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纵横道:“不是神,应该是这身体的一些超能力,之前未能发现。”他说着,又用意志力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抬离了座位,又落了下来。众人都惊了。
半晌,沈雷才道:“其实,所谓的神,也许就是有超能力的人。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未解之谜!”
“但最难解的谜,应是人的大脑。你们有没想过,如果人的大脑被控制,会发生怎样的事?”叶纵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讲起他看到的天龙铁兵。
大家面面相觑。容素素道:“控制了大脑,可以影响对身体的感知,但更可怕的是控制思想。”
“人类历史上的大屠杀,很多都因为某一类人的大脑认定一个所谓的真理,而无情屠杀他人的性命。”蒋智道。
“你是说希特勒和日本天皇?”沈雷问道。
“他们只是其中的二人,类似的罪魁祸首有很多。”蒋智道。
十二少毕竟是在东洋留过学的人,他揉揉太阳穴,现在已冷静下来。听蒋智这样说,他问道:“希特勒是谁?”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德国元首,战争发起人之一。”蒋智道。
“这么说,刚过去的欧战是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什么时候?”十二少惊道。
“就在十几年后,中国是主战场之一。日本会侵占大半个中国。”
“我们都难逃一劫?”十二少声音颤抖了。
“广州湾能躲五六年,直到1943年,不过,那时已是二战尾声,日本快完蛋了。”蒋智道。
这些历史在几个穿越者心里都很清楚,只有十二少一人大惊小怪。
“不用急,车到山前必有路,”高飞鸿拿出一盒骆驼牌香烟发给大家,给大家一一点上,对容素素道:“来一支?”
容素素伸出纤纤细指去拿了支烟,谁知被叶纵横打落了,他对她喝道:“不学好!女人抽烟成什么样子!”他虽然容颜是几个人中最稚嫩的,但观念却最为保守。
容素素对着高飞鸿无奈地耸耸肩。
沈雷抽了一口烟,看着迷茫的烟雾,微皱着眉道:“纵横,我看你将佛郎索瓦想得太简单了,他的夫人可能被你那些小招术迷惑,他可是经过大事的人,细想下来肯定觉得不对劲。你可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叶纵横点点头道:“我会小心的。对了,明日我将驾机送他们回河内,这边的事就劳烦各位了。”
高飞鸿皱眉道:“此时的河内,凶多吉少啊,佛郎索瓦的政敌,越南复兴会,恐怕都会有行动……”
“没办法,总督若是在广州湾被刺,将会殃及我们所有人及无辜百姓,何况小梅……小梅……若是被抓到,必然难逃一死……”叶纵横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是成年人,她应该为她的行为负责。”容素素心里一酸,但仍镇定地说道。
“话虽如此说,但若不是我带她来这个时空,她又岂会陷入如此境地?”叶纵横急道。
容素素本想反驳一句:“难道我们不是因你而来!”想了想还是没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执念。叶纵横对胡梅的执念,不是谁劝说几句,就能让他放下的。
时间已不早,高飞鸿等人告辞而去。
厨房已将饭菜备好,容素素招呼让娜与众女一起用餐。想到今天戏院发生的惨剧,大家都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些。吃饭时,容小竹、胡小菊也搞定了医院的事,回到了叶府。
想到叶纵横要出远门,艾西娅找了一个藤箱,收拾了飞行装、换洗衣物、日用品给他带上,还准备了一些银洋和西贡纸(印度支那官方货币)。
为了安全起见,今晚叶纵横要与总督夫妇同住在杜美温泉别墅,明早一起前往机场。最后一晚,再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胡小菊见到叶纵横的行李,一问之下,才知他要出远门。她性格率直,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纵横最是同情弱者,想到很久没碰过她了,心里有些内疚。他忙将她拉进她的房间,温言道:“你哭什么?若是二奶奶看到,又要打你了。”
“少爷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胡小菊哭道,“你要是抛弃我,我就不活了!”
叶纵横心里有点惭愧。他确实曾给容素素提过,身边不想有太多女人,一是没那个精力,二是对她们不公。既然容小竹愿为高文守候,胡小菊也可另嫁他人——不知这话怎么传她耳朵里去了。
“你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留下便是。”叶纵横说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别胡思乱想了。”
胡小菊含泪道:“我在世上就少爷一个亲人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个时空的女性,观念还是很保守的。叶纵横有些感动,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摸了摸她温软的身子,感觉她全身都发烫了,很是情动。
“现在没时间了,等我回来!”叶纵横在她耳边低语道。让娜已坐在小汽车上,等着他出去。
“嗯!少爷一定要保重!小菊等你!”
然后,叶纵横又与大家一一话别。见到容素素,他特别提了一下:“小菊孤苦伶仃,你要多照顾些。”
上车后,回望众女,他最不放心的还是李金凤。她怀着他的孩子,却又带着一个重要的秘密,然而又始终没有行动。她是因为情深,还是在等待时机呢?
佛郎索瓦、克劳泰默和佛雷德三人回到公使署后,也正在讨论今天发生的事,并且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作为军方代表,我坚决反对你们对华人的纵容行为!”佛雷德愤怒地说道,“现在我们在华人面前,就是可笑的小丑!毫无绅士的尊严!”
“佛雷德上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的刺杀行动是越南复兴会组织的,与广州湾的华人无关!”克劳泰默反驳道。
“可那个红衣女人,她是一个恐怖分子,她是叶的妻子!”佛雷德道。
“她的事我是知道的。她和叶的婚礼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们早就分开了。她做的一切与叶无关。而且此次她的行动应该是受越南复兴会的指使,包括那个唱戏的演员程也是如此。具体的情况我还要查实。”克劳泰默解释道。
“可是,总督大人,这个叶绝非普通人!今天您也看到了,他的军队也参加了救援!”佛雷德对佛郎索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