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林天墨都没有露脸,但打着好学生人设的朱白花还是要来上课的,如祁暮预料的那样,瞬间,她便成了女生们的众矢之的,无聊的林天墨后援团的女孩们,各种手段都对她用上了,以至于朱白花这几天都过得不怎么好。
她把这比账记在了祁暮和谢莫君的头上,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
不过对于她是如何想的,谢莫君和祁暮倒是压根不在意。
“你这试卷成绩……不会之后根本没想过之后考大学的事情吧。”
祁暮翻看起谢莫君的试卷,面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还以为谢莫君是一个学霸呢……没想到成绩这么差劲。
作为天才的谢莫君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人担忧成绩的一天,她急忙从祁暮手上夺过试卷,一脸倨傲地表示:“我故意考那么点分数的,你信不信我少考一门都能比第一名高上至少二十分?”
一个所有考卷分数加起来不过两百分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让人觉得滑稽至极。
不过祁暮却莫名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过几天就是半月考你可以试试看。”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模样颇为俊秀地男生突然插话。
祁暮将视线投射在他的身上,即便她只是才来不过十几天的转校生,却也知道了这个男生的名字。
他叫南洱,是学校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听说他这个人极为高冷,只对学习感兴趣,学校中迷妹的数量与林天墨相近。
看来是谢莫君刚刚随口说的那句比第一名高上至少二十分让他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看向谢莫君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敌意。
“嗯?你谁啊?随便插人家的话可是很不礼貌的。”谢莫君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当着人家的面嘲讽了人家。
南洱看了眼谢莫君手上的试卷,俊秀地脸涨地通红,险些捏碎了手中的笔:“呵,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绣花枕头,那天的一番推理果然也只是随意蒙骗人家的。”
作为傲慢又自负的家伙,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质疑。
谢莫君轻轻扫了南洱一样,脸上带着冷漠,张口就来:“十七岁,准备去德国留学,在自学德语,未来地志向是成为法官,因此在准备法考,不过这次大概率是考不过的,拥有抱负和理想,却从来不会脚踏实地去学习,家里是做房地产起家,却看不起作为暴发户的父亲,认为父亲低俗,却又心安理得地用着父亲的钱,性格孤僻没有朋友,看不起其他人,自负骄傲……”
她的语速极快,快到好像不需要大脑思考一般,那些信息便随口往外蹦,南洱顿时瞳孔放大,脸色苍白,俊秀的脸变得狰狞。
谢莫君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像一台精密计算地仪器,而这台仪器却依旧在往外不停地吐出刻薄的话语。
祁暮看着跌坐在位置上,捂着耳朵不想听谢莫君话的南洱,心中有点同情。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毒舌加恶劣呢……
为了终止这场单方面地虐待,祁暮扯了扯谢莫君的衣角道:“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图书馆吗?”
某台精密地仪器停了下来,棕色的眼睛由原来的冰冷无神,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眼睛里霎时绽放出宛如琉璃般绚烂的光彩。
“暮暮,你真的愿意陪我去图书馆吗?”
“唔……总比呆在这里好吧。”就在刚刚已经敲响了放学铃,可教室里没有一个人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莫君的身上,显然是又一次被她那一连串地推理给惊住了。
确实是……一场好戏呢…天才学霸被如此羞辱…果然,还是快点跑到图书馆比较好。
于是,祁暮便直接敲定了两人接下来的活动。
谢莫君当即收拾东西要走。
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的南洱顿时叫住她:“喂,下一次半月考你拿出真本事来!”
谢莫君不为所动地往外走。
高傲的少年第一次遇到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女生,身子轻颤,随后道:“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谢莫君依旧不理会。
走出教室后,祁暮忍不住问:“下一次你要高他二十分吗?”
谢莫君摸了摸下巴:“有点不爽,居然这样威胁我,这是要把我作为天才的尊严踩在脚下吗?看来只能全部写错考零分了。”
祁暮忍不住笑了笑,道:“傻子,他明显就是喜欢上你了啊。”
“为什么,他不是应该讨厌我吗?毕竟我说了过分的话。”谢莫君皱眉,眼睛里全是不解。
“你也知道你说话过分,却还是要说?”祁暮觉得,谢莫君就像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仅仅凭借着她自己的规则去处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
谢莫君回答的理所应当:“因为,我又不想和他做朋友,那便没必要在意说的话过不过分,暮暮,你还没有回答我,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啊……这不是连喜欢都不知是什么的家伙吗?
