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何昌福才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的人和环境。
“何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高飞鸿问道。
“少帅……少帅被他们抓住了……”何昌福看清是自己人后,断断续续将整件事说了一遍。
“这赵德裕好毒,设下鸿门宴,又与符恩合作,生擒了纵横。”高飞鸿痛心地说道,“你说,那是一根电棍?”
何昌福点点头:“应是带电,但不知为何力量如此强大,能击倒少帅。”
容素素颤声道:“那……他们……打他没有?”
“还好,只是被符恩打了一下脸,赵司令拦住了,说不要打坏了,要用少帅换赎金……”何昌福将赵德裕开出的条件说了一遍。
听到叶纵横被打,容素素很是心痛,自己的男人一向心高气傲,只有他打别人的脸,哪会想到会被人打!又听到赎人的条件,她更是愤怒:“什么?2000支花机关枪、一万发子弹和5箱金条!这绝对不可能!他不如直接来抢了!”
“可是不给,纵横就没命了啊……”蒋智叹道。
“给了更惨,不但纵横没命,整个叶府、雷神军,还有我们,都完了!”高飞鸿道。
“正是,有了枪,赵德裕还怕谁?高雷都是他的了!”十二少道。
怎么办?怎么办?容素素心里着急万分。
“对了,我听那个符恩说,要喝少帅的血,吃少帅的肉,还要留着他的器官备用,不知何意……”何昌福补充道,“符恩此次带了一支十几人的队伍,自称是个个是铁人,说是刀枪不入的。”
“刀枪不入?义和团吗?”蒋智纳闷道。
“难道是经过改造的?”容素素的声音有点颤抖,“他们的水平已经如此之高?”
“这帮无赖!”高飞鸿骂道,“就算我们答应赎人的条件,纵横也是被符恩带走杀掉,死路一条!”
叶武忍不住道:“我们能不能打到电白去,将少帅救出来?”
“难!”何昌福道,“他们既然将我放了回来,就是让我来报信的。电白那边肯定加强了防备,上万的军队,加上符恩的十几个手下,少帅插翅难逃啊!”
吴奇儿道:“难道就坐以待毙?我愿带敢死队进入电白,杀出一条血路,救出少帅!”
黑痣强、高文、叶武都应道:“我等都愿意!”
叶纵横不在,雷神军就是高飞鸿说了算。他踱来踱去,脑子里飞快运转着。如何才能以最小代价救回叶纵横呢?
容素素想了想,道:“我去电白赎人,高文叶武带上一支精兵和五箱金条护送我入城。黑痣强、吴奇儿和梁师傅带特种兵提前混入电白县城,与我们接应。”
高飞鸿点点头:“可以,我先带上一支蓝带兵队伍进入电白剿匪,说起来,符恩还算是李福隆手下,不是匪是什么?如果不想得罪法国人,赵德裕不敢与我大动干戈。”
蒋智犹豫道:“就怕赵德裕来个瓮中捉鳖,我们全军覆没啊!”
容素素道:“我们没有选择。纵横如果死了,我们都是待宰羔羊,迟早都是死路一条。”
十二少提议道:“能不能想办法在司令部小楼与军营之间埋放炸药包,到时用雷管与引线引爆,既能阻止援军,又能让现场一片混乱,还可炸出战壕,营救工作就好办了。”
吴奇儿道:“可以试试,我们可想办法在周边隐蔽处挖地道,埋上几处炸药,在必要时引爆。”
高飞鸿道:“好。这样的话,你二人就赶紧准备好,提前混入电白城做好埋伏工作。”
十二少又道:“五大箱金条,表面是金条,下面全放上机关枪和手榴弹吧,另外再带几个透气大箱子,铺上稻草,装上我们的人……”
何昌福道:“这如何使得,入城要检查的!近期定是严格之极!”
“负责入城安检的是谁?”十二少问道。
“总负责是警卫连的龙齐民,哨兵队长有三人,每天三班倒,每班八人。”何昌福答道。
容素素顿时明了十二少的意思,对何昌福道:“你将可能所涉及的所有参与检查的官兵名单写给我。”
何昌福不解:“二奶奶意欲何为?”
“有钱能使鬼推磨!”容素素道,“我们需要提前买通龙齐民,让他负责我们的畅行!至于顽固不化之人,你们知道怎么做!”
“二奶奶此计不错,这龙齐民是龙济光的远房亲戚,我与他姑父曾在佛山打过交道,对他的情况有一些了解。卖命打仗,无非为财,我愿一试!”梁秋自告奋勇。
当下议定此计划,蒋智手书一封信,令人快马加鞭送往电白滇军司令部,约定三日后,由叶纵横夫人容氏带金条与枪枝过来赎人。信中也威胁道,如果叶纵横在羁押期间有任何损伤,雷神军必将全军出动,与滇军赵部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何昌福则被带下去,由容素素与艾西娅为其精心治疗,争取三日后能一同前往。
营救叶纵横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高飞鸿又叫人紧急骑马赶到随闻下乔镇,将狙击手李直仔、李明仔两兄弟及十八勇士中的六名,由刘沂山带队,前往广州湾会合。届时他们会被装在箱子里运往电城。
赵德裕收到信,看完后,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于我?”
黄兴业在旁道:“叶纵横神勇异常,我亲眼见识过,此人断断不能留。”
“这个倒不用担心,收到赎金和武器后,由符恩将叶纵横交给家属,到时是死是活与我等无关!”赵德裕笑道。
“正是,他老婆也是吓傻了吧,马上老老实实带着东西来赎人,果然是妇道人家……”黄兴业道,“说好了,等杀了叶纵横,大盛金铺我要拿三成。”
赵德裕喝了一口茶,道:“这是小事,黄将军放心便是。”然而心想的是:九成都行,关键是你要有命拿!
他们交谈之时,有一个黑衣人影倒悬在窗下偷听,接着又身形敏捷地飞身上了屋檐,似是在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