发展也并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事，当这个世界还存在的时候，它需要一个更和平的环境。”
余黛听懂了：“所以，你们说的改变仙界，是想改变仙界的社会环境？改变那种以武为尊、以修仙者为尊的情况？”
“是的。如果改变不了这种在仙界已经根深蒂固的思维，那我希望，能够找出一个办法，让普通人也拥有力量，不至于处在只能被欺辱的地位。”
余黛心里一动。她立刻就想到了那套不一样的修炼方法，不需要测验资质的，任何人都能够修炼的功法。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问：“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很伟大，但也让她有些不太明白。
“……也许是凡界的生活让我产生的感触吧。其实凡界也不是一个多么好的社会，它有它的黑暗，人也分高低贵贱，只是没有把一切摆在明面上而已。只是即便是这样，也要比仙界这样完全不受任何控制的社会好。”
余黛还想说什么，外面候着的那个女妖敲门道：“夫人，皇和大人已经说完了话。”
张羽立刻不再多说：“你走吧。我会想办法找阿凌，如果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至于我刚才和你讲的事，你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不要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她站起来送余黛出门，在余黛离开之前，她又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
“好。羽姨，你也是。”
张羽站在门口笑：“其实如果你叫我妈妈，我也会很乐意。”
余黛：“……”
第403章：大概是幻听了
403
回程的兽车上，余黛双手捂着脸，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热意。
最后在张羽温柔的笑容里，余黛离开前，还是窘迫了喊了一声“妈”。
很奇怪，她现在在蓝磬凌面前，就算是非常亲昵的相处，她也很习惯了，很少会羞红脸，在蓝磬凌妈妈面前，脸皮却好变便薄了很多。
君阑瞅她几眼，自从出了那个奢华的大房子之后，他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平常的从容淡定。
“之前还没看出来，原来你脸皮挺薄的啊。”
余黛搓搓脸，自动忽视他这句话。
不过想了想，忍不住问：“那个……为什么你要喊羽姨夫人啊？”
其实她一开始就对这个问题好奇来着，只是这个问题若直接问张羽，既不礼貌又太尴尬，所以她不好意思问。
君阑淡淡撇她一眼，长长的睫毛在兽车内的夜明珠照耀下，在眼下投下两道阴影，嘴角轻勾，带着几分玩味。
“你说呢？”
余黛没回答，又问：“我们刚才去的那个大房子的主人是谁啊？你要见的那什么大人又是谁啊？还有你为什么会愿意听羽姨的话？恩……”
“停。”君阑摆手，皱眉道，“我还当你话少，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嗦。”
余黛白他一眼：“我很好奇，也不想憋着，所以就正大光明的问你了。你要是不愿意或者不方便答，我也不介意。”
事实上，现在的情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