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分裂成两个我18

  (136抱歉,我真不是来混娱乐圈的47)

  南觉卿一直想方设法地要从轮椅上起来,私底下也请过不少医生来看。

  可对于南九卿给他请的医生,除了整日疑神疑鬼地揣测是否会害他之外,就只剩下满身防备。

  随着南呈旭的年岁增长,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随着南九卿在公司已取得一定的地位。

  受蔚亦蓝蛊惑,南觉卿误以为南九卿只会将家业由罗云今继承。

  她说,无论现下南呈旭做得再好,将来不过也是给罗云今做嫁衣。

  南觉卿心底起过不甘,毕竟他才是大哥。

  刚好,一个时机出现得恰如其分。

  南九卿生病住院了,公司失去了最大的主心骨,而此时内忧外患严重。

  在蔚亦蓝的蛊惑下,南觉卿准备和公司股东黄尧山合作。

  黄尧山,也就是黄心橙的父亲,当初黄家一家子也曾参加过罗裳的婚礼。

  南觉卿提出了丰厚的报酬,让他帮忙协助自己复出,重握南家大权。

  这些年罗云今一直没有参与家族企业的经营,南呈旭在南九卿病后后便一直支持大局,所以他有很大的几率自己能篡位成功。

  直到南觉卿忽然召开股东大会,话里话外说是要协助公司共渡难关,但明眼人都瞧得清楚这里头的用心。

  但碍于他是前任总经理的面上,不敢造次。南觉卿一举将公司揽在手里,处理公司当下所面临的各种危机状况。

  可掌权来得顺风顺水,一度让蔚亦蓝心生狐疑,暗地里去让人跟踪罗裳母子,发现他们都在为南九卿的病忙里忙外,根本就没心思打理公司的明争暗斗。

  蔚亦蓝心底吃了颗定心丸,南觉卿的目的既已达到,当初答应过的事情便该履行。

  离婚。

  ······

  离婚,就涉及到了分家产,南觉卿心思阴沉,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应下这样的承诺?

  但之前蔚亦蓝承诺过会帮助他夺权,却是在事成后,南觉卿恬不知耻地违诺了。

  之前与黄尧山合作的时候,将儿女联姻许出,还要再被迫再原先的基础上让出5%股份。

  即便此举危机公司利益,但南觉卿接纳了。

  南呈旭不愿接受南觉卿给他的安排,父子关系濒危,南呈旭也不愿顾所谓的父子颜面。

  此时,蔚亦蓝忽然在股东大会上爆出,南觉卿只是一个女仆所生,生母上不了所谓的台面。

  自古继承权一直都是十分敏感的问题,南觉卿和南呈旭的身份受到排挤。

  公司好几位元老都纷纷要求罗裳母子出来主持现下的局面,可罗裳把一切权利都落实给了南呈旭解决。

  罗裳的态度就意味着南九卿的态度。

  南觉卿之前操纵公司股权买卖的事情被南呈旭发觉,更是调查出之前公司所遭受的恶性竞争都来自于黄尧山的布局。

  南觉卿和黄尧山的阴谋败露。

  一下之下的南呈旭错手将泄了自己身世的妻子掐死,心虚之下趁夜准备潜逃出国。

  然随身携带的护照早就被弗陵撕了,出不了国,也回不了老宅的他,银行卡被冻结,身上背负着命案的他只能在深夜里徘徊。

  流浪了几日后,跟路边的疯狗抢吃的,被咬了,怕生病,又发现老宅根本没人报警,期待着南呈旭能念在父子情分上,窝囊了几日后偷偷地回了老宅。

  弗陵早就等着他收拾包裹滚回来了,没有他和蔚亦蓝的日子,可真是一个无聊的折磨。

  南呈旭死是最惨不忍睹的,狂犬病发作,连掩埋都是悄无声息。

  或许是巧合,或许又因为别的,南九卿奇迹地苏醒了。

  但蔚亦蓝的死自然会被蔚家人拿来做文章。

  要报酬,很大的一笔丧葬费,还有慰藉蔚家两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精神抚恤。

  而且,蔚父依旧不愿放过南家这个枝繁叶茂的大树,仗着自己是罗云今外公的份上,像蚂蟥一样吸住了血就纠缠不放。

  最好的联盟关系不外是联姻,毕竟商业伙伴还有可能有一天倒戈相向,好比之前的黄尧山,事情败落后,各自推脱。

  蔚亦蕾不是蔚家人,也不怕和罗云今有什么血缘关系,她结婚后生育一儿一女,蔚父多次跟罗裳、罗云今提起这桩婚事,罗裳自然拒绝了。

  但张鹤林却提出要跟罗裳结为亲家,自从和黄心橙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

  昔日里纨绔不化的少爷成了女儿奴,却也乐此不疲。

  可黄心橙的女儿去看上了幽默风趣的南呈旭,对于老成古板的罗云今,实在是又惧又怕。

  然随着罗云今年岁渐长,罗裳却又害怕起来,自己儿子压根不喜欢女孩子。

  因为在他的二十八年的岁月长河里,根本就没有女孩子走近过她的心房。

  黄心橙给她出了个主意。

  李惠音有个妹妹,从小便追着罗云今跑,便连他大学读口腔医学,她也跟着报读。

  当南呈旭已经抓住三十岁的尾巴结婚后,罗云今到底还是被安排相亲,惹得罗云今不快,草草收场。

  南呈旭结婚那一天,答倚霜出席了婚礼现场。

  答倚霜患了癌症,此时她不过也四十来岁,但已经形如槁妇,这些年不外是撑着想看南呈旭结婚生子。

  而当她真正看到这一幕,也就意味着人生终于走到了结局。

  罗云今在她临走时问起,“我妈妈当年有没有生过一个女儿?我到底有没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答倚霜错愕了一瞬,摇头,“并没有。”

  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那她,你给我妈妈那个佛牌......”

  他曾经在答倚霜身上看到过这个佛牌,但他们回国后这个佛牌就又出现在罗裳身上,从那时起就起过怀疑。

  答倚霜目光失神,上半身微微撑起,“你是说她啊?”

  她挣扎着,似乎要从病床上起来,但身上绵软无力,指尖痉挛地抓住罗云今的手,“不要跟她索求太多,否则我今天的结局就是你的未来。”

  当年她从父亲口中知道南家的秘密,故意接近南觉卿,挖走她的骨灰,制成了古曼童,才有了日后顺丰顺水的一切。

  可她错就错在,太过贪婪了,不该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她之上。

  ······

  罗云今到底还是不愿偏信她的话,毕竟迄今为止,云兮都没有伤害过他和他的家人。

  渐渐地,心底深藏的私心在蔓延,繁衍生根。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藏着那缕不该有的心思,不敢说不敢问不敢深究不敢回想。

  唯一欢喜的瞬间便是看着她眼底总是自己,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唯一不安的却是每日午夜惊醒,梦里缠着自己的是她,他在她的世界里。

  好几次嗫喏不安地看着她,心底的光亮了又灭,灭了又黯,卑微到了骨子里,刮骨疗毒都割除不净。

  如果只是妹妹该多好,可能就是有点贪心,想把每个人都留在最初相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