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衣挂好之后,只剩下一条裤子。
眼看着马上要完成任务,三条腿儿一滑。
下一秒,秦梨整个人跌倒在地,身体与地板碰撞,发出巨大的撞击。
顿时疼的秦梨声泪俱下,眼泪花儿立马冒了出来。
好在周围没有人,即便是哭出来,也不会有人笑话她。
意识到这点,秦梨肆无忌惮放声大哭。
太疼了。
摔得太疼了。
她觉得她上班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认认真真工作,每天好像都在带伤。
蠢到家了。
她的哭声刚放出来两声,耳朵一竖,听到门外有动静。
好像是有人在撬锁。
他们休息室的位置比较明显,平日里来来回回都有人走动。
即便是有人走动,也只是掠过而已,很快就没了动静。
但是今天不一样,撬锁声非常大。
这边的隔音还是不错的,但声音在固体传播中速度比较快,秦梨能听到也是理所当然。
脑子里再次想起不好的犯罪事情。
烟灰缸近在咫尺,走两步路就能拿到。
秦梨不敢乱动,只能拿着烟灰缸,浑身警惕的看着门口。
那撬锁的动静越来越大,直到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的脸浮现在眼前。
双目对视,女人在看到秦梨时,很明显愣了一下。
对方反应很快,不等秦梨说话,女人立马扭头就跑。
她就是之前在彩排时,勾引程砚的那位女人。
秦梨很快反应过来,快速追出去,指着女人背影大喊:“抓住她!”
走廊内的工作人员很少,但秦梨这一嗓子,立马把很多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大家都伸长脑袋往这边看。
在秦梨简单的说明这边情况之后,许多工作人员出动,尽力追赶那女人。
秦梨也不闲着,直接报警。
她觉得这女人撬锁的方式这么娴熟,那么第一次的门把手一定也是她撬的。
所有人都在抓那个女人,只有秦梨一瘸一拐往女人离开的方向走。
她这两条该死的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受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忙活了一场,女人抓到了,送给了警察处理。
虽然秦梨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整这么一出,程砚和陈渊早就无心管其他事情,风风火火回公司。
休息室,秦梨独自坐在沙发上,衣服半湿半gān,双腿有些红肿,整个人显得láng狈不堪。
程砚进来时,小姑娘正低着头,对着红肿的地方小心翼翼呼气。
就差再说一句“痛痛飞走。”
陈渊一个箭步冲过去,蹲在秦梨面前,咋咋呼呼:“摔得这么严重?”
“没事。”秦梨放下裤腿,内心微笑jpg.:“就是有点肿而已。”
“去医院去医院。”
陈渊摸着车钥匙就往外冲,走到门口发现秦梨没跟上来,停下脚步。
“走啊。”
秦梨:“……”
您老觉得我现在这样是能走路的样子么?
她扯了扯嘴角:“您老要不要过来扶我一把?”
陈渊这个直男,在关键时刻,还是顶点用的。
僚机出动,他对着程砚抬了抬下巴:“那不是有专门抱你的人么,还需要我?”
秦梨:“?”
秦梨瞬间觉得她不该问那句废话。
让程砚抱,社死现场,不如她一瘸一拐。
没等她说什么,程砚步步bī近,身子腾空而起。
秦梨的双手不知是该抱着程砚,还是该放其他地方。
堪称无处可放。
程砚低头看她:“抱紧。”
“……哦。”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秦梨试探性的伸出小手,轻飘飘的搭在他肩膀上。
程砚瞥她:“你没吃饭?”
“嗯?”
“力气这么小,是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程砚反问。
秦梨:“……”
她是凭本事摔倒的,跟吃不吃饭有没有力气有什么关系?
理直气壮!
凭本事而已,秦梨扬了扬小下巴,手中的力气又加重一点点,语气颇不愉悦。
“走了。”
-
摔得一般般严重,消肿化瘀的药用上。
上药时,医生手指刚摸到,秦梨疼的直飙泪。
在休息室时也没见她这么能嚎,这会儿怎么跟打开了水闸一样,不停飙泪。
一边哭,嘴里还在振振有词:“我不疼我不疼,没事的,你只管上药,不用管我……”
自我催眠可还行?
医生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姑娘忍忍,上药很快的。”
“我在忍啊。”秦梨眼泪哗哗往下流,还在嘴硬:“也就一般般疼。”
医生:“……”
程砚:“……”
陈渊:“……”
女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