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如果是很有希望的小苗苗,哪怕没出成绩,老冰迷的眼睛也早盯着了。
最离谱的就是某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是面罩就是口罩,看着很像刑侦剧里的不法分子。
从他眼周的情况,和米国站偶尔扯口罩吃喝露出的皮肤看,此人也不存在什么毁容问题。
所以为什么中二地蒙面呢?
唯一的可能,曾经很有知名度,但现在想与过去做切割。
如果他真的是花滑运动员,那搜索的范围就很窄了,过去十年国内有什么发生相撞事故而严重腿伤的男单运动员吗?或者放宽项目,男单、双人、冰舞都算上,范围也不大。
或者他根本不是本国的运动员,那搜索范围可以扩大到世界……不对,从他在国内严格带面罩,而在米国只是随便带口罩来看,他想隐藏身份的地方就是本国无疑。
但如果他不是职业运动员呢?在自己有条件的情况下,想给启蒙教练指教过的穷孩子一个滑冰的地方,为花滑事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呢?
也不对,他可是自己的教练啊。
他的带教水平她还不清楚吗?
虽然在教学上完全称不上尽心尽力,但每次他只要陪自己练哪怕一天半天,都抵过她闭门造车一星期。
有这种可能吗?自己水平差得很,没走专业道路,结果却成了一流的教练?
想想都不可能啊。
吴妤觉得自己已经很接近答案了。只是她手上的信息量有限,除了《冰上jīng灵》这本小说,就是原主的日记。
等她有空,好好去查一下网上的资料,把某人中二的皮扒一下。
她实在太好奇了。
不过眼下实在是没空。
陈教练抓住了她,问长问短问了一堆的问题,在清城体大的训练怎么样?最近怎么吃的饭?三重樱医院到底怎么给她治的?为什么最近忽然经济宽裕了?去米国站和里教练相处得怎么样?给女单选手们送奢侈品是真的吗?还有很关键的,跳跃编排怎么大变样?3Lz为什么不上?
吴妤尽量据实回答,不能回答的就充分运用语言的艺术来迂回。总之除了“中彩票”这个答案不变外,其他她真的不是很想再撒谎啦。
好不容易敷衍完陈教练,获得下楼许可,她马上又被师弟妹给缠上了。
一个身高刚到她胸口,缺了门牙的小女孩在其他人的推推挤挤中勇敢地滑过来,对着吴妤喊:“大师姐你教我们跳3A吧!”
吴妤有点惭愧,她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些师弟妹们谁是谁。都一个多月了,只知道两个名字:钟秀媛和梁芷枫。
得找时间问问某人有没有学员名录能让她看看。
她笑眯眯地:“好呀,那你先跳个2A看看。”
缺了门牙的小女孩一愣,身后的学员们爆发出一阵大笑,纷纷起哄:“张悦然跳2A!张悦然快跳2A!”
小女孩捂着脸滑回去,朝喊得最起劲的小姐妹狠狠打了一下。
吴妤:“会跳2A的可以来找我啊。有人吗?”
小孩们立刻扭头,去看几个大学员:“夏星渊!”“钟师姐!”“还有梁芷枫!”
钟秀媛立刻退后两步:“我不行!”
梁芷枫倒是上前一步:“师姐,我可以。”
这两位表态了,学员们左右四顾找第三位,结果在角落里把当事人找到了。
年纪小的孩子们大叫:“大师姐,夏星渊在这里,他也可以!”
夏星渊背靠挡板,蹲在地上,两只手捂着耳朵,很不想引起注意。可这群兔崽子还是不放过他。
跳2A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可不想大庭广众下被女孩儿教3A,丢死人了。
吴妤往那个方向望一眼,少年人的心事啊,秒get。
于是她决定略过这位,问梁芷枫:“你跳个看看。”
周围人立刻散开一大圈,留出中间的空地。
梁芷枫也不扭捏,立刻滑走,绕着众人一大圈进入跳跃轨迹,很快跳了个不功不过的2A。
她成功了,但反响寥寥,只想起了稀稀拉拉的礼貌性掌声。学员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下一个人:“夏星渊!”“夏星渊你来跳一个呀!”
当事人已经躲到了冰场的另一边,眼看着再催就要逃离冰场了。
梁芷枫不甘心道:“师姐,我跳得怎么样,你可以教我3A吗?”
这给吴妤出了道难题,她忽然觉得这位妹妹应该去和席丛柔学3A才对。她的这个2A怎么说呢……
为了顾忌小姑娘的面子,她把梁芷枫拉到了一边,私下问她:“你这2A是怎么练的?应该不是里教练教的吧?”
梁芷枫的脸忽然涨红了。
她的2A是参照着席丛柔的跳法练的,因为觉得经济又实惠,稳定又不吃力,而且执行分加分也很好。但这么被吴雨问出来,她感到了不自在,被看出来了跳跃像谁,这是在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