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抓头挠腮,恨不得冲到许瓒颂面前揪着他衣领让他改节目。
他叹口气,拉着秦梨衣角鬼哭láng嚎:“秦梨,你得救救我,他不听我的,还能不听你的吗?”
秦梨往后退退,拍了下他手背:“他连你的话都不听,怎么可能听我的?”
她和程砚,前几天顶多算逢场作戏,现在婚也退了,话也说清了,怎么可能听她的。
再者,就算没退婚,那也不见得他听她的。
陈渊吸吸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你一定要帮我,如果节目真的播出,我这金牌经纪人的地位不保。”
“你找我也没办法呀。”秦梨害怕jpg。
两人一来一拉扯,明争暗斗。
房门被推开,程砚皱眉,声线不耐:“不是半个小时后补妆么?”
话声戛然而止。
秦梨和陈渊同时看向门口,两人的姿势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陈渊拽着秦梨衣服,她双手试图扒开他的手背。
乍一看,有种qiáng人所迫的感觉?
触及到程砚冰冷的眼神,两人跟触电一样立马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各忙各的。
尴尬几秒,陈渊迎上前,把椅子拉到程砚面前献殷勤:“来来来,砚哥坐。”
程砚没动,看向秦梨,低声:“还不走?”
去哪儿?哦,补妆。
秦梨跟小跟班一样,马不停蹄走到他身边,做出请的姿势。
太过于殷勤,程砚不动声色挪开目光,先一步离开。
秦梨紧随其后,走之前还不忘冲陈渊做了个鬼脸。
陈渊:“?”
感觉有被冒犯到?
眼看着秦梨就要消失到拐角,陈渊手脚并用比手势,无声说着唇语。
“记得劝他。”
秦梨虽然看不懂唇语,但是从陈渊的表情中,大概能读懂他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她劝说程砚换节目。
秦梨偷偷吐舌头,立马缩回脑袋。
陈渊:“……”
她这么皮,砚哥知道吗?
化妆间。
秦梨捏着程砚下巴,给他补妆。
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她想到一句话。
想坐在哥哥鼻梁上滑滑梯。
对此,秦梨舔了舔唇角。
又是一阵儿沉默,她酝酿片刻,忍不住说道:“节目的事,你真的不改吗?”
程砚缓缓睁开眼,目光懒散:“为什么要改?”
秦梨喉咙一堵,竟找不出半句理由。
理是那个理,她都知道,不过一面对程砚,她半句话都说不出。
说白了她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说,以私人化妆师的名义,太过于多管闲事。
以前任未婚妻名义,更多管闲事。
想了想,秦梨杏眼眨了眨,想出理由,言辞义正说道:“作为此时此刻距离你最近的异性,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节目还是需要慎重考虑,不要一意孤行。”
程砚:“?”
小词儿一套一套的。
秦梨继续叭叭叭,掰扯的头头是道:“这不是你自己的事儿,陈哥为了这事头发都快秃了,如果许瓒颂唱了《成败》这首歌,你紧跟其后唱的话,只会给自己招黑,你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流量,很可能会崩塌,路人感败坏,甚至还有脱粉的可能……”
叨叨叨,叭叭叭。
秦梨小声bībī这么久,一直不见程砚有所回复,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正好撞进他那双招人的桃花眼。
偷看被抓包的秦梨:“……”
程砚坐姿松散,单边眉毛轻轻上扬:“继续说?”
“继续说什么……”秦梨避开眼神,背过身去选口红色号以此来掩盖尴尬:“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彩排时间也有粉丝在现场,你不怕撞节目的视频被爆出去吗?”
程砚再次闭上眼,唇角浅浅笑意:“为什么怕?”
秦梨:“……”
接不上话就很难过。
她在心里默默给陈渊点根烟,只能帮到这里了,之后的一切,只能看造化了。
化妆结束,彩排开始。
这是报备节目后,第一次彩排,所有艺人都会在后台等候。
大型见面会,熟悉的艺人站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只有程砚自己,双腿jiāo叠坐在角落,头上的棒球帽一如既往遮住半张脸。
浑身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秦梨默默在心底记下程砚的小性格:
生人勿近。
沉默寡言。
还有可能,有仇必报?
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下后,还没来得及重新开拓他的新性格。
姜缤纷从正前方扭着水蛇腰来了,身段妖娆,目光紧紧盯着程砚,似乎把他看做囊中之物一般。
秦梨后退一小步,后背被身后的陈渊抵住,他使劲把她往前推:“躲什么,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