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背后,两指捏在一起,黏了黏手上的泥土,眼神飘忽不定。
“对不起。”>人<
程砚拿下小洒壶,反手扣在秦梨头上:“为什么道歉?”
秦梨一动不敢动,杏眼悄悄往头顶瞄了瞄,没瞄到。
特别想把小洒壶拿下来,可现在她不占上风,只好作罢。
秦梨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道歉:“因为,弄湿你的头发和衣服了。”
程砚把她头上的小洒壶转了个边儿,桃花眼含笑:“那现在我也弄湿了你的头发和衣服,怎么办?”
秦梨杏眼又往上瞄了瞄,能怎么办,总不能再把小洒壶扔到他头上?
小洒壶里面的水早就没了,说弄湿不可能的。
但是程砚给她找台阶下了,秦梨不能不接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思考几秒,秦梨声若细蚊:“要不,退婚?”
“嗯?”
程砚眼眸微眯,脸色瞬间沉下去。
秦梨鞋尖踢了踢,还在以讨好似的语气商量着:“我们认识不过两三天,万一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生,那我不得让位吗?”
“。”程砚声线稍冷,哂笑:“退婚的事我说的不算,要不你来?”
秦梨抬头,手指指着自己:“我来?我去说?”
程砚:“嗯。”
秦梨蹲下身子,指尖点了点泥巴:“你是男人,这事儿应该你来。”
“不来。”
“不行,你得来。”秦梨坚定自己想法,这婚,必须退。
且不说别的,单单程砚现在的身份,这婚就不足以结。
头顶一空,小洒壶被程砚拿开。
秦梨抬眸,不明所以看他。
程砚挑眉:“谈谈?”
“……谈谈。”
小凉亭。
又是小凉亭。
程砚背靠木椅,大长腿微微敞开,大佬坐姿:“说吧,为什么想退婚。”
秦梨跟只小鹌鹑一样垂着脑袋,伸出小手手,掰着手指打算盘。
“你看呀,首先,你现在是顶流歌手,而我只是一个打工人,不合适。”
“再者,我们之间没有过多接触,不了解彼此。”
“如果你以后有喜欢的女生,我也有喜欢的男生,那……”
那结果,不言而喻。
秦梨从来没想过跟程砚在一起,只想着先把工作搞起来,再谈恋爱。
可是自从上次跟程家见面后,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事情的发展方向,越来越偏离轨迹。
不仅她的事业没有搞起来,倒是爱情这方面跟喝了酒一样,上高速嗖嗖的,怎么也控制不住。
闻言,程砚脸色缓和几分:“还有其他原因么?”
秦梨乖巧摇头:“没有了。”
“要不,试试?”程砚说。
秦梨一惊:“试什么?”
“试着在一起。”
“……”
秦梨觉得自己一定出现幻听了,她的耳朵出问题了,该去挂耳科了。
“在在在,在什么玩意儿?”
程砚面色波澜不惊,不紧不慢说:“即便退婚,依旧有其他介绍对象。”
秦梨听明白了,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做彼此的挡箭牌?”
“嗯。”
秦梨眨眨杏眼,想了想这其中的利与弊。
跟程砚在一起,可以随时随地吸他的颜,在老爷子那里也有jiāo代。
好像,除了利,并没有什么弊端。
虽然但是,秦梨还是纠结。
舌头打结,话都捋不清楚了:“那那,那会不会影响你的事业?”
“不会。”
一句“不会”,瞬间把秦梨想好的措辞堵在嘴里。
她都想好怎么顺水推舟拒绝他了,这下怎么圆?
正纠结时,眼前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顺着手臂往上看,秦梨疑惑:“做什么?”
程砚眼尾轻压,唇角勾起:“确定关系第一步,牵手。”
“……”秦梨小脸一红,害羞jpg:“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对视片刻,程砚突然蹲下身子,单膝跪地,gān净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
秦梨下意识就要甩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秦梨手臂扭来扭去:“你——”
“别动。”程砚:“有人。”
“?”
秦梨立马不敢动了,做戏要做真,反手握着程砚手指,紧张地问:“这么刺激的嘛?”
程砚好像听到了新鲜词,倒不是刺激新鲜,而是这个词儿用在此时此刻比较新鲜。
“刺激?”
秦梨点头如捣蒜:“嗯嗯,特别刺激,我从来没有在长辈面前跟异性牵手手。”
她似乎很喜欢说叠词,小姑娘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可爱。
不知何时,小姑娘也慢慢蹲下身子,紧张的小手手都出汗了。
两人距离很近,凑在一起,呼吸纠缠不离。
眼前的小姑娘又甜又软,程砚喉结微微滚动,手臂轻轻触碰到她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