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实验证明,狼群是一种等级制度十分森严的社会组织。
一片草原有且只有一头头狼,当另外一只狼也想要独占霸权时就会主动像头狼发起挑战。
自从小楼里忽然多了一抹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身影,勾心斗角的日子就从没间断过。
黄叙之前见过姜哲一面,在桌球室时。
这回听说他是以兽医的身份过来的,虽然起过疑。
但听说是徐艳亲自找来的,没再怀疑过,但却不意味着自己待见他的存在。
姜哲不喜欢黄叙的原因也很纯粹。
周笙白天不是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不走动,要是出去也只会带着黄叙。
到现在,他已经熟悉到跟野猫打得一片火热,周笙却还将自己撂在这里不闻不问。
关键要是她永远不为所动也便算了,只是每次当他一旦接近黄叙,她便跟护犊子一样,将黄叙防备得滴水不漏。
两人几乎如影随形,也隐隐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
周笙近来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虽然毒舌依旧。
但每次把她的话仔仔细细拆分开来,都让他有一种被鼓舞打击,又奋发向上的昂扬斗志。
而负责小楼安保的保镖们,渐渐地对他的态度便越发尊敬。
周笙允许他在住在她隔壁的房间,更是间接默认了他的存在。
徐艳听说了这事,嘴角似笑非笑地挽起了弯弧。
······
黄叙不止一次被管舟提醒过要注意和周笙相处的距离。
可黄叙不以为然,更甚至隐约还有种优越感。
然管舟说下人就是下人,以此界定下人和主子的距离。
表面上对这话不以为然,但黄叙心底却始终梗着一根刺。
直到那夜黄叙被叫走,三天后才得以回来,脸色惨白如怖,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像是刚从海里挣扎逃生的恶鬼。
原以为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周笙应该对她有所关心才对。
却不曾料想,她跟她养的猫们玩得不亦乐乎,甚至于对那兽医,也有说有笑的。
树叶遮蔽处,黄昏的日光落下细碎斑驳的光。
“她怎么可以这样子?”
黄叙捏着一只野猫的后颈部,很快的,猫在他的摆弄下,四脚瘫软,一动一动,他嘴角扯动着向上扬起。
“怎么可以这样对着别人笑,还笑得那么好看?”
······
周笙瞧见他的时候,意外道,“还以为最近攀上高枝了就得意忘形,忘了我这个垫脚石。”
“你打从一开始就是假意对我好的是吧?”黄叙盯着她。
“是你说要出人头地的,也是你让我把你带在身边,我哪一样不是照着你想的做?”弗陵反问。
黄叙的确是被白家鑫叫人带去的,但预期的结果并不如他所料。
“所以你现在也要对他好了?”黄叙盯着那姜哲在瞧,蓦地冷不丁地扬唇在笑。
“没本事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跑我这里来耍什么威风?”弗陵摆摆手,让身后的保镖将他拖下去。
待人走后,弗陵漫不经心地说,“照顾了这么长时间的猫,你想要什么?”
姜哲额心发紧,“难怪从不拿正眼瞧我的人忽然跟我说话。”
旋即抱着攀着他脚跟的小黑猫起来,故作遗憾。
“以后我们还是装作互不认识,也别跟我说话,我还想再多活几天。”
弗陵鼓着腮帮,“不让我说话,我倒还偏得说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兽医,我要那天不开心了就扔你下海里喂鲨鱼。”
姜哲,“谁先说话谁是小狗,游戏开始。”脚步一迈,便消失在长廊拐角。
“......”幼稚!
大橘忽然间盯着黄叙离开的方向,嘶声尖叫着。
“怎么了?”
它没回,忽然间冲着一处草丛走了过去。
弗陵也循着它的脚步走去时,看着地上的躺在地上的野猫尸体,不由得紧了紧额。
“小笙,别拦我,我现在就要去咬死他。”
见它要转头要走,被弗陵拎起了后颈。
“下次吧!”
大橘怒不可遏,“你还要袒护他是吧?”
弗陵道,“再等一会就好了,把讨厌的一起收拾掉。”
······
徐艳听管舟说周笙又提出今天中午吃饺子,面色微变。
“昨天才吃,今天又要吃,她怎么就吃不腻?”
“是猫吃不腻。”
徐艳黑脸,“就不能用猫粮喂?又不是没给她准备。”
关键她每次说要吃饺子,周怀隽百忙之中都会亲自上手给她包。
自己为了维持爱护子女这个后妈的形象,更不得不帮着周怀隽做这事。
管舟解释,“小姐说要养,老爷也发话了,只要小姐乐意,做什么都随她,今天早上,还调配了狂犬病疫苗,让医生给猫打针。”
徐艳身子微震,那天她被猫抓了,他可是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
“小笙胡闹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小笙一样胡闹?”
徐艳心中忿然,跑去周怀隽跟前一通质问。
周怀隽却是自如地包着饺子,“小笙想养就养,又不费钱。”
何况自从上回让小笙见了血腥的一幕后,再让她过来这边吃饭,却怎么也不愿。
如今女儿就这点爱好,他还不得呵着护着,说不定她那天就气消了。
徐艳咬了咬红唇,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其实我只是担心,那些野猫兽性难除。你看看我这脸上,都是那些猫抓的。”
周怀隽,“你不喜欢猫以后就少去那边。”
徐艳紧抿唇角,心中忿然不平,跺着脚道,“没有我在中间给你说和,你以为小笙愿意见你?”
周怀隽皱眉,眉头锁成一个大大的川字,阴郁的脸色从渐显。
小笙不待见他也就算了,却乐意见徐艳。
每次总能听徐艳嘴里说起小笙的事,不论是像过去如何说她的好,还是像今天的抱怨,心底总有说不出的难受。
难道小笙真的不介意自己找了别的女人取代她母亲的位置?
周怀隽看着房间内的书桌上,那把修缮一新的小提琴就一直在那里陈列着,目光久久地回不过神。
小提琴是修好了,但再也回不去过去的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