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丽安离开农场,然后没有了消息,确实是因为她出了事。她被孙乾骗回了社团,还有更大的不幸等着她。
当初,卡丽安的邮件,孙乾故意冷处理。他不搭理,一直还有一个想法,让她耍耍小性子,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回去上班。
过了一段时间,他打电话给邵云杰:“云杰,卡丽安回来没有?”
邵云杰惊讶地回答:“她不是离职了吗,早就离开了基地。”
“喔,她还没有回来?我并没有批准她的申请。”虽然不意外,但是孙乾却很不舒服,他开始对卡丽安采生了恨。
他又问:“她是不是一直在农场,没回居住区?”
“是的,她一直在农场。跟着刘总。”邵云杰做事还是不老练,一点没有替她隐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听完以后,孙乾火冒三丈。他想,要离开没什么,偏偏跟着刘显河。摆明是跟我作对。一个培养多年的骨干,是自己费尽心思扶持起来的。现在跟着别人走,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自己对她恩威并施,她却一点不动心。看来,是铁了心不回来。
既然不打算回基地,那就是我孙乾的敌人,如何处理就没有顾忌,孙乾不停地思索。最后,他打电话再探探她的口气:“卡丽安,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工作,我暂时没有工作,”卡丽安回答。
“什么,没工作?你不是在农场,一直跟着老刘,难道不算工作?”
“他呀,食古不化,我天天守着他,他也不理我。不给我入职,不给我安排任务,很过分。”卡丽安回答。
“这样吧,他对你无情,你还不如回基地,要不回社团也行。”
“孙社长,社团的水太深啦!我这种人,只想找一个轻松的,不会勾心斗角的地方呆下去。你就饶了我吧。”
“可是,刘总也不打算要你,你待下去有什么意义?”
“他不是不要我。是他性格谨慎,做事稳妥。在我入职之前,要求我必须拿到社团出具的离职证明,他担心社团找他麻烦。”
孙乾暗自赞许,刘显河果然做事有板有眼,滴水不漏。连多年在身边的人,也没有掺杂感情因素,按正常的流程在做。
不过,话不能这么讲,他依然劝道:“刘显河不给你入职,把你吊在那里。根本是不通人情嘛。完全不记得你全心全意帮他,一点人情味也不讲,你还是别留在那里。”
“不是他的问题。如果你早点签辞工书,再把离职证明给我,我早就入职啦。根本不需要死皮赖脸的守在这里,你不用劝我。”
看来,无论说什么,也劝不回卡丽安。孙乾下定决心,不再对她留情。就开始骗她:“卡丽安,当初你去基地,属于社团借调。现在辞职,就必须回到社团里辞。只要你回到社团,当面向我提出申请,我可以批准。”
“你的意思,邮件也不算?”
“这哪里能算,你至少回来,说明是在社团辞的工,我对别人也有交待。”
“真的?”卡丽安以为,孙乾真的打算松口,答应自己。虽然从法理上,她已经不需要这么做。她只需要提前申请便是,批不批都可以离开。但是,她还是想尽快得到离职证明,正式成为农场的一员。
于是,她答应道:“好,我马上回社团,重新提出申请。”说完,开开心心、匆匆忙忙的离开农场,前往社团找孙乾。
到了社团,她又来到办公室,见乔安娜坐在门前。
平时,卡丽安不怎么理会她。可是,今天不一样。她已经放下了孙乾,自然不认为和她有什么恩怨。
她直接过去,对她问候起来:“乔安娜,你好!”
见是卡丽安,乔安娜笑得像一朵花。看着她,就像见到案板上的一块肉。她装腔作势,夸张地表演:“哎呀,卡丽安,你回来啦,真是太好啦!”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卡丽安这才问道:“孙社长在里面吗?”
乔安娜站起身,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她打开一看,里面没人,回答:“不在,出去了。”
这就有些奇怪,卡丽安又问:“他出去的时候你没看见?”
乔安娜摇摇头,表示没在意。
卡丽安接着问:“如果,他不在办公室,会去哪里?”
乔安娜回答:“估计,会去会所。”
卡丽安点点头。她决定去会所看看。于是向乔安娜道别,出了社团。
见她去会所,乔安娜一屁股坐了下去,长长的出了口气,她想,多年的恩怨,今天就会了结。骄傲的卡丽安,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卡丽安来到会所。一打听,孙乾果然在贵宾室。很快,侍应生把她带进去,敲了敲门。
“进来吧。”听见敲门声,孙乾在里面回答。
侍应生打开门,站在门口:“孙社长,卡丽安找你。”
“让她进来。”孙乾冷冷地说。卡丽安一到社团,乔安娜就发来消息。
从前,卡丽安是根本不会客气,直接就闯进来,没想到,居然现在跟我客套,让侍应生问话,把我当什么人。
很快,卡丽安走了进去:“孙社长,我过来了,你看我的辞职书。”
她把随身携带的辞工书递给孙乾。孙乾一把接过去,看也没有看,就往旁边桌子一放,说:“咱俩的关系不需要这一套,咱们早就不是上下级关系,相当于亲人。你也不急于一时,咱们把话说清楚再办也不迟。”
孙乾口口声声在强调关系,卡丽安的脸微微发红。同时,她并没有感觉两人是亲密关系,而是从内心泛起一种屈辱。在厚颜无耻的孙乾面前,她更为李子健的死不值,心中充满淡淡的忧伤。她静下心一想,现在话已经挑明,多留一会也没关系:“好吧,我陪你坐一会。”
卡丽安坐下来以后,孙乾转过身子,对泡茶的女子说:“不用你在这里。你先下去吧,卡丽安会泡。”
卡丽安愣了一下,他还真会使唤人。不过,她也忍住没有说,大度的接过茶具。然后,女子弯腰退了出去。
等女子走后,孙乾开始发问:“我就没弄明白,刘显河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哪里比我好?”
