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一件事要麻烦叶兄弟一下。”说完黄强的事,戴朝恩提出一个请求,“赛露露是百乐门的头牌,她若罢工,我这舞厅就开不下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还请叶兄弟去跟她解释一下,打开她的心结……”
叶纵横还没来得及回答,忽听舞厅里的人群一阵哗然。他与戴朝恩刚好抽完一支烟,来到舞厅,看到一个美丽绝伦的印度女子挽着一个阳刚气十足的西装帅哥走了进来。正是艾西娅与沈雷。人们为她的美貌欢呼起来。
今天艾西娅穿了一身华丽的婆罗多传统服饰,黄色的短袖和长裙,裹着一条孔雀蓝的纱丽,上面用金线绣着花边,还缀着各种宝石水晶。她双眉之间点着红痣,耳朵戴着夸张的耳环,头发盘在脑后,从额间垂下来一颗红宝石镶金的挂饰,满满的民族风情。
此时的艾西娅已是容素素的爱将,这一身都是二奶奶帮置办的,花销非常之大。容素素是爱美之人,像打扮自己女儿一样,将艾西娅装扮起来。
让娜拿着酒杯,看着艾西娅也惊呆了,她赞道:“这婆罗多女孩真是太美了,她是谁?”
容素素在她耳边道:“她是叶的女朋友。”欧美没有通房丫头之类的身份,但艾西娅也谈不上是妻子,只能含糊地说成恋人般的“女朋友”。
“哦,天哪!”让娜惊叹道,“圣子的爱无处不在!”
叶纵横却有些奇怪,艾西娅是与世无争的仿生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很长时间没有亲近她了,她也有了争宠之心?一百多年前的印度女孩,虔诚的教徒,看来也有着普通女人的思想与需求。
沈雷显然对艾西娅很是喜爱。哪个男人不爱与美女接近呢?何况是艾西娅这样的美人。沈雷是受过特工训练的人,舞技也相当不错,与艾西娅配合得很有默契,一边跳还一边有说有笑。
叶纵横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吧?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方向,一切都会继续。
忽然,有人碰了碰他,是戴朝恩。叶纵横这才想起,他让自己去跟赛露露解释一下。
叶纵横咬咬牙,走向站在汉斯身边的赛露露。赛露露见他走来,心跳加快,表面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露露,请——”叶纵横友好而诚恳地笑着,作了个邀请她跳舞的姿势。
赛露露一直盼着他主动来联系自己,没想到当这一刻到来之时,却是这样一个场景。她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拒绝他的话在唇间回旋,硬是说不出口。
叶纵横将她手上的酒杯拿下,放到汉斯手里,拉着她的手,来到了舞池中间。一首柴可夫斯基的《船歌》响起,叶纵横与赛露露跳起了狐步舞。这是他在乔迁新居时与海伦跳过的。
狐步舞起源于美国黑人舞蹈。特点是舞步平稳、自由悠闲、动作流畅、行云流水,加上音乐优雅、恬静、婉柔流利,故上身动作多变,大多数采用了反身动作位置,使其更加文雅,舞步变化多样,需要舞伴之间配合更加默契,同时狐步舞技术中大量运用了足跟旋转,更加突出了舞蹈难度。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说。
赛露露眼中泪光盈盈,她盼他的到来已经很久了,哪怕跟戴朝恩去了一趟香港散心,她也无法将他从脑中抹去。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够,可以占用一下你的时间吗?我们有些事要跟你解释一下。上次我做得确实不对,但……是有原因的。”叶纵横道。
“你们?”赛露露问道。
“是的……我和几个朋友,你看到汉斯身边的那个男人没?他叫高飞鸿。”
“看到了,很奇怪,我似乎见过他。”
“这就对了。其实你的真实身份不是赛露露。”叶纵横道。
赛露露一愣:“开什么玩笑,我还能是谁?”
一曲结束后,赛露露带着叶纵横、高飞鸿、沈雷、艾西娅来到一间休息室。
“说吧,我是谁?”赛露露拿起一杯酒,淡淡地说,表情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我说一下我的经历吧。不久前,我还以为自己是一名叫做仇亚三的咕喱佬……”沈雷原原本本讲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本来,他还有顾虑,害怕赛露露知道太多。
叶纵横却道:“不用担心。在这个时空死一个人很容易。”
“不要杀她!”高飞鸿忙道,“她是现代人,知识储备对我们很有用!”
“我有说过要杀她吗?”叶纵横笑道,“其实林丽娜在你心中也有位置吧?”
高飞鸿笑了一下,那时他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女人多得麻木了。而现在,其中的一个穿越过来,他自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听完沈雷自述,赛露露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我跟你一样来自100年以后?而他,不是人,是机器?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对,不仅他不是人类,她也不是。”高飞鸿指指艾西娅。
赛露露摸摸艾西娅的脸,又摸摸她的手,确实完美无瑕。就如同珍珠,真的珍珠多少有点瑕疵,而塑料珍珠是绝对完美的。
但她仍然不信,又看看叶纵横,上下打量,心情激动地对他说道:“叶纵横,你怕我缠着你?可以直接拒绝我!何苦费尽心思,找人作戏,编这样一个弥天大谎来骗我!”
“他没有撒谎,”高飞鸿道,“100年后,我和你在一起断断续续交往了七八年,我知道你身上的所有印记!他上次那件事,只是借机印证一下!”
赛露露把他们说的话结合实际情况想了一下,居然能串连起来,能对上号。她有些相信了,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惊恐地说道:“难道这是真的?那我到底谁?”
艾西娅平静地道:“我能唤起你以前的记忆。但在此之前,我要和主人单独说几句话。”
叶纵横一怔,他叫艾西娅来,是想尝试下,能否用调节脑电波频率的方法唤起赛露露的记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胸有成竹,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