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哥哥命途多舛25

  “不会吧,好不容易得来留在我身边的机会,我想你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放弃的对吧?”

  “......”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不要脸?

  要不是念在咱俩是从头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以为我懒得管你?

  程鹤殊:“你是在念腹语吗?骂我的话以为憋在心底不说出口我就不知道是吗?”

  弗陵眉心一跳一跳的,像是有根针,悬而不落。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谁。”程鹤殊扬唇笑,“我还会读心术。”

  弗陵咬了咬牙。

  顶头上司,发工资的人,一个不合还能将自己给开了的大老板。

  她一点都不稀罕那份工资,但就是看不惯他现在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慢。

  弗陵抬手握成了拳,一拳砸在导航仪上。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就海阔天空。

  能说出这话的人一定没有见识过像程鹤殊这种狼心狗肺的吧?

  她一点都不想再忍了。

  程鹤殊瞟了一眼,似是骇了一瞬,却见导航仪黑掉的屏幕上忽然闪烁了几下后,又给好了。

  弗陵:......

  程鹤殊讶了一瞬,似诧异似惊喜地看了她许久。

  “挺厉害的,砸一下还就好了,倒是得多谢你。”

  “......”

  谁稀罕你夸啊?!

  ······

  回到当日发生枪战的温泉池,昔日的销金窝华已被一纸封条锁住繁华热闹。

  程鹤殊旁若无人地从正门进,好像真当两旁的看守人员是空气。

  弗陵脚步踟躇了一下,拽了下程鹤殊的手:“你没看到上面贴封条了?”

  程鹤殊从那大门上瞟了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看到了。”

  弗陵:“你要这样进去?违法的。”

  程鹤殊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

  他依旧是那副随意散漫的态度,仿佛什么事都不走心。

  “我不过是手机落里面,我去捡回来又怎么了?”

  只是这样吗?

  那天他在这里头做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清楚,怎么就觉得是借拿手机的名义来这里销毁证据?

  可那天不是已经将弹壳给他捞出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程鹤殊同那看守的提及了一个名字后,立马就被放行了,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为之咋舌。

  弗陵满头雾水地走进去,疑问憋在心口,绕成丝丝团团的乱麻。

  一个手机能有那么重要?

  好吧,就算里面有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内容,就跟自己一样,身上也带着一件,有类似于信物一样的含义的东西。

  但为什么就非得拽着自己一起过来找?

  程鹤殊见她眼帘低垂着,走路碰到东西了还不察觉。

  抬手将房门打开,并不是当初庄庄出事的那个房间,心底的狐疑未免多加了一分。

  程鹤殊走到她右侧,将她后衣领顺带拎住,整个人往房间里带。

  “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吗?”

  “找手机。”

  程鹤殊见她这眼神迷迷糊糊,还寻思着该不会就因为外头一张封条就给吓坏了。

  “担心什么?”

  “......”鬼知道我是不是得赴庄庄的后尘。

  弗陵勉为其难地扯开一个笑:“用我帮忙找吗?”

  “废话,要不然带你来做什么?当司机啊?”

  程鹤殊可还没心大到放任她掌控方向盘的地步。

  他手推着弗陵后背,指着一处让她看:“那天我大致的活动区域就在这里,你就在这个房间里找,我去另外一个地方找找,找到了就在这个房间等我,别瞎跑。”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留给他一个修长的后脊,挺拔的后背,人已甩门而去,不知所踪。

  弗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他找手机?

  可对方分明是利用自己来掩饰某种目的。

  不给他找手机?

  但要是他的计划因为自己失败了,也不忍心看他去蹲大牢,自己难免也得被他拖累。

  ······

  等到程鹤殊回来时,弗陵早已是将手机给找到了。

  直到见他人全须全尾地回来,自己整个人才放松许多。

  松了一口气后,她继续拧干自己的外衣身上的水渍,手上的动作也忽然多了几分力道出来。

  程鹤殊自打进来就看着她拧衣服的动作,不免皱了皱眉。

  “找到了?”

  弗陵嗫喏地点点头,将手机亮出来,抛给了他。

  他捏着手机检查着,目光沉沉。

  弗陵不知道他这是到底在看什么,不过那东西于他而言估计也十分重要。

  只不过,现在应该出了点点小问题。

  程鹤殊尝试着将手机开机,问:“找了多久?”

  “也没多久。”

  她惜字如金。

  没多久才怪?

  他当时就只随手划定一个区域给她,连手机型号是什么的也没给就走了。

  好在自己到最后也不用根据型号去辨别哪个才是他的手机,但他那是丢手机吗?分明是藏手机。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手机从温泉池中一处镂空的石洞里找出来。

  当时手机找出来时,无论自己怎么开启都启动不了,想来应该是死机了。

  程鹤殊见她裤脚有一圈水渍,晕开深深浅浅的痕迹,皱眉,“你这是又下水玩去了?”

  什么叫又啊?当她三岁小孩不曾?

  弗陵随手指了指池底:“水里找到的。”

  程鹤殊呼吸微微一窒,瞳孔缩起。

  弗陵不自觉往后退开两步,将视线偏开。

  “没错,死机了,我找到后就拆解开里面的电池,又拿吹风筒给它吹风,给里面的零件擦干,再重新组装,可好像都无济于事。”

  程鹤殊看着手机,眉心拧得越发紧了,像一团乱麻,目光像刀子一样唲向她身上去。

  “你小时候是不是拆过收音机?”

  弗陵瞟了他一眼,心底哼哼两声,面上收敛了不平的情绪,淡淡回:“那倒没有,我小时候很乖,不可能做过拆家这种捣蛋行为。”

  不过科研所里有一些器材,有时候等不及找专人来修理,自己就动手,都是一开始看工程师如何让操作,后来看着看着也会了。

  程鹤殊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背在身后,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手背凸起青紫筋脉,目光逡过冷沉的空气探向自己,薄唇抿紧:“还真是......辛苦你了。”

  这措辞,活像领导人莅临指导作业。

  弗陵心底想,罢了罢了,勉为其难地受了他这一声,状似夸奖的话。

  ······

  临走的时候,被不知从哪赶来的几位西装革履,像是保镖一样的人给扣了下来。

  程鹤殊在和他们周旋。

  但这回却没那么容易放行,他们被带往一辆车上。

  连司机都没有,看守的全在车外四个角落,严防死守。

  好像是要等某位重要的人,刚才那个在和程鹤殊周旋的人便说起过一句,某位故人来访。

  故人?

  反正不可能是弗陵的故人。

  不过哪有故人会将朋友给锁在车中相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