卡丽安一边泡茶一边说:“他教会了我做人。并且,让我知道从前的样子。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当我看到过去,是那么天真,还深爱着我的丈夫。我发觉,那时的我多么的单纯,我喜欢从前的单纯。”
孙乾眼睛猛的一跳,问:“你记得你的从前的样子?”
“是的,我记得我从前的样子,包括想起了我的丈夫。”说到这里,卡丽安停顿了下来。
望着略显忧郁的她,孙乾督促起来:“继续讲下去,闭上嘴干什么?”
“你敢听吗?”卡丽安追问一声。
“我有什么不敢听的。你往下说,我的心理素质好着呢。”
“你为了得到我,把我夫妻二人删除了记忆。还把我丈夫送去做出租车司机。本来,他是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到了那里,不仅忘记了自己,连生活都无法维持。他承受不住打击,最后自杀了。”
“哎,他死啦!怪可惜的,他是一个人才。可是,我还不是因为爱上了你,才这么做。都说爱情是自私的,虽然做法是过分了一点,但是我没有让他自杀啊。”
“有分别吗,把人踩进烂泥中,羞辱他,比杀人还过分!这些你会不懂?”卡丽安越说越激动,她口气不自觉的重了许多。
“你不要激动,咱们现在只是讨论,不要影响这里的和谐。听听,小雅弹的音乐,多么的美妙。冉冉升起的檀香,沁人心脾,这些都是美好的事物,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孙乾故作姿态,身子往前倾,凑近香炉闻了一闻。
卡丽安越来越讨厌装腔作势的孙乾,他这时的做作,令人恶心。
“你懂什么是爱吗?告诉你,我俩的关系不是什么爱,是被利用,”卡丽安指指正在弹古筝的小雅,“你也爱她吗?”
小雅听到,琴弦忍不住一乱,弹出一段杂音来。她赶紧凝神修正过来。孙乾听了出来:“哎,小雅别分神。”
“你回答我呀,”卡丽安又说。
“爱有很多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啦。”孙乾开始辩解。
“你这不叫爱,只是自私的占有,是强烈的控制欲望。”卡丽安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地剥去了他伪装。
“你不明白也就算了,我说不服你。”孙乾也越说越激动,“小雅,帮我换一炉香,这炉香快烧完了。”
听到吩咐,小雅停止弹奏。她走出门去,换了一炉香进来。
“你也不用再弹,下去休息一会吧,我只想和她私聊。”孙乾又说。
很快,小雅退了出去。
没一会,孙乾的ai也响了起来,估计是乔安娜打过来的。他对卡丽安说:“你先坐一会,我去办件事,马上就回来。”
卡丽安喝了口茶,没有说话,目送孙乾走出房间。屋子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刚才,她越讲越激动,这时,正好调整心情。她指挥ai,放了一段轻音乐。
孙乾走了好一会,还没有来。她想,平时他不会去那么久,也该来了吧。
想到这里,她想起身去门前看看。却发现自己腿脚发软,站起来居然偏偏倒倒的。同时,头也发晕,脑子里竟然出现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画面,浑身也燥热起来,竟不自觉地想脱衣服。
这下,她暗叫不好。于是哆哆嗦嗦的上前灭掉檀香,又想走出房间,却无力的倒了下去。
没一会儿,孙乾来到门口,看了看倒在房中的她,对着不省人事的她说:“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我又何必惜香怜玉。”
然后走进来,抱住她,一边替她脱衣服一边说:“长得那么好看,是男人都会犯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倒贴刘显河。可是,我偏不让你得逞。”
他手一直没停过,过了好一阵,又打电话:“李四海,到贵宾室里来。”
李四海很快来到房间,他一打开房门,见卡丽安赤身露体的躺在孙乾怀里,赶紧退后一步,关上房门,吃惊地问:“社长,是您叫我过来的吗?”
“别在外面磨蹭,赶紧进来。”孙乾回答。
听到他叫自己进去,李四海才战战兢兢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不过,他连看卡丽安的勇气都没有,一直低着头。
孙乾的手从卡丽安的身子上滑过,自言自语地说:“多好的身子,多漂亮的女人,可惜啦。”
又抬起头,对李四海说:“平时,你们对卡丽安,看得十分眼馋,从来不敢正眼看她。生怕我不高兴。今天,我就犒劳你。好不好。”
李四海以为听错了,说:“社长,这……看你说的。”
孙乾把卡丽安平放在地上,又看了一眼:“多好的女人,好好享受。”
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李四海猛的抬起头,感恩涕零地说:“谢谢社长。”
孙乾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玩过以后,不要忘记那些兄弟,让他们也尝尝鲜。”
孙乾一走,李四海迫不及待的关上房门,扑了上去。卡丽安根本不知道,她还在春梦里,跟最爱的人共度爱河呢。
李四海完事以后,又叫来几个保安,这些保安把李四海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可怜卡丽安依然人事不知。
完事以后。李四海打电话问到孙乾:“孙社长,卡丽安现在怎么办?”
“洗掉记忆,送到红灯区吧。为了她的生活,你们可以经常去照顾她生意。”李四海听了,赶紧把她送去洗掉记忆,然后送到红灯区。
不久,卡丽安醒了过来,她早已不在会所内。这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摆满了各种工具。不一会,就有人上门光顾。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只知道不停的接客。