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路易斯没有脸,王白看不到他现在的面色,如果前者有脸的话,此时肯定已经苍白无比。
“你,你不顾同学情谊!”
路易斯吼道。
“我想起来你的全名了,路易斯·奥古斯都。你认识托洛夫·奥古斯都吗?”
王白没有直接回应路易斯,而是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努力回忆起脑海内所有关于奥古斯都家族的信息。
“托洛夫?按照东大陆的辈分排名…他应该是我的舅姥爷。”认清现实后的路易斯低下了身为奥古斯都家族后裔的头颅,就连讲述辈分都考虑到了王白的感受,用了东大陆的辈分词汇。
“熟吗?”
王白又问。
“不…不太熟。”
“那你说说奥古斯都家族的诅咒吧。”
王白道。
“奥古斯都家族的诅咒…”路易斯又犹豫起来,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真的要说吗?”
“这是你的遗言吗?”
王白反问道。
“不,当然不是,我还不想死,我要重返奥古斯都家族!”路易斯咬咬牙,如同大喊了声奥利给般克服了内心的恐惧,终于开口道:“奥古斯都家族的诅咒,据说是来源于当今的古神,奥古斯都冕下。”
“什么叫据说?”
王白皱起眉头。
“因为这个诅咒只是在奥古斯都家族内部流传,没有确切的消息,所以只能用据说来形容。”
路易斯十分紧张。
面前这个王白让他感觉非常陌生,与联考时期那个虽然骨子里很傲气但彬彬有礼的王白截然不同。
路易斯害怕.jpg
“接着说。”
王白道。
“诅咒的具体内容是,每个非自然死亡的奥古斯都家族族人,都会变成稳定的空间节点,以供那个杀死他的人使用。”
路易斯小心翼翼道。
当他说完很久都没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时,路易斯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这…”
王白陷入了沉思。
从路易斯目前的反应能看得出来,他在生前并不相信这个诅咒的存在,但从他目前的状态来看,这个诅咒毫无疑问是存在的。
稳定的空间节点对神祇来说作用非常大,可以改造成传送门、储物空间等空间类的特殊物品,而奥古斯都的这个空间节点不仅稳定,还有人工智能,这就更棒了!
“说说这个诅咒的来源吧。”
王白又问道。
既然决定了要去找四位古神讨个说法,那王白就不能错过任何有关于这四位古神的消息,尤其是这种明显就藏着大秘密的消息。
“这个…”
路易斯犹豫着开口。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认识你,路易斯。”王白叹了口气,用官腔道:“在有幸相处的几十分钟内,我深刻的感受到了你身上的完美品格…后面忘了。”
“所以,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不不不!不不不!”
路易斯带着哭腔喊道:“我愿意交代,我愿意交代,我什么都说,别杀我!”
如果没有见过光明,路易斯本可以忍受黑暗——但是经历过死亡的空虚与恐惧后,路易斯便再也不愿重新经历那种感觉了。
“奥古斯都家族的诅咒,据说是来源于当今的人族古神奥古斯都,因为祂抢走了“空间”法则,所以所有奥古斯都的血脉都要被“空间”所诅咒!”
路易斯喊道。
“星海法则…”
王白想起了自己所窃取的三条星海法则,分别是灵魂、生命、死亡。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王白暗暗问触手。
‘的确听过相关的传言。’
触手没有让王白失望。
‘在非常久远的年代,人族的古神们通过并不是那么正当的手段,掌管了星海的十条法则。’
触手道。
王白轻微的皱起了眉头。
将路易斯交代的话与触手听到的传言结合起来,就是奥古斯都家族诅咒的真实面目了。
那位奥古斯都古神抢走了“空间”的神职,即星海的“空间”法则,于是所有和祂身上同样流淌着奥古斯都家族的血脉便都被诅咒了。
问题是,
奥古斯都古神是从谁的手中抢走了“空间”神职,又是被谁诅咒呢?
后者可以解释为被“空间”神职所诅咒,但前者总不能是奥古斯都古神从“空间”的手里抢走了“空间”吧?
逻辑不通。
暂且将这个念头搁置下,王白对路易斯说道:“你现在这个状态,有什么可以扭转的方法吗?”
路易斯瞬间大喜过望,以为王白得到了信息后就要帮助他脱离这种困境,便开口道:“目前没有,但我相信总会有的,王白同学!”
“好极了,要的就是没有。”
王白拍拍手。
“正式通知你,路易斯同学,你抵达死亡前的这段时间内,正式被我录用为私人空间节点了。”
“用途包括但不限于眷族传送、物品储存、指控奥古斯都家族诅咒等方面。”
‘你好熟练啊?’
触手吐槽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王白冷笑道。
“祖星的资本家们不敢剥削神祇,但剥削普通人还是非常熟练的,我见多了,自然就会了。”
触手默不作声了。
路易斯虽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让他直接去死他又不敢,只能勉强接受自己变成了王白的私人肉…私人空间节点这个事实。
至此,王白身上已经有三个挂件了。
分别是不说话装高手的最强金大腿幕刃、碎嘴子说个不停俨然长者自居的触手、以及嘴里念叨着奥古斯都家族后裔要有傲气然后果断投降的路易斯。
返回红木城教堂后,王白发觉辛五、秦俊爽、袁梦已经离开了,只有水经义和江杉还留在教堂中。
“你怎么还在这?”
王白朝水经义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王白给水经义问懵了。
“你走吧,我有私密的事情要和江杉说,你留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心情。”
王白诚恳道。
水经义:“???”
在水经义哀怨的目光中,教堂变成了仅有江杉与王白独处的空间——毕竟后者身上的三个挂件不能算人。
“我…”
江杉刚要说话,王白便率先开口。
“江·杉,我喜欢你,我可以当你的马吗!”
江杉的脸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