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带着染宁儿一直不停的飞,不知不觉天己经黑了下来,只有点点的星光,缀在天际,让白展能勉强的看到脚下的路,白展查觉到后面没有人追来,便放下染宁儿,并扶她在大树下坐着。
“夫人,属下先前越矩了,请夫人降罪。”白展跪在地上向染宁儿请罪。
“白护卫,没什么,你都是为了救我的命,要不是你我这会儿都已经成了一俱尸首了,你还是快起来吧。”染宁儿虚弱的看了看漆黑的四周说道。“现在我们这是在哪儿,有一个大概的方位没?”
白展看着四周漆黑一片,“夫人,我现在没有办法辨别方位,不过我能感觉得到,这是周围暂时并没有危险,夫人,我刚刚听到有流水声,你先坐这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好,你快去快回。”
柒宁儿头靠着大树,想闭着眼睛好好休息一下,但是蚊子在她的面前嗡嗡的叫个不停,吵得她根本就没办法好好休息,她只能不停地用手赶蚊子,可手上和脸上还是被咬了不少的包,痒得她难受,但又不能挠,只能忍着。
都是那可恨的幕后凶手,才害得自己在这喂蚊子,等她回了京都一定要让那个幕后凶手也偿偿疼痒难耐的感觉。
在她与蚊子奋战的时候,白展已经拿着烤好了鱼回来了。
“夫人,鱼己经烤好了,请用。”
白展把鱼递了过去,染宁儿闻着鱼的香味,一股恶心感便传来,让她想吐,她连忙捂住嘴,并离鱼远了一些,才稍稍好点,她见自己吃不下鱼,又不想浪费,染宁儿咽了咽口水说道,“白护卫你吃吧,我不饿。”
那可是她最爱的鱼,可一闻到那味就想吐!只能放弃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怪病,连最喜爱东西都没法入口了,染宁儿郁闷不以。
“夫人,你就将就着吃一点吧。”白展以为她嫌弃,便劝解道,“夫人,在这林子里只能吃这,等出了林子夫人想吃啥都有,还行,夫人不要讲究太多,只要能裹腹就行。”
说着,他又把鱼递了过去,染宁儿看着递过来的鱼,连忙把自己往一边挪。
“白护卫,我真吃不下,你吃吧,我起来走走。”
染宁儿站起身时,由于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腿有些软,她忙扶助一旁的树,慢慢的站起来了。
白展看着那风都吹得倒的身影,这样要让少爷看到她了,那肯定会怪自己没看好夫人的,夫人不爱吃鱼,自己再去寻些别的就是了。
“夫人,你就在这等属下,属很快便回。”
留下这句话白展轻轻的一点脚便飞远了。
染宁儿己经饿得两眼晕花,隐隐听到白展在对她说话。
“哦,你打算连夜赶路呀,也好,我们早一天到,也就早一天安全。”
“啊,走这边呐。”
“好”
染宁儿自言自语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自己己经走到哪了,她只是凭意识的走,也不知道衣裳是否被树枝划破,自己是否被划伤。
只知道要快点到晏城,她模模糊糊的走着,似乎看见了房子,是不是到了晏城了,太好了,我俩终于到了。
她抬起毫无力气的手,拍了拍门,“开门呐,我要进城,我要进城,进城…。”
染宁儿喃喃细语的倒了下去。
一向觉睡不安稳阿狸,被敲门声给吵醒了,阿狸怒问,“谁呀?三更半夜的瞎敲什么门,不知道会打扰别人睡美容觉的么,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说。”
门外没了动静,阿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了,到底是谁在玩恶作剧?真特么的可恶,专挑人睡觉的时候。
不对,不是谁玩恶作剧,该不是白天那几人吧,自己还是去看看得好,阿狸起身去查看。
当她打开大门,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破烂衣服倒在地上的女人,这是谁呀,咋躺在我家门口,该不是他们找来讹我的吧,阿狸在门外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的迹象。
那就是说她是自己一个人到这儿来的,可还是要确定一下。
阿狸朝着黑暗处说道,“喂,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从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朝阿狸见了个礼,“小姐”
“她是怎么来的这儿?”阿狸问。
“是自己走到这儿的。”那人想起了先前听到的话,老实的回答,“貌似把这儿当成了城门。”
城门?!自己的房子会被当做城门,这可有点意思了!
阿狸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这人,头上戴着金钗,又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很柔和,摸着很舒服,能穿得起是这样好的料子,应该是哪家的小姐或是夫人,在瞧着衣服的破损的情况,应该是遇上啥麻烦事迷路了。
这人自己得弄进去,不然明天一早有嘴碎的路过这瞧见了,指不定又要出啥幺蛾子呐,到时候再招来些不明来路的人,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你注意点,有陌生人来了,提前知会一声。”阿狸对他吩咐道。
“是,小姐”
他回答了声便又隐藏在黑暗里了。
阿狸试着抱起地上的人,还好不是很重,转身进了大门。
“你关上门”
“是”
那人在阿狸回房后才出来关好大门,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阿狸的门前,刚才那女人,如果没记错的吧,就是京都最年青的候爷言世青的夫人,怎么会落得如此?
莫不是京都又出了什么岔子,自己还是警醒一点的好。
阿狸把人放在软卧上,把水打来,替其擦洗干净后,取来未穿过的里衣替她换上,可是由于第一次穿,阿狸足足弄了半个时辰才穿好。
累的她满头大汗,阿狸拿着团扇一个劲儿的扇着,这给人穿衣的活可不好干,还有这是偌大的院子若打扫起来也挺麻烦的,改明儿让他们去买些仆人回来,可不就有人干了吗,这院子里也能增添些人气儿!
眼见的天蒙蒙亮,阿狸也没有睡意,果然还是不适应,阿狸揉了揉眼睛,拿起裙杉慢慢的摸索着穿起来。
“mmd,这裙杉也太难穿了!”
等她把自己的收拾妥当,天已经大亮了。
阿狸漂了一眼躺在软塌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可不能让她死在这儿,会连累到我的,得打发个人去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