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你才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19

  刘俜忽地扑到孟叔同脚跟前,蹲着,仰头看他,小鹿般清澈的眼神凄凄惨惨。

  “那知道,我斗不过孟襄妹妹那群男朋友。”

  孟叔同嘴角轻翕,轻微挑了下眉锋,问:“男朋友?”

  刘俜嗯了一声:“给孟襄妹妹投票的人自诩自己是孟襄妹妹的男朋友,还说要等妹妹五年。”

  “这么痴情?”

  刘俜不住地点点头,还添油加醋地说:“他们就是一群自作多情的变态,还故意针对我,但凡我每次排名二名给刷到第一,他们就把孟襄妹妹给刷回第一去,故意跟我作对啊,本来只是我们学校的活动,那群人却还把投票人扩大到外校去。”

  觑见孟叔同脸色有了些许变化,他急忙又开始将责任推卸到旁人身上,那张巧言善辩的嘴巴巴拉巴拉地说了不少事。

  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他最初的确是想过要把孟襄的照片删除掉的,可后来被人一阵威胁过后,删照片的事就不了了之。

  “够了,停。”

  孟叔同耳朵里尽数被对方塞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没用废话,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半挑着上眼眼睑看向他去。

  间或之刹,他随手抓过一个揉乱了的纸团,扔到他脸上。

  “可这不是在受了警告后还拿别人照片贴在网上诡辩的理由。”

  孟叔同左手搭在椅子边上,后脊背陷入椅子背上,整个身子的重力多往右侧倾去,眼神黑漆漆地压向了他,带着威迫。

  眼前挨了一下,视线些许朦胧。

  刘俜还是屁股着了地面,似疑半惑地看向了他,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你,你还真生气了?”

  孟叔同牵了牵嘴角,连笑也不假装了:“我看起来,像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吗?”

  ······

  现在再仔仔细细去回想当时王蕾的眼神,弗陵心底微微泛起一阵酥麻,从后脊背伸了起来,覆盖住自己的四肢百骸。

  又是那道莫名其妙的目光。

  莫名其妙吧她?

  总觉得今天一天有坏事发生。

  下午的课程结束,忽然间班长哭哭啼啼地被老赵给拎着耳朵进了教室。

  经过老赵的一般慈颜厉色,同学们才知道,原本是班长带了钱来学校,一上体育课就不见了。

  因为涉及到的数额太多,不想要将这件事闹大,只想在本班内把这件事解决就好,不过是需要查一下全班的书包,这一点就需要全班同学的配合了。

  弗陵一时间也是纳闷了。

  为什么班级里但凡发生失窃的事,班主任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去查监控视频,张口就是来搜别人的书包?

  就算真的是丢了钱,可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是班里同学干的,却不去质疑这段期间会否已经被人从班级里转移了出去?

  可心底腹诽的再多,到底也没有说出口去讨那个嫌。

  老赵既然说要检查,那就是全班例行大搜检,各自把自己的书包拿出来,任由老班亲自下来搜。

  有些人的手机没来得及收起来,都被缴了。

  不过多时就已经搜查了快有十部手机,都快让弗陵心底生出几分狐疑。

  这到底是要来查丢钱的,还是只虚构丢钱的名义,故意来一招瓮中捉鳖?

  好在一直将手机藏在身上,如果对方不过分,是不会做出这种搜身的行为。

  查到自己这里时,老赵并没能从她书包里摸出任何可疑的东西来,倒是让她原本就释然的心脏一下子便提了起来。

  一般这种情况下她肯定是要被搜查出来什么的才好配合幕后主使的阴谋。

  而当老赵查到自己课桌内时,忽然摸出来一包药。

  那是上个星期自己生病的时候,去校医室,校医给她包的。

  但一直没吃,无非是不信任学校里校医的水平。

  老赵握着药,抬手掂了掂,重量很轻。

  “这个是什么?”

  弗陵:“药,上次生病,校医室取的。”

  那几颗白色的药片被封存在小袋子里,老赵将小袋子封口给打开,说:“我看看,是不是用糖果把药换了。”

  弗陵忽觉几分无语。

  你查钱就查钱算了,这又查手机,又是小说,还有表白信,化妆品什么的。

  真让人心生狐疑,到底你一开始说的那些钱丢一事,是真是假。

  现在连药都想收缴,简直就跟鬼子进村一样。

  可老赵嗅着这药味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太正常。

  “这些药……”

  弗陵见他拧着的眉心,问:“怎么?是有问题吗?”

  老赵看了眼自己,“你先随我来一趟。”

  也不打算再继续这样查人书包,嗅着手里的药,脸色怪诞得厉害。

  左顾右盼了下周围同学的眼神,无不是带着一种怀疑和审视,弗陵双手从垂在两侧,到不自觉地握起双手。

  “老师你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不然同学们都要怀疑我手脚不干净。”

  老赵脚步一顿,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转过身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哦,是这样的,同学们,刚才那是我们的一次紧急演练。”

  “......”

  “就想是地震疏散演习一样,希望能在一些特殊情况,也调动同鞋们的紧张感和紧迫感,这次能借此机会看到同学们脸上最真挚的感情,还是让我颇觉几分欣慰。”

  “......”

  “看看你们桌上多出来的东西,被我搜查上来的手机和不是关于学习的化妆品,小说,甚至长那么大了还给我玩玩具的同学,到底有多少?我为你们感到悲哀,这些就暂时由班长收起来,等下交到我办公室里,好了,没事的话,大家就散。”

  老赵笑笑,背着手,抬步离开。

  嘘声一片,有人哀嚎,有人痛骂,可无论多么激烈的表现也没办法改变这一个事实。

  只好纷纷将自己心底幽怨阴鸷的眼神投向本场最佳的助演嘉宾,也就是班长的身上。

  ······

  教室办公室内。

  “这是什么?”

  “药啊。”

  “治什么的?”

  “当时我晕车呕吐了,校医给我开的。”

  但具体的是针对什么病症开的,弗陵再次表示不清楚。

  老赵面色郁郁沉沉,摸出手机给校医室打过去一个电话,张口的气势就很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骂街。

  “你是不是给我们班一个女生开过治晕车的药?上个星期的时候。”

  神色微皱,又是一副气势腾腾。

  “不记得了,什么态度?好歹你是校医,管理着那么多学生的身体健康,记忆里却那么差。”

  那段的人嚷嚷着不知道什么话,只见老赵情绪也和缓下来。

  弗陵补充了一句,说:“当时我还是和我哥哥去的,我哥哥腿崴了,也是校医给治的。”

  老赵立马将弗陵的话重复过去,“......对,现在有印象了?”

  电话那段伴随在电流声中的,还有男子的几声喃喃自语。

  “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你还敢好像,知不知道你给我学生开的是避孕药,你脑子里有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