祁暮猛地想起了之前她脱口而出地喜欢,微微沉默了片刻,依旧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那在你看来,什么是喜欢呢?”
谢莫君思索了片刻,在脑海的深处,想出了暮暮曾对她说过的解释。
她在祁暮的面前站定,牵起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四目相对,祁暮不懂她怎么突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少女强硬地圈住了,她一用力,瞬间两个人的身体便贴在了一起。
夏日本就穿地轻薄,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两间薄薄地夏季校服,手臂裸露在外面,肌肤相接触的滑腻不自觉地让人心猿意马,少女的身体紧紧相贴,带来别样的触感。
祁暮很少与人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心脏不自觉地飞速跳动,连面颊也止不住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谢君莫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琉璃做的眸子带着自信的光彩:“喜欢是在看到这个人时,心率达到120次每分钟,接触这个人时,体温达到38.7℃”
心率……体温……
祁暮猛地推开了谢君莫,别开了眼睛,温柔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如小媳妇似地低声道:“胡说八道。”
突然被骂的谢莫君只觉得委委屈屈,明明从前,暮暮就是这么教她什么是喜欢的啊,怎么暮暮现在还推开她了呢……还说这是胡说八道。
就是暮暮这么告诉她,以至于在那之后,一连好几个星期她都带着心率仪和体温计呢……
而且确实她每次和暮暮在一起时,这些数值都会略有些升高,这可都是她亲身实验过了的,怎么会是胡说呢。
“绝对是这样的啊。”谢莫君无比笃定地回答。
“你怎么这么肯定?”祁暮皱了皱眉,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充分明白谢莫君的性格了,如果没有真正地做过实验自己亲身验证,绝对不可能如此笃定。
“反正就是书里说的嘛……”谢莫君实在不会说谎,小声地说道。
祁暮却也知谢莫君有所掩藏,温温柔柔地笑着问:“是哪呢?”
“额……”谢莫君支支吾吾了半天,答不出来。
祁暮突然明白,也许谢莫君并不能弄明白真正的喜欢,只是学着记忆里的人所教授的,依葫芦画瓢罢了。
她可以确信,在遇到她之前,她还遇到了一个人。
也正是那个人教授了她喜欢。
女孩第二次见面就对她说喜欢的原因,并且如此护着她的原因……找到了啊。
“叮,好感度-10。”
“嗯嗯?!!”谢莫君被突如其来的机械提示音弄地一愣,还来不及反思自己说错了什么,便见祁暮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她温柔娴静的面容上带着美好地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美好。
偏偏谢莫君却知道,每每她做错了什么事,或者在床上暮暮想借口惩罚自己时,她总总是这副表情,温柔如女神般美好,眼底却暗藏危险。
她们之间看似是挑剔而又龟毛的谢莫君掌握主动权,但其实真正的boss是祁暮才对,外表是温柔人·妻,但其实是个抖s,几乎每次都把谢莫君折腾地哭着求饶才会结束。
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牛鬼蛇神都敢怼的天才理科生怂了,下意识地退后了,靠在了洁白的墙上。
“暮暮,你,你生气了吗?”
祁暮微微一笑,歪了歪头,眼底平静地好似一池湖水:“我生什么气啊?”
“我,我不知道。”谢莫君已然是无路可退了,冷漠刻薄又欠打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害怕的瑟缩,棕色的眼睛里包含了几分求饶,看上去居然有些楚楚可怜。
祁暮忍不住轻笑,她也不知道谢莫君在害怕着什么,不过这样的谢君莫,实在是让人想欺负地更狠一点,直至那双眼睛变得通红。
至于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呢?因为有人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喜欢过其他人?
一切都没什么好生气的,因为那双眼睛,此刻不正只注视着她一个人吗?
“叮,好感度+20”
谢莫君再度陷入迷惑,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呗,一会-10,一会+20的,不过说到底还是赚了啊。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捞海底针了。
因为,祁暮继续逼近她,将两个人的距离彻底缩短到了鼻息交接之际,随后将大腿抵在了她的腿心,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暮暮……壁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