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飞机的事,高飞鸿开车送叶纵横、蒋智、十二少和海伦回赤坎。
在车上,高飞鸿道:“既然雷神军的营地将迁到菉塘,码头的铺头、客栈和宅地别浪费了,祖爷爷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做一下。”
蒋智也点点头:“黑心种鸦片贩鸦片的事,我们做不出来。”当时军阀养兵,无所不为,以烟土养兵的比比皆事。
十二少道:“昨日我便想到此事,当下都是番豆油(花生油)、黄麻、蒜头、药材好做,船至香港或东南亚后,又可将洋货拉回。另外,虽然现在普遍用水火(煤油),但新兴的汽油将是未来的趋势,我也有意做汽油代理生意……”一聊起生意经来,十二少便滔滔不绝。
蒋智也道:“历史上,广州湾填海发展房地产的事,虽然三十年代的事,但现在借克劳泰默的关系,我们也可提前布局了……”
叶纵横、蒋智和海伦回到叶府时,在门外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推门一看,容素素带着艾西娅、容小竹、李金凤,在门廊下打麻将,胡小菊也在一旁观看,尤如一幅和谐的仕女游乐图。
最难得的是,一向独居不合群的李金凤居然也在参与集体活动,面前还堆着十几个大洋,看来容素素的组织协调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美女们看到叶纵横回来,都站了起来,出来迎接。叶纵横拉着李金凤的手,上下打量,道:“多跟大家玩玩,心情好是最紧要的。”李金凤“嗯”了一声。
容素素笑道:“金凤妹妹打牌厉害,我输了不少……”叶纵横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他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什么。
叶纵横对艾西娅道:“给海伦检查下身体,看看恢复得怎样。我跟二奶奶要商量些事,你们忙自己的吧。”说着,拉着容素素便往三楼走。
容素素猜不透他的表情,暗暗有点心惊,别不是又有小人向这位“霸道总裁”举报了自己?
叶纵横拉着她进了卧室,反锁了门,二话不说将容素素推倒在床上,边吻她,边脱掉她裙子,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说道:“你就是我的战斗机……”
“什么机?……轻点,轻点,哎……哎呀……”她忍不住叫道。
差不多过了一个钟,叶纵横疾风暴雨般的冲击才停了下来。容素素用力推开他,抱怨道:“小祖宗,在外面又受什么刺激了,拿我来发泄!”
叶纵横在她耳边轻笑道:“姐姐,我差点以为自己不行了,吓得我……还好,没事!”又温存了一番,他才坐起身来,点燃一根香烟,搂着容素素,将在西营发生的一件件惊险刺激的事告诉了她。
事情太多,容素素的大脑要逐一消化,半天没出声。
“我和海伦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当时确实不得已……”叶纵横问道。
“我一个姨太太,有什么资格怪不怪的……”容素素揶揄道,“年龄大,生得丑,没武艺又没背景,没个好爸爸又没亿万家产……”
“又说这些……”叶纵横翻过身来,狠狠地吻了她一下,“我对你怎样你还不知?叶府都是你的了!”
点到为止,容素素也不敢再多说,只道:“此次西营之行,收获还是蛮大的。收服菉塘村,拿到战斗机,主要是经济利益。与海伦结婚,却是政治地位的提升,同时会间接带来潜在的经济利益。法国佬再不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历史上他们可是支撑到了1943年日本入侵。听蒋智说,海伦的父亲至少还有两年的任期,这两年,争取在广州湾填海屯地等待升值,然后继续扩军占地,在高雷地区站稳脚跟没问题了。”
叶纵横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柔声对她道:“只是委屈你了……”
容素素将头枕在他腿上说道:“既来之,则安之,100年前的乱世,是男人的极权社会,你要是赢不了,我也是必输无疑。所以,不用考虑太多,去征服世界吧。”其实她想说的是,你征服世界,我征服你就行了。
两人“谈完事”走下来,在厅堂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蒋智也在沙发上喝茶。仇亚三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也站在一旁,好像在与蒋智交谈什么。
“你们来得正好,我与亚三正在讨论基建之事。如今我们要大兴土木,建学校,建营地,建司令部,改造大成行。亚三做过苦力,也做过泥水工,熟悉这一块工作,可以让他跟进一下。”蒋智道。
容素素道:“如今广州湾的建筑都要按法国人的要求来设计,施工方面也得按法国人的标准。亚三既是做过泥水工,可以到工地上做甲方代表。吴川的工程队伍陈生和戴生都有长期合作的,亚三也可以主动跟进下。先做一个预算出来给我看看。”
仇亚三领命而去,此后,他除了给叶纵横当随从,还多了一份甲方工程监理的差事。
他离开后,容素素道:“此人嗜赌,财务方面的事不能让他经手。”
叶纵横奇道:“好似你对他有成见?”
容素素接过胡小菊递过来的茶。吹了吹:“哪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纵横摇摇头,这个女人的心机比一般人要深得多,明知她是步步设局,将自己的身心从胡梅那里抢过来,但现在却似乎越来越迷恋她,也离不开她了。
当晚,叶纵横仍是陪在李金凤身边。很久没碰过她了,怕她多想,叶纵横试图跟她亲热一下,却被李金凤推开了。“素素说了,前三个月最危险,千万别冒险。”
叶纵横也不强求,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能这样相拥而眠,他二人已经满足了。若是胡梅当家,李金凤哪有容身之处?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痛——世事总是两难全,自己在温柔乡里,胡梅此刻又在哪里?在这个乱世,她一个人怎样生存得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她在原来的时空过着令人仰慕的“公主”生活,又怎会如此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