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翌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点破。
正如老陈说的，他奉行的是你情我愿，倪端云又怎么是会吃亏的主。
她那种毒妇都能接受潜规则，说明得到的好处对于她来说大于她的付出。
老陈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出卖了倪端云，收回视线看向温浅雪，“孩子啊，别的我不想说，我敢说如果我不承认，你们也调查不到我头上，毕竟当年之事，我和温情都做的很隐蔽，仅有那一次的交易。”
“我主动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你的，你尽管说，就当是赎罪了。”
若是一般的潜规则，他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可温情不同，温情和他见过的那些自愿出卖身体的女艺人都不同。
“还记得当年，我见到你母亲时，你母亲眼神中透出的不是野心，而是一种信念。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她在那种环境中撑下去，也不知道最后又因为什么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情身上，有很多心事。
她即便在和他意乱沉迷时，也在尽量的尊重自己。
温浅雪冷漠的望着他。
赎罪？
也罢，管他说什么。
她尽量不带情绪的和他交流，“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您当年知道的所有迫害过我母亲的人，麻烦您整理出来一份名单，如果需要帮我们牵线联系的，就交给你了。”
语气没了之前的尊重和客气。
老陈知道，她对自己有怨，他很理解。
他不是直接害死温情的凶手，可他是那些凶手中的一份子。
“这三个人，您认识吗？”陶翌年拿出两份资料，递给老陈。
老陈接过，诧异看他们，“江小天，余正，冯腾？他们三个也——”
没往下说，三个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温浅雪没接话，陶翌年点头告知。
“没想到，居然连这样的人物都参与其中。”老陈惊叹，转念又念叨，“不过也是，温情当年，可谓是红遍大江南北，万千男人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貌，不远万里只为一睹真人。”
温浅雪皱眉，并不想听这种话。
老陈注意到自己的话可能会让温温浅雪感到不适，连忙轻咳两声端正姿态，“江小天你们知道，著名电影导演，只要他拍的片子没有不火的。现在年事已高，基本隐退，不过他的儿子倒是继承了父业，在圈内也比较活跃，我可以帮忙联系他的儿子。”
“至于这个余正，当年也是红极一时的老艺术家了，后来家中出了丑闻，也没再听到他的消息，有些难找。”
“不过，冯腾好办，他啊，老编剧了，自己也有资本，现在还在出作品往里砸钱，就是没以前那么有名声了，我随时可以联系到他，也算是个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