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的小白脸,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24岁的感觉。
如果排除某人穿到别人身上去那种可能,他有点像老妖jīng装嫩……吴妤忽然收住了思绪。
不能这么想。
她今年是20岁,原主是18岁,她穿到这个身体来,岂不是也是妖jīng装嫩。总结别人的问题时,不能误伤了自己。
做完了几组压韧带的动作,现在gān什么呢?
这段时间以来,吴妤习惯了长时间的训练,骤然空下来便不知道gān什么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小罗给她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
应该和他们说明一下的,这几个小时的遭遇太离奇,一时没顾及。
吴妤编辑了一段消息,说她有事先离开一会儿,让他们几个可以自由活动。
因为吴妤冷静下来后发现,刚才收拾好行李才回来其实没必要,因为她还没有参加颁奖典礼,还得再回去的。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来取自由嘛。
给小罗发完消息,吴妤又无聊了。
她躺在了下来,尝试睡一觉,但是没有成功。
按照她的生物钟,身体还没到夜晚需要睡觉的时候。
她起chuáng,抱着笔记本坐到了阳台角落的吊椅上。
这个角度很好,视野开阔,虽然前面是个湖,只有沿湖一圈灯光,湖里都黑乎乎的。但是夜间水汽丰沛,气温又不高不低,坐在外面空气特别清新。
吴妤开机了笔记本。
虽然她是挺生气来着,又无事可gān,所以……所以可以勉为其难来查一下那位到底是谁了。
没有比现在更大把的时间了。
虽然“你让我查我就查,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但没关系,四下无人,没谁也有随心门,可以忽然穿到她面前把她正在查人家老底这件事抓个正着。
“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句话问的,真是迷之自信。至少在圈子里是真的很有名了吧。
上次吴妤做过推论,过去一些比较靠近的年份里因为受伤而离开赛场的男花滑运动员……这其实不是个很大的范围。
她先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想了想,把昵称定为“面罩狂魔”。接着像CLARA般关注了国内外一些官方冰协、花滑媒体的账号。粉丝账号暂时没有头绪。
她翻着ISU和本国冰协官方账号,从五年前的微博开始倒着往前翻,因为至少五年前,原主已经在某人指导下训练,某人也坐上轮椅了。
吴妤直接进入了图片相册,想找找看有没有某人的图片,这样再比对该图片所配的文字信息就很清楚了。
然而,没有。
她索性放弃了“五年”的标准,把ISU官博的图片相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
不会吧,难道是她猜错了?
要知道这官博里连短道速滑、速度滑冰的内容也都有。
再去翻本国冰协的账号,却还是没有。
吴妤抱着电脑怀疑人生。
怎么可能没有呢?
她刚才就该对着某人的脸来一张照片,然后上传到图片识别网站。或者她应该从小练习素描,学习当一个速写师,现在凭记忆把那张脸画下来上传到图片识别网站。
嗯……她要不要黑进滑协的系统后台查一查运动员档案呢?
感觉,可能,有点,违法。
刚说完自己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五秒钟后,吴妤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想不至于,既然里某有“你不知道我是谁?”的自信,那查到他应该是很容易的事。
她再想想。
起身活动了一下,她忽然口渴想喝东西。
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到楼梯口探查了一下,底楼的吃夜宵的保姆们早散了。
于是她悄悄地下到一楼,摸黑走到冰箱处打开了冷藏室的门。很好,苹果汁橙汁葡萄汁什么都有。
吴妤拿了一罐橙汁,又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只玻璃杯。
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楼上。
关上卧室的门。
如此闲来无事的夜晚,值得放肆庆祝。吴妤把暂时无法查到某人身份的事抛到了脑后。
她把果汁与矿泉水按比例倒进玻璃杯中,稀释到她最喜欢的甜度,然后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冰甜甜的橙汁通过喉咙,顺着食管往下的感觉也太舒服了。
吴妤端着橙汁回到了阳台上,对着楼下漆黑的湖面,一手持杯,一手叉腰,摆了个很豪气的姿势。
喝了小半杯后,她静心下来。
长夜漫漫,不如重新再翻一遍,从五年前的微博按倒序看,不专门查找相册图片了。
短短两分钟后,吴妤对着一条微博愣神。
这是一条纯文字信息,字少事大。
上面说,ISU主席宣布,将支持反兴奋剂机构的决定,对宁野给予终身禁赛的处罚,并剥夺他上赛季世锦赛的成绩,同时对其前两届的奥运金牌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